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使,我國一直都是大秦帝國的好朋友,不知道貴國為何突然攻擊我國?”
安條克三世顧不得遮掩了,直接詢問道。
“這個要問大帝自己了。”
“大秦始皇帝陛下,聽聞大帝要聯合地中海沿海城邦,共抗大秦。”
“盛怒無比,畢竟塞琉古人與秦人相交甚密,吾皇甚是欣慰。”
“可貴國卻想做一些兩面三刀之事,大秦帝國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劉季皮笑肉不笑,聲音冰寒刺骨道。
“貴使誤會了,這一定是個誤會。”
“塞琉古怎么可能與貴國為敵呢?”
“大秦帝國永遠是秦帝國最堅挺的朋友,永遠站在秦帝國這邊。”
“還請貴使轉達貴國始皇帝陛下,這肯定是有什么誤會啊…”
安條克三世連忙解釋道,一副冤枉不已的樣子。
“誤會?”
“安條克大帝遣使到羅馬,馬其頓,托勒密,莫非以為我們秦人什么都不知道?”
“說句不好聽的話,就算你們全部聯手又如何?”
“不過是烏合之眾,不值一提。”
“大帝不用急著否認,承認與否并不重要。”
“是你們塞琉古人不義在先,吾皇十分憤怒。”
“這些年來,我們秦人給塞琉古帶來了多少先進技術與精美器物?”
“凡是與大秦為敵者,皆都要國破山河蕩,塞琉古不是第一個了,也絕不會是最后一個。”
劉季臉色掛滿了盛氣凌人,一副完全不把安條克大帝放在眼里的樣子。
安條克三世臉色鐵青,但卻引而不發,敢怒不敢言。
因為他知道劉季說的并不夸張,這些年來,秦人的艦隊馳騁地中海,商船更是遍布西方世界每一個港口。
起初見秦人商船大把撈錢,不是沒有人眼紅。
可那些見財起意的城邦,全都被秦人強大的艦隊揍趴下了。
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員,那一戰以后,自己再也沒敢打過秦人商隊的注意。
因為自己惹不起秦人的戰艦,秦人的炮火實在太強大了。
讓自己的軍隊吃盡了苦頭,再強大的重甲,在秦人堅船利炮面前,都不堪一擊。
“貴使,如何才能平息貴國始皇帝陛下之怒?”
安條克三世知道秦人的貪婪,看來不出點血,秦人斷然不會善罷甘休了。
“一,割讓塞琉古東部行省,并簽訂盟約,不再與大秦為敵。”
“二,開放塞琉古內陸城邦商貿,不得限制秦人商隊貨貿。”
“三,每年向大秦提供一萬名精壯奴隸,并遣使入大秦,朝拜吾皇陛下。”
“四,貴國要撤銷快活片〔罌粟〕的禁令,不得阻止秦商正常做生意。”
“五,為表示貴國和平共處的誠意,貴國王儲需前往咸陽為質。”
“六,大秦帝國要向貴國租借南部海港城邦特卡城,租期一百年。”
“七…”
“八…”
“九…”
劉季羅羅列列說了一大串條件,最后補充道:“這是大秦停戰的條件。”
安條克三世臉上的笑意僵硬下來,越聽臉色越黑,直到最后,他又憤怒,又無力。
秦人的條件實在太苛刻了,簡直讓人無法答應。
如果全答應了,自己還有什么臉面面對國人?
這全都是不平等條約,喪權辱國,欺人太甚。
“如果我不答應呢”
安條克三世極力控制自己憤怒的聲音,望著劉季道。
“那恐怕由不得大帝了,如果大帝不答應這些條件,我大秦只能繼續增派兵力,戰到大帝答應為止。”
“吾皇陛下說了,五萬人不夠,那就五十萬,五百萬,直到大帝點頭為止。”
“不過,外臣以為,如果真到那時候,只怕大帝就沒有回旋的余地了。”
“吾皇陛下上體上蒼有好生之德,下體萬千黎民之苦,不愿輕啟戰端,還望大帝好生思量才是。”
“切莫自誤…”
劉季也不甘示弱的看著安條克三世,一字一句道,言語之間,毫不掩飾威脅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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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條克三世雙拳緊握,掌心都被指甲掐出血絲,最終他還是在心中長嘆一口氣。
器不如人,國力不如人,非己之過也。
打又打不過,還能怎么樣?
