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千元,演技成熟,戲路不詳,這不是孟輕舟對他的評價,而是原時空大多數導演對他的印象;
都知道他內秀,只要把角色交給他,再給一個足夠發揮的空間,淡定從容中就能表現的淋漓盡致,這樣的演員誰不喜歡?
制約他前途的,不是演技,而是那張剛氣十足的臉;
國內的娛樂圈在韓流的侵蝕下,把藝人的技能逐漸放到了外形條件后面,對王千元、富大隆這一類的演員,傷害不小;
演員要拓寬自己的戲路是一件很難的事,不但和演員本人的外形、演技、機遇有關,更考驗的是演員的心理素質和角色理解能力。
當然,也不能說戲路窄就不是好演員,在一個類型或一個角色上演到極致的演員,和任何角色都能駕馭的演員,并沒有高下之分。
孟輕舟布置給陳雨琪她們的課后作業,幾乎快逼瘋了幾位小姑娘,都不是科班出身,盡管在公司的安排下也在進修,但畢竟沒有系統的學習過,對于拉片、分析人物特性、理解角色塑造,還有很多的不足;
孟老板肯定是沒時間給她們補課啥的,而王千元正好在燕京影視城拍攝小馬的諜戰劇《我是真的》,通過劉閔慧,老孟把這位猛男給請到了公司;
王千元是被經紀人直接從片場給提溜過來的,來的路上才告訴他,是萬重山邀請他給旗下演員分析分析電影《鋼的琴》;
“不是,老墨,咱這檔次,都能給人講課啦?你別唬我,這事我真干不了!”
開玩笑呢,萬重山請誰請不到,怎么會看上他!
“沒給你鬧著玩,真是萬重山孟總邀請你,人家電話直接打到了小馬的李總那,然后才通知的我,劇組也因為這事調整了你的拍攝順序,總不能是我們一起逗你玩吧。”
“千元,這么好的機會,多少人都求不來的,咱不說以后有什么好處,至少留份人情在哪,也不吃虧呀!”
經紀人老墨的話,說的很現實,而且王千元也不是食古不化的人,要他卑躬屈膝,他做不到,但人家孟總親自打電話邀約,怎么說都是面子給足了;
應該去,還得把事給辦好了才行!
陳雨琪三小,熱芭、古麗娜,還有花自香一眾老板,都被孟輕舟給趕到了會議室,今天大家重新回到課堂當學生;
“千元,冒昧邀請你來,沒耽擱你拍戲吧,你那《鋼的琴》演的真是精彩,我們公司上上下下全都觀摩了一遍,這不,大家都想見見你,所以我才讓慧姐約你過來,說來,咱倆還是校友呢,今兒你隨意,想到那說到那,不用顧忌的。”
“孟總,您夸了,不敢說來教大家什么,互相交流吧!”
一進會議室,就看到了目前娛樂圈中最出色的幾位美女老板,還有花樣年華的新生代小花,老王眼睛都快杯閃瞎了,除了大頭和喬振宇,居然還有烏爾山和徐錚,這陣勢,沒點底氣的演員過來,直接得趴下;
“人給你們請來了,有什么不懂得,或者說想請教的,自己主動點,老烏、老徐,你倆杵在那干啥,走走走,跟我出去。”
他們仨要是留在會議室,王千元才真的有可能抓瞎;
“老孟,這次搞這么大動靜?王千元的風格,可不是一般人能學的,他是體驗派,還是那種老派的作法,把前期的準備看的很重,現在還像他這樣的演員,已經很少了!”
徐錚的演技,在他拍完《李衛當官》之后,就已經逐漸成型,后期的都市題材電視劇,讓他的個人風格愈漸成熟,在圈子里這么多年,那些演員什么實力,他心里也很有數;
“我打算以后每半年搞一次這種交流,也不用她們去模仿誰的風格,而是讓她們了解怎么分析角色、怎么貼近人物性格,能做到這兩點,演戲也就不是很難了。”
孟輕舟這么一說,徐崢和烏爾山就懂了,他的意思是拓寬小骨、茜茜她們的戲路,也讓陳雨琪她們有機會和更多高手直面請教;
演員作為一種特殊的職業,有機會模仿和扮演各種各樣的人,但是如何能夠真正融入到角色的具體位置中去,是每一個演員都要面臨的考驗。
真正優秀的演員,不但會對所扮演的角色,也會對自己、對演藝這一事業有足夠的思考,拋除個人形象而基于成熟的價值觀去從事這一行業。
當然,一些先天性的東西比如外貌很難改變,可能有的人就是適合某種類型的角色,這一方面是限制另一方面也是機遇。無 論如何,在一條跑道上走出花兒的演員和在不同跑道留下成績的演員,同樣值得尊重。
會議室內,王千元在開始有點小緊張后,逐漸也放開了;
“老實講,這種場合我也是第一次,有說的不對的,還請大家見諒,也可以一起探討,今天我們就不聊《鋼的琴》了,進來前,和劉閔慧碰了一下,決定聊聊我們做演員的,自身性格、外形和角色之間的關系。”
如果現在一個演員獲得了“演什么都像他自己”的評價,那應該不算演技好。而從演員演的角色中看出演員本人的性格,有些類型的演員是可以的,有些看不出,這要具體分析。
在塑造和靠近劇本人物的同時,每個演員在塑造同一個角色的時候都帶有自己主觀的想法,這也許就是我們演員的自我。
千人千面和千人一面與演員的外在氣質和對人物的理解把握有很大的關系,通常觀眾喜歡一個演員或者是她在劇中塑造的人物,很簡單,是因為符合以及滿足自己對這個角色的想象,符合自己的審美。
“誒,小骨,你以前知道王千元嗎?”
茜茜聽得很專注,因為她相信大船,相信他找王千元來,肯定是為大家好,天仙的喜好就是這么單純而直接;
“聽說過,但沒接觸過,不過好像真的很厲害!”
沒說兩句,就被一旁的丫丫在桌下給敲了兩下,兩人老老實實的繼續聽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