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說這些還早,你們才出道幾年,人家都是大浪淘沙的勝者,沒那么容易掉下來的!”
三人聽到孟輕舟的話,都不是那么開心,
誰還能沒點野心?
“你不是很厲害嗎?這點信心都沒有?”
孟輕舟苦笑,“蜜蜜,有些事不是那么容易的。”
娛樂圈是一個奇葩的行業,這里并沒有有錢、有勢就會成功的定律,即使孟輕舟很快會有一大筆錢入賬,他也不敢說就一定能捧紅誰。
好比說唐妍,如今的軌跡已經完全脫離了原來的路線,即使有孟輕舟保駕護航,但萬一就是不合觀眾的眼緣呢?
還有楊蜜,新版的紅樓夢,孟輕舟肯定不會讓她再去拍了,那就是個巨坑,號稱現代青樓版的劇組,誰敢惹!
“切,還以為你多能呢,沒機會不能創造機會嗎?我以后一定要做最紅的大明星!”
一菲坐在輕舟的身旁,沒有加入他們的話題。
唐妍一直對天仙都有些羨慕,不僅人美,出演的電視劇也很出色,此時看到一菲坐那一聲不吭,擔心冷落了她,
“一菲,你的專輯出了沒?”
“日語專輯已經出了,國語下個月就能發行了,有兩首歌都是輕舟寫的。”
一菲炫耀的心思毫不掩飾,但一點也不違和,就連唐妍,都沒有一絲反感。
這就是柳一菲魅力所在!
暗自觀察三女的孟輕舟,也不禁為她們出眾的容貌贊嘆不已。
干凈清爽、彎彎細眉的唐妍;明亮聰慧,身材火辣的小狐;白皙通透,魅惑天成的天仙。
盡管還在走鋼絲,但孟輕舟心里還是有小小的得意。
要是能就這么波瀾不驚的走下去,孟輕舟愿意傾其所有。
接到媽媽的電話,一菲不得不走了,趁著楊蜜去開車,天仙從手包里拿出一個條形的盒子,
“孟輕舟,送給你,你一個人的時候再打開,記住了!”
帶著嬌羞說完,一菲迅速走了出去。
以為會是火星撞地球的情人節,居然就這么廝混過去了,孟輕舟也在感嘆自己的人品,沒做渣男果然才是正確的和諧生活方式!
06年的大年三十,電視里的歡歌笑語,手機鈴聲的絡繹不絕,都不能拯救獨守空房的孟輕舟。
他的手指已經有些不聽使喚了。
任誰連續發了一天的短消息,都會變成雞爪子。
知道他一個人過春節,三女幾乎一大早就開始安慰性質的消息轟炸。
“渣男,不許出去沾花惹草,乖乖在家,明天陪你去看電影。”
“輕舟,無聊的話,看看有同學在燕京沒,叫上一起過春節呀!”
“媽媽初四回老家,我說和一妍約了初四聚會,就不和她一起回去了,聰明吧!”
陪聊如果收費,他今天一天的收入絕對不會低于十萬,畢竟是一拖三。
月球的路演從初二開始,他會參加長沙和武漢兩場,之后由寧昊帶隊,他是副導演啊!
公司的幾位高層都沒有放假,孟輕舟的月球是萬重山影視新年的第一炮,眾人都很關心。
大年初一,聚在公司的幾人收到了最新的零點場票房簡報,26萬。
都是業內的老手,自然能分辨這個數據代表的意思。
想想孟輕舟第一部電影失戀33天,零點場76萬,差距一下子就出來了。
一個個的,心里都有些凝重。
只有孟輕舟信心十足,倒不是他高看自己的電影,
“金姐,你們是不是忘了昨天是什么日子,年三十啊,怎么可能有多少人看電影!”
宗帥一拍手:“咱們打電話問問中影,昨晚零點場,票房最高的是那部電影,也不用在這瞎想了。”
一句話提醒了金淑麗,急忙走向自己的辦公室。
幾分鐘后,身在會議室的幾人聽見了金淑麗的高呼聲。
“輕舟,月球的零點場票房,是昨晚最高的!”
稍事慶祝后,孟輕舟回家收拾東西,明天就要出發去長沙了。
燕京CY區的萬達影院,小狐穿的就像一只棕熊,躲在劉曄蠟像的后面,依稀能聽見在嘟囔什么。
“孟輕舟這個豬頭,怎么還沒到,再不來,我就一個人去看了!”
“我陪美女看怎么樣?”
楊蜜本就心煩,聽到有人騷擾,自是沒有好臉色。
“滾,別沒事找抽,姑奶奶等人呢!”
“那我真滾了。”
戴了口罩,加之蜜蜜還把羽絨服的帽子提了上來,也不能怪她沒聽出來。
“別貧了,電影馬上開始了,快走、快走!”
小狐拉著孟輕舟跑向了放映廳,一邊跑,還在給孟輕舟描述她之前買票看到的情形。
“輕舟,今天上午來看月球的人都有很多,我問了售票員,他說月球的票很快就會賣完。”
“那也沒多少,你怎么這么關心票房。”
“我當然要關心了,你賺了錢就是我賺了錢呀!”
說的好有道理,孟輕舟一時語塞,默默地跟著楊蜜跑著。
檢票進去后,剛坐下,電影就開始了。
片頭采用了蒙太奇式簡潔的手法,靠旁白和鏡頭切換,一分半的時間就將故事背景介紹的一清二楚:未來世界,隨著科技的飛速進步,地球的污染也越來越嚴重。
為了遏制這種現狀,一家名為月星工業有限公司的企業應運而生。
公司致力于月球能源的開發,通過采集氦-3來滿足地球對能源的需求。
接下來伴著詭異的配音,以主角李程運動的形象開始,節奏依然簡潔明快,月星基地的環境,李程的工作流程:出基地,開月球車去開采車上將踩好的一罐氦-3取回基地并由飛船自動發射回地球。
之后的一段,用了比較長的時間來描繪李程獨自在月星基地的日常生活以及他的心理狀態,
他孤身一人,只與一臺智能機器人為伴,并且習慣了自言自語;
他思念家鄉,深愛妻子和女兒,無處不是妻子的照片;閑暇時他與他養的花聊天為樂,時而做做故鄉街道的模型;有時他會出現幻覺以至于將手燙傷,夢中也會時常夢到妻子。
無時無刻都在突出他對家對親人的思念和對兩周后回家的渴望。
他時常頭疼,做體能運動的時候也開始力不從心,暗示著常年在放射性元素的環境中工作已患上絕癥這個事實。細心的觀眾一定能察覺到,電影從一開始就奠定了悲劇的基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