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雇傭兵這一行的,或多或少都知道這個世界不為人知的另一面,幽靈,附體,魔法與巫師,那些存在于傳說中的生物,還有更多無法解釋的現象。
威廉自然也知道。
他在美國與巫師打過交道。
那些愚蠢的新大陸巫師雖然丟棄了太多傳統,英倫的老牌巫師們根本瞧不上,但好在他們還沒有放棄貓頭鷹送信這一傳統。
不過最近他們似乎也要對送信用貓頭鷹這件事做出改變,聽說,是要用什么更方便的遠程通話。
看見貓頭鷹,威廉就知道他們又碰上巫師這個群體了。
他以前遇到過,那是他的目標。
威廉聽說巫師并不喜歡與普通人打交道,他們蔑視普通人,這些家伙的魔法的確非常神奇強大,不過殺起來一樣容易,只需要一顆子彈。
沒想到,這一次是巫師請他去殺人,而不是有人請他去殺巫師們。
夏爾正在做最后的準備工作。
他用貓頭鷹送信自然是故意的,夏爾了解黑天鵝的資料,在以往的經歷中,他不止一次與黑天鵝合作過。
雖然是個不入流的小組織,和干起臟活來還是很好用的,格蕾絲夠狠,尤其是在威廉死亡之后,誰能給她庇護,她就敢給誰賣命。
威廉作為一個傭兵界的老人,自然清楚貓頭鷹送信意味著什么,巫師,隱藏在人類另一面的群體。
這件事情他們早晚會知道,畢竟他們接下來還需要參與對抗邪惡聯盟的小規模戰役。
夏爾原本打算讓他們在第一次行動中知道這件事的,但現在,卻是不需要了。
因為鄧布利多給了他一個驚喜,那就是他以私人的名義,請那些純血巫師們來參加一場聚會。
說是聚會,可所有人都知道肯定是有事情要談。
鄧布利多和他們的關系可不好。
但也沒有誰敢不給他面子,說到底,鄧布利多家也是純血巫師家族,而且他還是當世最強巫師,霍格沃茨的校長。
也同樣,因為這些名頭,他們并不覺得鄧布利多會對他們做什么。
就算是有哪個純血家族又做了出格的事情,鄧布利多也最多是警告一番,他不會對他們動手的。
因為那是在自絕后路。
到時候別說整個純血聯合起來,早就看鄧布利多不順眼的福吉所代表的魔法部,也會跳起來打壓他。
所以,沒有什么不可去的。
“你需要換一身行頭。”
正在監工著這群愚蠢的農夫不要把房子給搭歪了的葛朵突然聽到身后傳來聲音,她猛地扭身,就看到夏爾穿著一身休閑西服,非常瀟灑的斜靠在她身后石屋的墻壁上,雙手有一搭沒一搭的交叉輕放,手里還捏著一根魔杖。
“為什么?”
葛朵下意識的露出一個笑容。
她就是這樣一個人,總是喜歡笑,開心的時候笑,與人交流的時候笑,買兇殺人的時候也在笑,包括在深夜將樂佩從她父母身邊抱走時,還是在笑。
葛朵的笑容并不甜美,但卻充滿著一股讓人心生好感的感覺。
“因為..你現在這一身可不適合與我去參加舞會。”
“舞會?”
葛朵面露驚喜,不知道有幾分真假。
“我能夠有這個榮幸嗎。”
“當然,美麗的女士,我能有幸邀請您..與我共赴晚宴嗎。”
類似的邀請和動作夏爾簡直是手到擒來,他行云流水的微微躬身,彎腰,對葛朵發出了邀請。
“不勝榮幸。”
葛朵捂嘴嬌笑一聲,然后伸出手臂,將手放在夏爾的手心。
“但是你確定,這樣的我,可以走在你身邊嗎?”
沒有魔發,葛朵仍然很蒼老,人赴中年。
“我們可是巫師。”
夏爾笑了笑。
下個瞬間,葛朵放在夏爾手中的手就感覺微微一沉,她的手心里已經多出了一瓶散發著銀白色光澤的錐形瓶。
就像是星辰被關在其中,哪怕瓶口塞著木塞,似乎仍然有星光仿佛液體般順著瓶口的縫隙溢出來。
“你的美貌就在你的手中。”
“這是!”
葛朵雙眼一亮。
“魔力。”
夏爾笑道。
手里拿著禁忌煉金術的原稿,地下室里關著年輕的男男女女,充滿殺戮的怪物與殘暴的詛咒,夏爾每天都在研究,也不是沒有成果。
起碼他現在已經可以將消失柜復刻出來了,只是這什么用罷了。
夏爾從杰森的斷壁上得到了杰森特有的追蹤術,然后再也榨不出其他東西,最近這塊肉離體的時間太久,實在腐爛的無法見人,夏爾尋思著,等這些事情結了,再去美國和這些老美特色們好好談談人生。
零號病人身上的血肉詛咒比他想象的還要麻煩,如果只是當一個殺器用,那么現在就可以用。
哪里需要病毒擴散,直接開個門把零號病人踢過去就行了。
甭管死了活了碾碎還是焚燒,只要他出現一秒鐘,血肉詛咒就已經不可逆了,區別不過是擴散的范圍多少。
但想要深入了解這種詛咒的秘密,現在的夏爾還做不到。
致命彎道的怪物一家人仍然很有活力,時不時的對隔壁的杰茜卡呲呲牙,想來是最近吃的喝的不錯,又開始飽暖思欲了。
說真的,夏爾其實不太覺得他能從這些怪物身上榨出什么油水,能擠出未知輻射嗎?還是化學廢料?
它們可不像杰森那么有排面,這東西簡直就是殺人魔界中的小怪和炮灰。
地下室的進度暫停,夏爾倒也不急,傳送門的進展最近倒是不錯,好消息就是,夏爾終于提取出了純粹的魔力。
靈感來源于他自己。
不久前,夏爾發覺她的默然者狀態早已冷卻,他突發奇想的意識到,不擁有人類形態的默然者,其實就是魔力的一種具象,巫師魔力的表現形式之一。
而且默然者也是一種特別的魔法生物,值得研究。
不過默然者狀態下無法使用魔杖和魔法,這些有麻煩,可這難不倒夏爾。
夏爾畫了一個拘束惡魔的魔法陣,接著,他化身默然者。
這個世界存在惡魔,以及地獄,不過并沒有路西法那樣的大佬,而且地獄很小,就像是仙境一般,是個小世界,其中最多不過有某個特別厲害的惡魔,力量更強罷了。
惡魔出現在人類世界肯定不是投影自己的靈魂,如果它真的有靈魂,那一定很重要。
它投影的是某種能量,或許是魔力,或許是其他什么。
拘束惡魔的魔法陣,便能拘束這股能量。
而默然者是什么,它是巫師本質的一種表現形式,巫師的力量來源于心靈,靈魂以及思維或者意志什么的,最終構成了魔力。
它也是能量的一種。
夏爾控制默然者形態小心翼翼的在魔法陣附近擦了一個邊,果然,等他再次變回人類的時候,魔法陣內被截留了一小部分銀白色狀態的物質。
而檢查自身,夏爾發現他的魔力出現了一定的消耗,那感覺就像是連續使用了幾個消耗比較高的咒語。
這不算什么,它很快就能恢復,但夏爾卻是成功的捕捉到了一絲真正的魔力。
也就是葛朵手中的那瓶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