眼下只希望能夠以最小的代價,換來和平,希望能夠等待轉機出現。
“貴使,這些條件塞琉古都可以接受,但是第一條與第四條恐怕不行。”
“東部行省是塞琉古的糧倉,如果割讓給了貴國,我實在無法對塞琉古臣民交代。”
“快活片已經讓塞琉古沿岸城邦許多臣民家破人亡,這種魔物根本不應該存于世間,如果我取消禁令,用不了多久,這東西就能讓塞琉古人自我毀滅。”
“正常商貿都可以開發,但快活片絕對不能在塞琉古王朝暢行無阻。”
“所以,其它條件塞琉古人都可以接受,但這兩條請貴國換一換。”
安條克三世眉頭緊鎖,一臉堅決道。
起初秦人來做生意,塞琉古人還是非常歡迎的,但后來,這種名曰快活片的東西,引起了塞琉古王朝的注意。
因為這東西實在太神奇了,人吸食以后,可以獲得極大的滿足,讓人心曠神怡,精神愉悅,可以忘卻世間一切煩惱。
起初沿海各城邦的人們,都將這東西奉為神物,一時間風靡整個沿海城邦。
可很快這東西的弊端也流露出來,不但價格昂貴無比,更能要人性命。
許多常年吸食快活片的人,不但將家業敗光,更是骨瘦如柴,最終死在了這東西上。
很快安條克就清楚,絕不能讓這東西在整個塞琉古王朝蔓延,于是下達了史上最嚴格的禁令。
好在及時將快活片控制在沿海城邦,并沒在塞琉古王朝內陸城邦流通。
只不過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不少人經不起誘惑,走私屢禁不止。
為此,安條克大怒,還滅掉了一些不知收斂的貴族。
如今內陸城邦雖有流通,但在強力高壓的禁令下,只是小規模流入,并無傷大局。
可如今秦人公然要讓自己解除禁令,這實在是太過分了。
“條件一條都不能變,談判桌上拿不到,那大秦就在戰場上自己取!”
劉季十分強硬,半步都不肯退讓道。
安條克三世心中憤怒至極,真恨不得立刻轉身走掉,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這么幼稚,于是再次調整心態道:“第一條也可以退一步,割讓給貴國也不是不能接受。但第四條絕無可能,否則就算塞琉古人戰到最后一息,國破家亡也絕不會低頭。”
東部行省本就已經被秦人占領,想要空口拿下來,無異于癡人說夢。
安條克三世本就沒有想過秦人會把東部行省奉還,秦人要的不過是一個名聲罷了。
割不割重要嗎?
東部行省實際上已經歸屬秦人了,自己敢派兵奪回來嗎?
安條克三世,心中涌現出無盡悲涼。
遙想曾經的亞歷山大帝國多么強大輝煌?
只是可惜子孫不孝,曾經橫跨三大陸的無上輝煌帝國,竟然落魄如此。
被可惡的秦人,欺負的抬不起頭來啊!
“也罷,那我就擅自做主,禁令可以不取消,但是貴國必須加大對快活片的購買。”
“其實大帝不用這么激進,塞琉古人不需要,大帝還不能賣給迪西人,日耳曼人,高盧人,凱爾特人,甚至是馬努人…”
劉季的聲音宛如魔鬼的呼喚,充滿了誘惑,對著安條克三世慫恿道。
安條克三世頓時眼神一亮,仿佛被打開了新天地的大門,當即大笑道:“合作愉快。”
本著寧死道友,莫死貧道的原則,安條克三世覺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