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利維亞人敗的非常快,兩軍剛剛膠著在一起,他們就發現自己的武器仿佛豆腐渣一般,短兵交接,當即被斬斷。
大戰落下帷幕,阿利維亞族一萬多戰士,戰死過半,就連首領也戰死當場。
其余人等,逃的逃,散的散,被俘三千余眾。
而秦軍,身穿鎧甲,除了少數幾個倒霉鬼被命中要害,當場殉國之外,幾乎沒有什么傷亡。
毫無疑問,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屠殺,根本就不是一個數量級的對手。
阿魯塔布人見天眾摧古拉朽,直接摧毀了最強大的阿利維亞族軍隊,紛紛驚嘆無比,對天眾更是尊敬了。
大巫師看著這一幕,真是又驚又喜。
還好自己沒有選錯,否則阿魯塔布人恐怕就要灰飛煙滅了吧?
“公子,斬首五千余眾,俘虜三千余眾,此戰大捷,請公子示下。”
王離來到了扶蘇面前,拱手一拜道。
“辛苦了,王將軍,歸國后,父皇必會封賞。”
扶蘇贊賞了一句,笑著道。
“公子,那些俘虜怎么辦?”
白鴻開口,指著不遠處遠方放下武器,跪在地上,雙頭抱頭,神色惶恐的阿利維亞族俘虜,向扶蘇請示道。
“語言不通,立威目的已經達到。此戰之后,相信他們也絕不敢再與大秦為敵,放了吧!”
扶蘇想了想,然后道。
“遵命。”
白鴻也沒有反對,畢竟一群土雞瓦狗,不堪一擊,放了也無傷大局。
咸陽…
平天殿,嬴政看著下方局促不安的章邯,聲音平淡道:“知道朕為何宣你?”
“末將不知。”
章邯雖然成功迎回秦使,可卻沒能阻擋草原部族結盟,所以功過相抵。
這幾年來他一直閑居家中,章邯還以為自己已經被陛下徹底遺忘了。
哪只今日突然接到陛下詔令入宮覲見,這讓章邯驚喜交加。
陛下為何見自己?
那只有天知曉了,反正自己猜不到陛下的心思。
“箕子國暗中謀害秦商,劫其財物,章將軍覺得當如何啊?”
嬴政撇了一眼恭恭敬敬的章邯,繼續詢問道。
箕子國?
謀害秦商?
這應該是一些箕子國劫匪所為吧?
只是個例,陛下提起,莫非是把目光投向了東南?
要知道南疆已經再無戰事,西邊西域諸國唯大秦馬首是瞻。
北方草原部族也是唯唯諾諾,陛下這是準備吞下整個東南半島嗎?
只是讓章邯狐疑不解的是,帝國并不缺能戰善戰的將領。
無論是蒙恬,王賁,還是嶄露頭角,大敗哀牢,西逐羌人的曹參,都是赫赫有名之名將。
陛下問自己是何意?
陛下這是要重用自己嗎?
“陛下,箕子國喪心病狂,竟敢謀害帝國商人,實在狂妄,末將以為當出兵討伐之。”
章邯說完,小心翼翼的看著陛下,他不知道自己是否猜錯。
不過按照常理而言,以陛下歷來的行事作風,只要有個理由借口,萬萬沒有不起兵討伐的道理。
“愛卿所言有理,只是東南山巒起伏,道路艱險,勞師遠征,若不勝,則必遭朝野非議。”
嬴政嚴肅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語氣也緩和了不少。
章邯一聽有戲,陛下連稱呼都換了,頓時心花怒放,趁熱打鐵道:“陛下,末將只需三萬人馬,必能蕩平賊國,為大秦商賈主持公道。”
“愛卿有志氣,朕心甚慰,只是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嬴政臉上露出憂慮之色道。
自己果然沒有猜錯,陛下雖未明言,可是僅僅滅箕子國,并不能讓陛下滿意。
看來晨國將亡也!
可陛下卻并未明言,而是提點自己。
由此可見,陛下并不想因此背上好戰之罵名,所以這是要讓自己背黑鍋?
不過能為陛下背黑鍋,這是好事啊!
“末將明白,陛下放心。”
章邯也不敢點破,而是心知肚明道。
滅箕子時,順道滅了晨國便是。
到時候天下人要罵也是罵自己,擅作主張,而不是罵陛下。
既然是陛下的意思,那自然不會真的責怪自己,最多做做樣子。
只要能夠獲得陛下歡心,罵名?
章邯才不會在乎,有陛下罩著自己,誰能動自己半根毫毛?
“愛卿果然明事理,朕給你五萬人,潦東,潦西兩郡駐軍皆受你節制。”
“敕封章邯為公義大將軍,領兵五萬,行王道之師,伐無道賊國。”
嬴政滿臉笑意,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樣子道。
“末將,叩謝陛下天恩。”
章邯頓時拱手一拜,尊敬無比道。
“去吧!明日便動身吧!朕只給你二年的時間,希望愛卿不要辜負朕的期盼。”
嬴政揮了揮手,給章邯定了一個期限。
“末將誓死完成陛下重托,末將告退。”
章邯感覺到時間緊迫,準備回家交代一番,便連夜動身,再次拱手一拜,他便急匆匆的離開了。
看著章邯離去之后,嬴政目光投向了桌案上的地圖。
東南征戰開始了,馳騁大洋也可以提上進程了。
這七年來,帝國軍事學院一直在培訓將領。
海軍更是重中之重,大力建設,培養人才。
海外番夷,朕準備好了。
你們準備好了嗎?
嬴政盯著藍星地圖,雙目露出璀璨的神光。
“陛下,三更天了,該歇息了。”
就在這時,趙忠推開了大殿的門,走了進來,對著嬴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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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快?
感覺每天的時間都不夠用,自己實在太忙了啊!
雖然政務大多都交由丞相九卿打理,但總有處理不完的事,還有這么多的土地需要自己時時刻刻惦記著,哎!
不知道還要多少年,大秦才能橫掃藍星,盡擴藍星之土?
“那便歇息吧!”
嬴政點了點頭,他每天都會三更入睡,五更而起,這種作息,保持了幾十年,從未變過。
“陛下今夜召哪位娘娘侍寢?”
趙忠笑著道。
“你猜…”
嬴政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趙忠,然后便起身離去了。
趙忠:“…”
自己怎么猜?
這宦者令的差,還真不好做啊!
趙忠想破了腦袋,都沒有琢磨出陛下的用意。
過了良久,趙忠才有些患得患失的嘆了一口氣,難道是自己老了,不中用了嗎?
自己已經快八十歲了,手腳都沒有以往靈活了。
可除了侍候陛下左右,自己又能去哪里?
為陛下做了這么多見不得人之事,自己還能走的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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