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劉小麗那請了假,一菲準備出發,房間門鈴就響了。
打開門,印入眼簾的,是一束紅白相間的鮮花。
邊沿的百合圍著姹紫的玫瑰,馨香撲鼻。
“請問是柳一菲小姐嗎?”
以為是影迷,一菲就想立即關門了。
“一位叫船夫的先生,在我們花店訂了這束花,請你簽收。”
船夫?
不認識,又是無聊的人。
誒?孟輕舟那個混蛋不是大船嗎?
若有若無的笑意掛在了天仙的臉上,算你識相!
簽收后,一菲捧著花進了房間。
劉小麗也沒有懷疑,之前在其他劇組的時候,送花的就不少。
“媽媽,幫我找個花瓶,我想把花留在房間里,挺漂亮的!”
好的心情,也讓一菲的潛伏劇組之旅順利異常,不僅近距離觀摩了萬倩和孫洪磊的演技,還周到的給劇組訂好了午餐。
雖然不知道柳一菲為什么來探班,祖風和潘安智還是熱情的接待了這位風頭正盛的神仙姐姐。
天仙心里想的卻是,萬倩這水準,也不比自己高到哪去呀!
客套一番后,施施然的回酒店了。
拒絕了侍女趙小骨的點心,小唯愁緒難平,無聊的撥弄著琴弦。
年過三十的周熏,依然表現的像小鹿一樣天真,懵懂無邪的大眼睛;
此時的小唯,已經初識了情愛的折磨,在與王生的相處中,柔軟得像一朵云。
整部電影的服裝造型、屋內的陳設,以及使用的器皿,全部按照秦漢時期文獻資料來籌備的,孟輕舟近乎吹毛求疵的態度,是的杜楊在開拍之前,最用心的,就是電影的服化道。
服化道決定了口碑的上限;
以前談起影視制作的班底,觀眾想到的往往是導演、編劇、演員,但一部作品要成功,整個工業流程的每個環節都不能出現紕漏。
其中至關重要的,就包括服裝、化妝、道具和布景等環節,簡稱服化道。
服裝和化妝不難理解,觀眾比較陌生的是道具。
簡單地說,道具是與劇情、人物和影視場景有關聯的一切物體的總稱。觀眾在影視劇中看到的空間和物體,都是道具的一部分。
孟輕舟可不想電影上映后,被人家吐槽不符合歷史,說他這個導演不懂歷史,穿鑿附會!
段意弘飾演的飛天蜥蜴,拿著一個錦盒,出現在房間,突兀出現的特效會在后期合成時再加上。
現在的段意弘自然還當不起“戲妖”的稱呼!
這是第二次參與萬重山影視的作品了,士兵突擊中的袁朗,讓他逐漸被大眾所熟悉。(新德里的什么最佳男主之類的,就別提了!)
不過灑脫隨意的姿態,完成的很好。
“六個人的,都替你切片了。”
小唯嗔怪的看著飛天蜥蜴:“殺這么多人干嘛,我吃得下嗎?”
老段小手輕擺,語調輕松:“讓你挑嘛,就幾個人而已。”
小唯慵懶的起身,“我不是可惜那些人。”
“而是你害的王生天天往外跑,害我連見他的機會都少了。”
周熏的眼角,收的極尖,不似鹿眼那邊圓潤無辜到底,尖銳則生精致,機靈、嫵媚、妖冶,恰到好處的演繹出了小唯的懵懂。
“那你殺他夫人就可以了!”
事實上,孟輕舟在以前看畫皮的時候,感覺最慘的,就是這飛天蜥蜴。
因為愛小唯愛得太深,所以才肯冒著生命危險去幫小唯挖心臟給她吃,
他若不是吃醋,那他為什么在看到小唯和王生靠著那么近的時候不顧自身安危沖出來跟王生打?
他若不愛小唯,那為什么在被趕走后又回來去救小唯并吞下小唯原本打算給王生的修為丹藥?
他若不愛小唯,那為什么在煙消云散之時不喊別人,偏喊小唯?
這都是愛啊…
一直以為周熏是第一次演狐貍精,直到進組后,孟輕舟才聽她說起,
1991年,17歲的周熏被謝鐵驪導演相中,在古墓荒齋中,飾演的也是一只小狐貍精;
鏡頭中的周熏,無辜懵懂的眼神,故意又輕巧拖長的尾音,她的神奇之處就在于,盡管直到她是妖怪,可眼里的清澈純粹,找不到虛假的破綻;
小唯并不是仙女下凡,狐貍精自然也沒有真善美,還多了一點危險、一半炙熱、一半脆弱,周熏對小唯的詮釋,既蘊含女性的性感、魅惑,又帶有孩童般的順從和招人憐愛的天真。
對于電影來說,為了讓畫面更有視覺沖擊力,導演都會把對比度處理地比較夸張一些,明暗交替使用,突出每一幕的節點。
歐美的電影畫面的明暗冷暖對比會更濃重一些,而RB電影則相對比較清新。
畫皮的整體色調,在開拍之初就已經確定,冷淡及簡單。
孟輕舟現在對鏡頭語言的掌握,只能算是入門,畫皮中不止一場戲的燈光和背景,都是反復斟酌后的結果,雖然他是掛逼,但并不是全能,幸好還有烏爾山,從旁協助。
電影的題材是魔幻,但故事的本質依然是影視劇中永恒的主題,愛情。
孟輕舟的失戀33天、那些年盡管也是描述的愛情,但和畫皮相比,少了一份選擇,少了許多煎熬,
更加不同的是,脫胎于魔幻的一男兩女戲碼,增加了許多的不確定,尤其還是國人最喜歡的人妖戀。
周熏的表現,讓孟輕舟見識到了國內一線演員的實力,也讓他了解了,進修時,老師說的電影臉和老天爺賞飯吃,是一種什么概念。
10年以前,國內的女演員里(內地),持平之論,鞏麗、章子亦、周熏,這三人應該是最具電影臉的(陳沖也可以)。
什么是電影臉?
電影臉是能在電影銀幕上用自然的面部表情來展現多層次的情感的,是有質感和生動的,面無表情時也是內心戲很足。
下雨天,也只能盡量安排室內的幾場戲,都有周熏穿插其中,
小狐閑逛了銀川,悄無聲息的來了劇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