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臉皮…還真是夠厚。”
擂臺上,王秋兒微微喘著氣,一臉無語的表情看著這個自我感覺良好的戰隊隊長。
不過有一點他說對了。
那就是她的魂力,確實已經見底了。
晉級賽并不像預選賽一樣,打完一場后相隔兩三天才能進行下一場。
而晉級賽的規則,除了是個人實力的展現之外,還是車輪戰。
以她當前二十八級的魂力總量,只夠釋放三次千年魂技,而在剛剛的戰斗中,她已經使用了一次,雖說只用了黃金龍虛影所產生的威懾效果,就解決了戰斗。
但魂力上的消耗,可還是正常釋放千年魂技的消耗。
再被西爾維斯學院剩下的三名成員一通消耗,此時她的魂力,最多也就夠支撐一次第二魂技的釋放。
而對手,則是狀態完好的四環魂宗。
只是在魂力沒有耗盡之前,她可不想認輸,而且她剩余的魂力還能使用一次第二魂技,未必沒有翻盤的機會。
“她已經做到很好了,以二十八級的魂力一穿六,還都是三十五級以上的魂尊,你不叫她下來么?”
朱竹清看著沈郁,沉聲道。
沉默片刻,沈郁看著臺上那個目光堅毅的少女,“我相信她。”
然而事實上,沈郁不是不想叫秋兒下來,而是在這種事情上,秋兒有著自己的主見。
除非她真的耗盡所有魂力,否則沈郁覺得,自己也不一定可以叫她認輸。
這是屬于,她的驕傲!
除非真的受傷,不然沈郁選擇尊重她的想法。
“好吧,你是隊長,這件事你做主,不過秋兒要是因此受傷,你可要負全部責任。”
見狀,朱竹清也只能作罷。
只是隨時做好了,支援的準備。
“天水學院對戰西爾維斯學院第七場比賽,現在開始。”
隨著裁判的聲音響起,西爾維斯隊長直接武魂附體,一對看上去似乎有些憨的獸掌冒了出來,之所以說有些憨,是因為這一對獸掌,竟然是連在一起的。
指關節之間,除了最頂端一層的距離,其余地方皆是連接在一起。
臉上也開始出現一大片棕色的痕跡。
就連舌頭,好像也發生了變化,變得更長了。
與此同時,兩黃,兩紫四個魂環盤旋在他身上。
“忘了告訴你,我是強攻系戰魂宗,武魂是擁有一絲亞龍血脈的龍蜥,就憑你那一點微薄的魂力,是不可能打得過我的,趁早認輸吧。”
西爾維斯戰隊伸長了舌頭,嗤嗤笑道。
王秋兒:“…”
“你說什么?擁有一絲亞龍血脈的龍蜥?”
聞言,王秋兒表情似乎有些怪異。
聽到這話的,除了擂臺上的兩人外,場外的其余人,也聽到了這話。
“吐了,還以為這個王秋兒一穿七的記錄會被打破,沒想到這個傻帽的武魂竟然跟龍有關,這不是在赤裸裸地送嘛?”
史萊克戰隊的馬紅俊,一副無語的神情,口中喋喋不休。
“這運氣,確實不太好。”
唐三也是一臉苦笑,亞龍血脈的龍蜥,這跟龍族之間不知道隔了多少代。
按照唐三的估計,這個龍蜥武魂估計連藍電霸王龍武魂所釋放出來的威壓都抵抗不了。
而王秋兒的黃金龍威壓,則是可以完全碾壓藍電霸王龍,兩者之間的差距,太大了。
大到他現在就是一名七十級的魂圣強者,估計都在王秋兒面前抬不起頭。
“估計天水學院現在都在偷著樂。”
戴沐白也是一手扶額,搖頭道。
而天水學院,此時氣氛確實有些奇怪,朱竹清一臉古怪地看向沈郁:“這是你早就知道的?”
