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博學多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小女子欽佩不已。”
洛陽城郊一家莊園之中,虞姬對著坐在首席的嬴政由衷感慨道。
這些日子,嬴政仿佛無所不知的淵學,讓她大開眼界,為她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尤其是在她最擅長的音律領域,嬴政也是此道大家,對她指點了不少。
嬴政笑了笑,沒有說話,自己不但博覽古今,更有著未來廣闊的視野。
至于音律他自然是此道行家,天下樂師盡收秦宮之中。
當年高漸離也曾為自己親自彈曲,只是此人狼子野心,竟然欲行刺自己,真是可惜了。
“姑娘有眼光,主上博古通今,放眼天下無人可比擬。”
劉季捋了捋胡須,哈哈一笑道。
“咻…”
就在這時,一支劃破長空的風嘯之聲,響起。
不好…
眾人心中一驚,然后就見一道快若閃電的箭矢筆直的朝著嬴政的面門疾馳而去。
嬴政臉色古井無比,望著飛馳而來的箭矢不但沒有躲閃,反而聚精會神的盯著箭矢。
就在箭矢距離自己一寸之遙時,直接被他用手指夾住,再也無法前進分毫。
咔嚓…
嬴政的右手微微一用力,那只箭矢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便斷成了兩截。
蒙毅,劉季,陸豐三人,連忙站了起來,一個個滿頭虛汗,還好虛驚一場。
陛下可真是深不可測,就這份功力,他們自問拍馬也趕不上。
就連虞姬也是眼神出奇的看著嬴政,滿臉不可思議之色。
這位公子還真是可怕,這世上竟有如此神人嗎?
三人站起來之后,趕忙來到了嬴政身前,站成了一排,警惕的盯著前方的院門。
“退下。”
嬴政淡淡道,然后端起酒杯,輕輕呡了一口。
“是。”
劉季三人立刻領命,不敢違背陛下之意,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席位,然后仍舊一臉警惕的盯著四周。
“既然來了,何必藏頭露尾,不準備出來了嗎?”
嬴政將杯中的美酒一飲而盡,仿佛自言自語一般。
轟隆…
話音剛落,一聲巨響,莊園的大門直接被撞開,一群手持利刃的武士闖了進來,放眼放去,密密麻麻,將大門完全堵住了,蜂擁而進。
而四周院墻之上,屋頂房檐也不知何時站滿了人,他們個個手持弓箭,拉開弓弦,瞄準了院中。
蒙毅,劉季,陸豐全部拔出了自己的佩劍,見這陣勢,恐怕不妙啊!
這些不速之客似乎準備周密,布置嚴謹,人數粗略一數,就差不多有百來人,他們不難想象,在莊園四周,還有更多的人在布防。
“嬴政老兒,你的死期到了。”
這些武士讓快了一條通道,六名臉上帶著鐵面具的人走了進來,領頭的那人大喝一聲,聲音之中充滿了戲謔。
虞姬臉色一變,嬴政?這不是帝國始皇帝陛下的大名嗎?
莫非…
“是嗎?”
嬴政眼皮都沒有抬一下,拿起酒壺,再次給自己斟滿了酒水。
“哼,今日就是大羅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你。”
“嬴政老兒,這天下該還給我們了。”
“你的秦國要滅亡了,你們秦人也到應該嘗嘗被人奴役的滋味了。”
“你這個老不死的,沒想到會有今天吧?”
“哈哈哈…”
六名帶著鐵面具的人,一個個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對著嬴政冷嘲熱諷道。
他們已經把方圓百里都查探清楚了,根本就沒有一兵一卒。
自己這邊有三百名死士,還殺不了幾個人?
“哈哈哈哈哈!”
“這是朕聽到最好笑的笑話了。”
嬴政也大笑起來,洪亮的笑聲直接壓過了六人,再次滿飲此杯,風輕云淡道。
虞姬目光復雜的看了一眼嬴政,這些時日來,她與這幾個人相處十分融洽,談笑風生,縱論天下。
可是搖身一變,又是那般不真實。
他就是那位高高在上的大秦始皇帝陛下?
“不愧是大秦始皇帝陛下,果然膽色過人,可是你想以這樣拖延時間,等待你的救兵來?那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絕不會給你任何機會的。”
領頭的那名鐵面人,冷笑不已道。
“取嬴政首級者,賞賜萬金。”
鐵面人再次開口,對著自己所帶來的死士道。
“真小氣,朕的命就值萬金嗎?不如這樣,你們殺了這幾只臭蟲,朕賞賜給你們百萬金,封官進爵,永享富貴如何?”
嬴政淡淡笑著道,一副語不驚人死不休,下了血本道。
眾多死士聽到嬴政的話,一陣騷動,自古財帛動人心,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他們出生入死,拼命一搏,為的是什么?
還不是榮華富貴?
六名鐵面人見狀,臉色一變,領頭的那個當即喝道:“別聽胡說八道,今日嬴政不死,咱們誰都別想活,暴虐之君所言,豈能相信。”
“為了故國,為了前程,誅殺嬴政,復我家國,殺啊!”
領頭那名鐵面人當機立斷,知道遲則生變,大吼道。
“哈!哈!哈!慌什么慌,朕可沒有閑錢給你們這群臭蟲廢物,朕只是逗你們玩呢?”
嬴政玩味一笑,調侃道。
“殺啊…”
果然,聽到嬴政的話,那群死士終于不再猶豫,全部朝著嬴政沖了過去。
“保護陛下…”
蒙毅,劉季,陸豐三人手持長劍,直接擋在了嬴政身邊,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即便拼死,他們也絕不會讓這些歹人傷害陛下一根毫毛。
“陸豐,還不斬殺嬴政更待何時?”
領頭那名鐵面人,目光深邃的望著符璽令事陸豐,大喝一聲。
陸豐心中咯噔一下,看著那名領頭的鐵面人,滿臉難以置信之色道:“舅父?是你嗎?”
蒙毅,劉季二人,心中大驚,連忙后退三步,一臉警惕的看著陸豐。
“是我,豐兒,快殺了嬴政,此乃天賜良機,嬴政一死,我們便可立刻高舉楚國大旗,振臂一呼,復我家國。”
領頭的那名鐵面人,摘掉了面具,露出蒼老的面孔。
“舅父您…為什么?”
陸豐神色有些沮喪,看著舅父屈旼,十分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