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公主聯盟的困難不同,公主聯盟有取巧的方式,或者說不叫取巧,叫正確攻略,正確的通關方式。
塞勒姆軍團的進攻,則是一場硬仗,只能比拼硬實力。
面對浩浩蕩蕩進攻這個世界的異世界軍團,沒有人能夠獨善其身。
克里斯蒂娜帶來的是線索,就像赫敏的夢中記憶現象,如果說沒有她,或許塞勒姆軍團的劇情不一定會被隨機出現,可克里斯蒂娜都將線索放在夏爾的嘴里了,出現的概率就非常的大了。
當然,仍然只是概率,但夏爾總不能自欺欺人。
因為如果輸了戰爭,對于普通人來說,或許只是換了一個納稅對象,好萊塢只是換了一個天天用來黑的目標,脫口秀主持人只是多了一些可以調侃的段子。
可對于夏爾來說,那可是丟失了一整個世界啊!
帝國中的女巫雖然與普通人和平共處,看似只是多了一些會魔法,或者看成超能力也行的女人而已,似乎像是隔壁的英雄世界,對社會結構影響不大。
但其實要知道,是只有女人中,才能誕生女巫的。
沒錯,新帝國是一個女權社會。
“來啊!”
“你們這些碧池!”
“你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對抗什么!你們應該匍匐在我的腳下!祈求我的憐憫,祈求我的原諒!”
山洞中,布蘭德憤怒的咆哮著。
而將布蘭德他們包圍起來的女巫們,則是節節后退,互相簇擁著,不敢再上前。
因為一段混戰以來,只是又增添了一個人的傷亡,可巫女們確實陸陸續續的逐漸死了幾百人。
她們再也沒有站起來。
大祭司沒有站起來,或許沒人發現,一個兩個人站不起來,或許也沒人發現,可是幾百人幾百具尸體,就沒有人能忽視這個情況了。
巫女們也意識到,她們的不死之身似乎也有失效的時候。
所以她們膽寒了。
可與之相反的則是布蘭德一行人。
他們剛剛進入山洞的時候,出了一身出警的打扮外,看上去也普通人無疑,可是現在他們卻顯得十分暴躁。
他們的瞳孔變成了黑色,身上肌肉鼓起,臉色猙獰,青筋崩裂,看上去十分具有可怕的攻擊性。
就像是時刻保持在一種十分憤怒的狀態中一樣。
他們的身上似乎散發著一種力量,這種力量具有威懾力,也讓周圍的巫女十分不安。
“你們還在等什么?”
布蘭德獰笑道。
“如果你們不上,那就換成我們來了。”
話音落下,他就直接奔著巫女們撲去。
像是沖入羊群的老虎,他的速度和力量已經突破了正常人的極限,只在一瞬間就殺入巫女的群體當中。
有巫女試圖使用控物能力去攔截他,可這股力量脆弱的卻仿佛是玻璃,被他直接一撞就破。
甚至連阻攔他這個目的都達不到。
就算是放棄槍械,只使用獵刀,他屠殺起這群巫女來,也是她們無法對抗的,她們簡直就像是在對抗一個血腥版本的美國隊長。
就連暗搓搓收割人頭的杰森,都被他搶去了風頭。
夏爾和麥迪遜回到山洞中,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酷!”
麥迪遜看著瘋狂屠虐巫女們的一行人,不由得發出一聲感嘆。
不同于魔法,這種最直接,最野蠻,最本能的殺戮,總是會喚醒人類心底深處殘存的血腥欲望。
暴力的美感。
“這是什么魔法嗎?”
麥迪遜問道。
“還是說,他是什么怪物?”
與其說是某種魔法將他變成了這樣,麥迪遜更愿意相信他本來就并非人類,或許是狼人或許是吸血鬼什么的。
總之,人類應該做不到這些事情。
“是魔法。”
“一種..很冷門的魔法。”
夏爾說道。
有著克里斯蒂娜的提醒,他很快就認出了布蘭德他們在玩什么鬼把戲,當然,就算是沒有他,辨別出布蘭德等人的身份之后,夏爾也會想起來。
父權魔法。
是的,這是一種魔法。
事實上,夏爾對于父權魔法出現在這里,一點也不感到奇怪。
蘇鎮,巫女,她們崇尚巫母,其實在原劇當中,隱喻的就是女權,比如艾娃愛上何塞的時候,愛得突然,愛得瘋狂,得不到便一哭二鬧三上吊,十分憤怒何塞逃跑的時候竟然還想著帶著朋友一起跑。
難道有她還不夠嗎,難道托尼和司機哥這些人的分量在他的心中比她還重嗎。
何塞的內心是崩潰的,逃命的時候不帶著所有人一起,難不成留下他們在這里等死?
怎么就變成了不重視她,簡直無法理喻。
蘇鎮的各處都充滿著女權的隱喻,只不過換到了這里,巫母,女巫,超自然的力量換成了更直接的力量,這種隱喻也就不見了。
而布蘭德等人,則代表著父權。
典型的大男子主義。
父權魔法并不罕見,事實上,這種魔法的起源并非來源于共濟會,而來源于其他一個崇尚父權的小組織。
他們有一段獨立的劇情,取自電影魔女游戲。
大概就是講述母親改嫁,轉學生小女孩結識了三個小姐妹,四人都是女巫,她愛上自己的后哥卻發現后哥被繼父殺害,最終發現繼父是大反派,一直在殘害女巫,保證他們男人的力量的一個很爛的劇本。
劇本很爛,可力量體系卻不低,四個小女巫聯手甚至可以短暫的終結萬物時間,同樣他的繼父也可以與之對抗。
可見父權魔法的上限之高。
但布蘭德身上這種魔法顯然不是正統,他的力量來源于恐懼。
當女人們越恐懼他,他的力量便越強,受虐者恐懼施虐者,只會讓暴力愈演愈烈,妥協得不到和平,只有抗爭才行。
所以最初的時候,布蘭德與普通人并無二樣,可隨著巫女們越死越多,她們的內心逐漸膽寒起來,布蘭德力量就開始大幅增強。
也就造成了他現在看起來簡直像一個美國隊長。
所有的一切,都是這種恐懼的力量所帶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