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墨客一代回爐重造，被委任為公司發言人的祁漢源只好說出跳票的消息。
媒體們一副早有所料的表情離開了。
這年頭各種消息滿天飛，跳個票什么的，媒體表示小意思了。
要不是墨客沒上市，加上已經掏出了電子閱讀器試用機，他們都以為這又是一個老板虛構新產品，抬高股價的同時反復跳票，以至終于被警方抓獲的例子。
祁漢源結束發布會，回到辦公室。
李江河等在這里，百無聊賴的同時喝著辦公室的咖啡，吃著辦公室的小食。
“唉，老板，下次能不能讓老陸去開發布會”，祁漢源坐到位置上，喝了一大口咖啡，
“反正就是你們兩個，誰去都一樣，猜拳唄”，李江河聳聳肩。
“我不行，我覺得自己條件不如小祁”，陸葉明笑道：“還是小祁作為公司形象比較合適些，還能拉動女性銷量。”
“也不知道之前是誰嘲笑我找不到女朋友，現在我又成公司形象了”，祁漢源嘆氣：“主要是開的多了，我有一種深深的，戲耍消費者的負罪感，我覺得老陸臉皮厚些，他應該不在意。”
“你太謙虛了”，路葉明笑道。
“好了，別貧了，以后一人一次發布會就是了，露臉的機會還不想要”，李江河把手里的薯條吃掉，“對了，想想閱讀器開機屏幕弄個什么圖案。”
“開機屏幕？”，祁漢源思索說：“hello，world？”
“正經點”，李江河扶額。
“那就弄一個月亮，下面有人吟詩”，陸葉明笑道：“這個符號挺貼切。”
“可以”，李江河點點頭，“行，你們也催著點，該改的都改了，加上我說的那些功能。”
發布會第二天就是周末。
李江河隨便穿了條牛仔褲，顧及到可能要吃路邊攤，李江河沒穿太貴的衣服，就穿了件厚款的風衣。
唐言把約飯地點也選在獅子橋，定了應天大排檔。
唐言畢竟不是應天本地人，知道個獅子橋就很不錯了。
應天大排檔，要說特色，其實真沒什么特色，就是中規中矩，裝修不錯，復古的味道，屬于你在外省要嘗一嘗應天味道，一個雖然不一定是最好，但肯定不會錯的那種選擇。
兩個人約在七點見面，直接先吃飯，飯桌上交流感情。
唐言說自己會戴一頂灰色的毛線帽，李江河說我也有一頂毛線帽，就都靠這個認人算了。
李江河來得早一些，他站在應天大排檔邊上，遠遠看見一個戴著灰色帽子的人往這邊走過來。
身高中等，身材中等，他把手插進褲兜里，一步一步往應天大排檔走，褲子是條寬松的牛仔褲。
臉嘛，普普通通，跟好看是不沾邊。
整個人有股“匪氣”，眼睛迷蒙著，一看就知道肯定不是辦公室或者班級里那種老實的人，上學的時候會跟老師對著干，到了工作崗位也看不慣舔狗。
總之跟李江河預想中的工程監理是兩碼事。
唐言走近了。
他迷蒙的眼睛掃了一圈，瞬間對上焦，先把目光落在了李江河頭頂的毛線帽：“哈哈哈，你這也是女朋友織的？”
“你也？”，李江河也笑了起來。
唐言女朋友手藝也不錯，毛線帽有模有樣，看著款式還挺潮流。
“你就是跛豪？”，李江河說道：“我叫李江河，你直接叫我江河就好了。”
“唐言，我比你虛長幾歲，你叫我老唐吧”，唐言笑道，“咱們也別在這里站著聊了，不早了，進去吃晚飯吧。”
“為了你這段飯，我可是節衣縮食啊”，李江河和唐言并肩向里走。
“沒事，畢竟工作了，吃得起”，唐言和李江河落座。
點的麻油素三絲，桂花拉糕，烤鴨包，赤豆元宵，唐芋苗，一份老雞湯餛飩，蝦黃豆腐，加一只應天鹽水鴨。
又要了四瓶啤酒。
看著點的多，其實主要是甜品小菜，兩個人差不多倒是剛好。
口感普遍偏甜，但是不至于膩著，很多地方桂花拉糕和糖芋苗都甜的膩人，這里倒是剛剛好。
兩個人開了啤酒，天南海北的聊著。
雖說是第一次網友見面，倒也不尷尬，文學這個話題就夠聊很久了。
兩個人不自覺聊到了余嘩。
一聊當代文學，這人也確實繞不過去。
“在時代和個人的種種不幸中，我卻看到了生活的種種幸福。酸甜苦辣是食物的味道，喜怒哀樂是生活的味道”，唐言喝了一口酒：“你知道之前那個余嘩入駐先行者嘛？”
“知道啊，我也看了”，李江河笑道：“不止是我，學校里好多人也都看了，我們學校還有一個學生好像中了余嘩的簽名書。”
“我現在就為了那個論壇工作”，唐言頗為自豪。
“咳咳咳”，李江河突然猛烈地咳嗽了幾聲，好不容易忍住沒把嘴里地酒噴出來。
“怎么了？嗆著了？”，唐言抽了幾張紙巾遞給李江河，又遞過去杯熱水：“喝點熱水換一換，喝酒這么急干什么。”
“咳，沒事沒事”，李江河伸手在臉上抹了一把，盡力讓自己面色如常。
他心道早該想到的，應天跟文化沾邊的公司說到底就那么多，他都知道，這里邊要大量在網上收發信息，使用電腦的，一共就那么多。
畢竟互聯網辦公還不是很普及。
“你們這個公司，摸魚的現象嚴重嗎？”，李江河不露聲色地問道。
“啊，還行吧，就是我們老板不總來，我們難免有時候懈怠一下”，唐言繼續說道：“老板喜歡釣魚，有時候還組織我們一起去釣個魚，下了班有人一起玩，上班氣氛也好。”
“呵呵”，李江河腦子里出現拿著釣具的錢華上班時間蹲守在湖邊的畫面了，還帶著幾個員工一起。
“這個工作真的好”，唐言一邊吃著芋苗一邊感慨道：“就是沒見過傳說中的大老板，有點遺憾。”
“不是你說他年少有為嘛”，李江河突然覺得先行者論壇辦公室給唐言加薪是個正確的選擇。
“是啊，聽說特年輕，產業很多，個人能力也強”，唐言羨慕道：“功成名就，希望我四十歲之前能實現吧。”
“沒事，我看你有希望”，李江河笑道。
“酒還夠嘛”，唐言一倒酒瓶，發現沒酒了，“服務員，服務員，再要兩瓶啤的。”
“改天帶你去我工作單位看看”，唐言拿著起子把酒瓶起開。
“那感情好”，李江河又在自己臉上抹了一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