其余人也是如此想的。
在王秋兒明顯魂力不支的最后一場比賽,卻偏偏碰上了一個擁有亞龍血脈的魂師,這巧合讓水冰兒不得不懷疑,沈郁是不是早就知道這個西爾維斯戰隊隊長的武魂。
“你們還真以為我未卜先知呢?”沈郁也是搖頭失笑一聲。
在某一方面,他其實算得上是未卜先知,但一個西爾維斯學院的參賽隊長,在原著中根本就是一個龍套,連名字都沒有的那種。
在沒有收集資料的情況下,他又怎么可能知道這種事情。
所以,這真的只是一個巧合。
“明白就好,龍類武魂的強悍之處,是你無法想象的。”
看著王秋兒那仿佛有些呆滯的表情,他十分受用,也不急著進攻,而是自顧自地說了起來。
畢竟王秋兒,他也頗為心動。
像這種展現自己實力的一面,他自然是不會錯過的,當然,最關鍵的是,王秋兒的魂力確實見底了,勝券在握的情況下,他才如此膨脹。
“很好。”
王秋兒站在二十米開外,原本有些喘氣的面容,也是逐漸明朗起來。
金光這次籠罩在王秋兒身上。
“還想做垂死掙扎么?”
西爾維斯隊長緩緩搖頭,見到王秋兒如此冥頑不靈之后,身上的第二魂環直接亮起,血紅的舌頭在驟然間伸長了無數倍,直取王秋兒而去。
就在這時,一聲高亢激昂的龍吟聲在擂臺上響起,巨大的黃金龍虛影在金光的涌現下,有著越發凝實的跡象。
沖天怒吼了一聲,一層無形的聲線從王秋兒的位置,朝著四周擴散。
金色的光暈籠罩其中。
首當其沖的,就是那名西爾維斯學院的戰隊隊長,龍吟之音響起的瞬間,那筆直伸長,暴射而來的舌頭直接一軟,宛若失去了支撐點一般,軟趴趴地掉在地面上。
而舌頭的主人,先是精神一震,臉上露出了一絲駭然之色,隨后身體直接顫抖起來,豆大的汗珠直接順著他的臉龐,一滴一滴地滑落。
他的身體,在一陣顫抖中,逐漸有匍匐下去的想法。
那是一種,下位者對上位者的臣服。
是他所抵擋不了的本能。
他現在就一個想法,臣服于那巨大的黃金龍。
雙膝,在戰栗中不由一彎,眼看著就要跪地臣服,那道充斥著威壓的黃金龍虛影,頓時一散。
好似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
但那名西爾維斯學院的戰隊隊長,依舊在顫抖著,只是原本有些彎曲的雙膝,恢復了正常。
而沒了黃金龍的血脈威壓后,他終于可以直視著王秋兒。
“我…我認輸。”
顫抖的聲音從他口中說出,這一刻,他什么都不想,就想著盡快遠離這個女人。
他怕這個女人再來一次,他會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接跪地臣服。
這個結果,別說他一個戰隊隊長,就是任何人一個正常人,都無法接受。
“說是亞龍血脈,但龍蜥在魂獸界,只是一頭擁有著一絲雜龍血脈的魂獸與蜥蜴之間的結合,與亞龍之間,都隔了十萬八千里,更別說趕上藍電霸王龍這樣的稀薄真龍血脈。”
“而秋兒的黃金龍血脈,對龍蜥來說簡直就是降維打擊,只怕是在秋兒身邊待久了,就會在血脈的影響下,永久臣服于秋兒。”
“龍族之間的血脈壓制,著實可怕。”
看著認輸的西爾維斯隊長,沈郁沒有一絲意外,就連擁有稀薄真龍血脈的藍電霸王龍,在秋兒的血脈壓制下,十成實力都只能剩五成。
而龍蜥這種,連亞龍都不算,十成實力都會被削成負十成。
更別說反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