“這是干涸的血漬,不知道能不能通過醫療手段檢測出主人身份。”
小巷里。
一名亞裔女人蹲在地上,右手擦拭著地面上的紅褐色,然后放到鼻尖聞了會,說出結論。
一旁背著復合弓的白人青年嗅了嗅空氣說道:“能聞到肉的腐臭味,這地方殘留了血漬和肉渣。”
聽見兩人的分析,科爾森沉思了會,問道:“梅,巴頓,警方以前的調查里有發現過殘留的痕跡嗎?”
“交接文件上說的是沒有。這種屬于恥辱的事,我想警方不會造假的。”
巴頓回想了下,攤開雙手說道。
“沒錯。”
梅右手抱著臂膀,左手捏著下巴,分析道:“如果兇手以前留有痕跡的話,以警察和黑幫的雙重搜查,不可能發現不了,只能是兇手以前作案時沒有留下痕跡。”
“因為進食時意外被人撞見,自亂了陣腳,所以留下了破綻?”
科爾森根據線索做出推理。
但對于推理結果,三人都感到懷疑。
一個行兇大半年,卻從未留下線索的人,他的心理素質絕對很強大。不可能因為被人撞到行兇現場就自亂陣腳。
可現在…
從現場的勘察與推理,兇手似乎只是一只菜鳥。與犯案大半年,卻不被查到蛛絲馬跡的老練不符。
“或許是我們先入為主了,吃人案件與失蹤案件并不是同一起。”梅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結合胖大嬸和現場了解到的信息,吃人案件無疑是存在的。他們想當然地認為,那些失蹤的人都是被吃掉了。
“那個監控錄像里的神秘人也是殺了人,把人帶走了,無法確定那個醉漢與這里被吃的是同一人。”
科爾森稍加思索后,下達命令。
“把采集的血液樣本拿回去化驗,只要確認兩名受害者是否同一人,就能確認兩件案子的關聯了。”
“嗯!”
巴頓和梅表示贊同。
幾人一同轉身準備離開。
只是,巷子口處,不知何時站著一個人。
體型很高大,在兩米左右。
來人低著頭,戴著兜帽。
科爾森三人看不清面孔,也不見他說話,隱隱感受到了無形的壓迫。
“有事?”
科爾森笑了笑,攤開雙手問道。
梅和鷹眼卻借助科爾森的身體阻擋,把手放到了槍柄和弓箭上。只要來人有任何危險舉動,他們就會展開雷霆攻擊。
“你們跟那些警察和黑道都不一樣…”來人低垂的臉上傳出了沉悶的聲音,“你們的調查手段和科技物品都太先進了,任由你們調查的話,事情遲早會暴露的。”
說著,來人抬起頭來。
科爾森等人也知道對方的聲音為何會沉悶了。因為那人戴著一張可怖的鬼臉面具。
能看見的,只有露出的猩紅眼瞳。
笑容逐漸消失。
科爾森緊緊盯著這個神秘人,確認道:“什么意思?”
“王讓我來干掉你們。”
說完,面具人踩碎地面,爆發出驚人速度向科爾森三人沖去。
沖刺途中他發出歡呼。
在這狹窄的巷子里無處躲藏。以他超人類的體質,能輕易殺死對方,然后跟以往一樣將人吃干凈。不留任何線索,就跟以前一樣。
但是,凄厲的呼嘯聲打斷了遐想。
數支箭矢刺穿空氣飛射而來。
在這狹窄的地形里無處躲藏,這對于面具男也同樣適用。
利箭毫不留情的刺穿了他的身體,強大的慣性帶著這起碼超過兩百斤的體型飛了出去。
不給他喘息機會,梅、科爾森拔出手槍,對著他一頓亂射,直到打空手槍里的子彈才停了下來。
“去看看情況!”
科爾森迅速切換好彈夾,一邊對更快一步換好子彈的梅發出密語手勢。
兩人舉著槍,小心翼翼地向躺在地上的面具男走去。
巴頓在后面蓄勢待發。
只要敵人有一點騷動,拉滿的箭矢會立即射穿對方的腦顱。
八米、七米、六米、五米…
隨著距離靠近,科爾森和梅也看清了對方身上的狀況。
四肢被箭矢射穿,腹部上也插著一根,全身上下有多處彈孔。
這樣的慘狀讓兩人稍微松了口氣。
“檢查…”
科爾森剛要下達命令,異變陡生。
那本該無法動彈的面具男的后腰處,伸出了粗壯且尖銳的尾巴。
血紅色,好似無數尖刺組成。
那尾巴十分迅速,且能拉長延伸,以常人無法反應的速度刺向科爾森。
“咻!”
巴頓后發制人,利箭先行,于尾巴刺穿科爾森之前射中了尾巴。
“叮!”
箭矢在尾巴上撞出了金屬碰撞的火花,竟是不能傷它分毫。
這讓射箭的巴頓大感驚訝。
要知道,他的這把弓可是經過特殊改造的,威力十足。就算是人體最堅硬的頭蓋骨也能輕易射穿。
而這尾巴卻絲毫無損。
不過,雖然沒能將尾巴射穿。
但箭矢的強大動力偏移了尾巴的進攻軌跡,使其與科爾森擦肩而過,一頭撞在了旁邊的墻壁上。
科爾森和梅沒有放過這次機會,抬槍對準面具男就是一陣亂射…槍火綻放下,子彈盡情傾瀉,交織出了短暫的彈雨。
沒有任何人能硬抗這樣的火力。
梅和科爾森都在心里判了面具男的死刑。
沒錯,沒有任何人能硬抗。
但若不是人呢?
面具男早已站了起來,面對這子彈雨,伸出雙手護住要害。
“噗噗噗…”
子彈射在身上,濺射出一朵朵血花。
可壯漢的身體屹立不倒。
“咔嚓!”
子彈打光。
趁著這個機會,面具男抽出插入墻壁里的尾巴,一記橫掃將兩人抽飛。
但緊隨而來的是三支箭矢。
面具男冷笑出聲,尾巴再度橫掃,想要將箭矢抽飛。
不想,箭矢撞到尾巴上竟炸裂開來。強大的烈焰沖擊席卷了整個小巷前方。
“搞定了嗎?”
科爾森和梅從倒塌的墻壁里站了起來,他們望著前方的滾滾濃煙,沒有放下絲毫警惕。
敵人的表現非人類,不能以正常人類的標準來判斷。
他們的反應是對的。
滾滾濃煙中響起憤怒的咆哮,猶如颶風一般吹散了煙塵。
血肉模糊的男人依舊屹立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