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這是你們大秦帝國的宣戰書嗎?”
舍利輸迦王目光如利刃,盯著陸賈語氣森冷道。
“宣戰?不,大秦帝國熱愛和平,從不倚強凌弱,貴國還沒有資格讓大秦帝國宣戰。”
陸賈毫無俱意,一副直至生死為度外的模樣。
“來人啊!將這些黃皮猴子全部處死。”
婆羅門大祭司咆哮著。
“殺,殺光這些雜碎。”
剎帝利大將軍也徹底暴怒。
很快一群手持刀斧的衛士就走了進來,將陸賈以及那名副使兩人團團圍了起來。
“來吧!殺了我泄憤吧!我大秦的鐵騎必然會踏平你們的家園,我大秦的銳士必會殺光你們這些白皮豬。”
“哈哈哈…”
陸賈大笑起來,不停的刺激這些孔雀王朝的權貴們,似乎迫切希望一死,如此以來,大秦帝國便可以上下一心,同仇敵愾,出師有名。
“慢…”
舍利輸迦王雖然也恨不得親手將此狂徒碎尸萬段,可是理智制止了他。
對于一個強大的惡鄰,他不得不重視。
殺一個人不難,但是他現在迫切想要了解這個強大的惡鄰,否則寢食難安。
未知永遠是最恐懼的,等摸清楚這個惡鄰的底細,再雪恥也不為晚。
舍利輸迦王的話語落下,大殿立刻靜了下來,就連那些準備將陸賈兩人碎尸萬段的刀斧手也停住了步伐。
“退下。”
舍利輸迦王努力平復自己狂躁的內心,喝退了王宮衛士。
“偉大的舍利輸迦王,為什么不殺了這些黃皮猴子?”
“懇求偉大的舍利輸迦王,殺了這些雜碎。”
一時間大殿中的數百人對著舍利輸迦王再三懇求道。
舍利輸迦王抬起了手,示意眾人安靜,然后將目光再次投降了陸賈道:“貴國的國王看中了我國哪位公主?”
小不忍則亂大謀的道理他也清楚,所以對舍利輸迦王而言,一時榮辱不算什么,花點時間了解一下這個強大的惡鄰,無疑是最有利的。
“吾皇不要公主,只對貴國帝釋摩拏心儀已久。”
陸賈直接報出了陛下對他說的這個人,雖然他不清楚這個人是誰。
可是陛下曾千叮萬囑,如果對方愿意連襟,就要此女。
“混賬。”
“狗雜種。”
“黃皮猴子狂妄。”
“實在太無禮了。”
陸賈的一席話立刻惹得剛剛安靜下來的孔雀王朝諸王公貴族再次勃然大怒。
就連舍利輸迦王也是面色巨變,一張臉火辣辣的疼。
欺人太甚,實在欺人太甚。
該死的黃皮猴子,竟敢連我的王后,都敢打主意。
舍利輸迦王直接從王座上站了起來,一步步走下了長長的階梯,朝著陸賈走去。
來到陸賈面前,舍利輸迦王一把抓住陸賈的衣領,冷冷問道:“你可知道帝釋摩拏是我的王后?是整個孔雀王朝最尊貴的女人?”
陸賈臉色如常,毫不畏懼道:“這世間最尊貴的只有大秦始皇帝陛下,吾皇看得起貴國的王后,算你們三生有幸。無論多尊貴,都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是要和平,還是要女人?”
舍利輸迦王放開了陸賈,然后拔出了自己的寶劍,架在了陸賈的脖子上,黑著臉道:“很遺憾,貴國選擇了戰爭,那就來吧!”
“孔雀王朝的勇士們會殺光你們這些黃皮猴子,消滅你們的國家,殺光你們的男人,搶光你們的財寶女人。”
舍利輸迦王舉起手中的長劍,大聲咆哮著。
“呸…陛下萬年,大秦萬年。”
陸賈直接噴了舍利輸迦王滿臉吐沫星子,也大吼一聲。
“去死吧!狗雜種。”
舍利輸迦王手起劍落,直接砍掉了陸賈的人頭,然后再次揮出長劍,指著那名副使道:“滾回你們的國家,告訴你們的國王,英勇的孔雀王朝勇士等著你們這些黃皮猴子。”
說完,舍利輸迦王再次揮起長劍,割掉了這名副使一支耳朵大吼道:“滾…”
副使捂著耳朵,面孔扭曲,逃一般的離去了。
“吼…”
“吼…”
“吼…”
王宮大殿之中,數百名孔雀王朝的權貴大臣們大聲咆哮著,為自己偉大的王喝彩。
“召集議會,王國要大舉增兵,舉國備戰,密切注意南部海岸以及王朝北部的動靜。”
“派出使者聯系周邊王國,與他們協商攻抗黃皮猴子的侵犯,共同捍衛梵天,濕婆,毗濕奴至高神的榮耀。”
舍利輸迦王目光中閃爍著智慧之光,在還沒有徹底了解清楚這個黃皮猴子國家的真實底細,他只能小心謹慎一些,聯合一切能夠聯合的力量。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些黃皮猴子能夠侵犯偉大孔雀王朝只有兩種可能,一是西南漫長海岸城邦,二便是王朝北部被占的行省。
聽說在帕米爾東面,有一個強大的國度,如果自己沒有猜錯的話,應該就是這些黃皮猴子口中的大秦帝國吧?
大秦帝國…
江城嬰氏被滅門的消息仿佛長了翅膀一旁飛速傳遍四方,一時間整個大秦,無論是儒生還是諸子,全部開始對墨家的口誅筆伐。
儒家這個傳承數百年的龐然大物轟然運轉,朝廷不知道多少官吏每日上奏,請求朝廷出兵消滅墨家游俠,此等邪惡勢力,還天下人一個公道真理。
一時間墨家墨者行會的游俠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很快整個大秦天下仿佛亂成了一鍋粥,不斷有儒生被殺,儒門被滅,儒官遭遇刺殺。
雖然沒有明確證據是墨家游俠所為,可無疑墨者行會的游俠再次被推上了風尖浪口,成為了這些震動天下大案的罪過禍首。
百官每日長跪于咸陽宮門口,請求始皇帝陛下為天下伸展正義,嚴懲墨家游俠。
可是他們跪了一日又一日,根本就沒有見到始皇帝陛下。
回到咸陽宮,就一直稱病不上朝的嬴政,近來發生,震動天下的大案也是一清二楚。
這一次他出行在外,時日雖短,但收獲甚廣,看到宮中永遠也無法看到的冤屈,聽到宮中永遠也聽不到的齷齪之事。
直到看形勢輿論徹底一邊倒后,嬴政直接召集了文武百官于章臺宮,章臺校場議事。
這一次他要將那些朝中的蛀蟲,總是牽掣自己的腐儒還有那些自命清高,尸位素餐的無能之徒,全部掃出大秦朝堂之上。
從此以后大秦朝堂只能有一個聲音,那就是自己這位始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