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前。
英格蘭威爾特郡埃姆斯柏林,巨石陣附近。
“啪!”
幻影移形的聲音突兀的出現在空曠的暮色原野上,下一刻,盧修斯披著厚厚的黑色斗篷出現在了原地。
厚重的斗篷像是夜幕傾覆,將盧修斯隱藏在一片陰影里,他出現時帶來了絲絲響動,似乎驚醒了一些在原野上露營的麻瓜游客。
不遠處,幾頂彩色的露營帳篷中泛起了光亮。
盧修斯嫌棄了看了一眼那些小帳篷,果然是貧窮又弱小的麻瓜。
“嗡!”
他豎起魔杖,頂端銀白色的光芒在魔杖頂端一閃即使,麻瓜驅逐咒開始發揮效果,帳篷里的燈光再次熄滅下去。
盧修斯開始摸黑前進。
大約在黑暗中抹黑行走了十幾分鐘,盧修斯來到了靠近沿海海岸線的一處斷崖前,他看了看下方波濤洶涌,拍擊斷崖礁石的海浪,然后再次舉起魔杖。
“嘭!”
仿佛星光般的光芒順著他的魔杖發射出去,一路扶搖直上,順著直線不住上升,最終停留在天空中的一處頂點,遙遙懸掛,凝固不動。
似乎是天空中的光芒被下方水底的某些東西察覺到,仿佛陰影在水面一晃而過,斷崖處開始震動起來。
盧修斯站在原地腳步未動,身體卻是不斷地在后退,因為他腳下的地面在不斷延長,將他與斷崖之間隔出了一段距離。
“轟轟轟!”
下個瞬間,斷崖的比那遠處,一座古老的莊園城堡緩緩浮現出來。
純血巫師家族,二十八圣族之一,弗利家族。
“叩叩!”
盧修斯身體未動,莊園的大門卻已經被敲響。
而莊園里顯然也已經察覺到了來者,大門打開,弗利家的家養小精靈出現在門口。
“歡迎您的到來,尊敬的馬爾福先生。”
馬爾福鼻孔朝天,目不斜視。
而純血家的家養小精靈顯然就吃這一套,就見它哆哆嗦嗦的,手臂顫抖著,估計要不是記得還有迎客任務,它可能會恨不得當場給自己的腦袋撞個百八十下來歡慶一下。
饒是如此,它也是哆嗦不止,見到盧修斯馬爾福無比的激動。
盧修斯很快就進入了莊園內部,莊園城堡中,弗利家的人已經在等待他了。
“好久不見,盧修斯。”
迎接他的是諾圖斯弗利。
作為弗利家的家主,不久前他當然也被鄧布利多請到了戈德里克山谷,他對于盧修斯的來意已經有了少許猜測。
“諾圖斯,你看上去還是那么的年輕。”
盧修斯露出一個笑容,做出了一個擁抱的動作。
馬爾福的鼻孔朝天姿態大多是做給混血以及麻種巫師看的,在對待同為純血時,他們其實很會說話。
諾圖斯有些笑容僵硬的迎了上去。
事實上,諾圖斯和盧修斯的關系并不好,當年在斯萊特林學院的時候,諾圖斯是長他一年紀的學長,而且倆人的人設犯沖。
馬爾福家本來就以鉑金頭發以及俊美的外表頗為昭著,弗利家雖然也都不算丑,可終究是不比疑似有媚娃血統的馬爾福。
但當然,基因這個東西沒人說得準,恰好輪到諾圖斯的時候,他生的異常帥氣,并且他也是個天生的花花公子。
純血巫師雖然有潔身自好的,有正常人,不過在斯萊特林當中,還是私生活混亂的純血占據大多數。
畢竟純血巫師只有這么多家,無數年的聯姻,內部的結合早就習慣了。
諾圖斯生的英俊,有是花花公子的性格,自然如魚得水,雖然盧修斯也是如此,但他還是很不爽,當然,諾圖斯看他也不很爽就是。
還有一點,當年諾圖斯和納西莎還交往了幾個月,雖然等到馬爾福家和布萊克定下聯姻之前倆人就分手了,但盧修斯還是感覺很不爽,諾圖斯也被他記在了心里。
這也是他為什么第一個找上了弗利家的原因。
如果要殺雞儆猴..第一個被抓出籠子的肯定不是猴。
短暫的問候過后,諾圖斯帶著盧修斯來到大廳。
“你是為了那個人?”
他問道。
盧修斯微微蹙眉。
這種不直呼其名的稱呼讓他想到了神秘人。
“他想要一些東西。”
盧修斯同樣直接的說道。
諾圖斯意識到事情或許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樣。
盧修斯將一封羊皮紙交給了諾圖斯。
他之所以選擇諾圖斯,除了為了公報私仇,也因為弗利家人丁興旺,諾圖斯的風流作態讓他有不少后代,雖然不像韋斯萊家那么多人,但在純血里也已經不少了。
弗利家當初曾經是中立,但雖然保持著中立,可暗中還是比較支持黑魔王的觀點的。
很多中立家族都是這樣。
而興旺的人丁也讓弗利家最近發展的越來越好,他們雖然沒有什么特色產業,可很多產業他們都有參與一手,他們的渠道最廣,也最適合弄這些東西。
諾圖斯的神情不算好看。
羊皮紙上的東西很雜,有些東西很簡單,可有些東西確實幾乎弄不到的。
“那個人還說了什么。”
“如果找不到,就盡力尋找線索。”
盧修斯并未隱瞞。
諾圖斯這才點點頭,但他話鋒一轉。
“這不是我的任務。”
盧修斯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羊皮紙,然后掏出了空腔,夏爾已經告訴了他大致的只用方式只不過他還沒用過。
“的確不是。”
盧修斯微微拖長語調。
“但現在是了。”
諾圖斯并不認識空腔,可他聽得明白盧修斯話語中的潛臺詞,他微微冷笑。
“這么迫不及待就抱上了新主人的大腿?”
當年神秘人的時期,盧修斯就是最積極的一批純血,成為了食死徒,而現在,又一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家伙,似乎要成為第三個黑魔王。
才剛開始,盧修斯看上去就似乎迫不及待了。
“那可是鄧布利多。”
盧修斯微微旋轉著手指上戒指的寶石。
“以及一個默然者。”
“默然者活不過成年。”
諾圖斯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
“那可真是個好消息。”
盧修斯雙手一攤,故作高興的輕松姿態道。
“你只需要聽從他四..五年的命令?”
他再次將羊皮紙往諾圖斯前面一推。
但后者仍然沒有接。
“看來你已經忘記身為純血的高貴了。”
他微微抬起頭,有一種輕蔑的目光看向盧修斯,這種目光后者很熟,因為他也經常這么蔑視那些混血與麻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