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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其實我是個演員

  阮湘看見李江河這一笑,用腳踢了踢他。

  李江河比了個手勢,收住聲,還好,那邊的女士執著于尋找“沈浪”的身影,并沒有關注這邊。

  她聽沒聽到笑聲都是兩說。

  李江河也不是想要嘲笑她,主要是治陽。痿這個事,屬實有點笑點,所以職場上,男人也時常被評價為愛講葷段子,愛聽葷段子。

  不過李江河這一收聲,突然感覺“沈浪”這個名字有點熟悉。

  “你看,沈浪,他連名字都這么浪,小姐,我勸你想開點,臭男人就沒有好東西”,季蕓安慰著這位愛情小姐,又歉意地看了一眼李江河,意思是雖然老板你是男人,但你是個好人。

  李江河突然想起來,這“沈浪”不是古龍《武林外史》里的主角嗎?

  好家伙,連名字都是假的。

  阮湘伸出小腳又提了提李江河,“又想什么呢?笑的這么開心。”

  李江河兩腿用力,把阮湘踢自己的腳夾住,這才笑道:“我想起一件好玩的事。”

  阮湘抽了抽腿,在桌子上輕打了一下李江河。

  這時候又有人推門而入。

  “沈浪!”,女人尖叫道。

  “我靠”,一個男聲也隨之響起。

  這下阮湘也顧不得掙扎了,側頭和李江河去看門口。

  “沈浪”的模樣倒是配的上他這個藝名,酒吧昏黃的燈光下他的皮膚呈現一種白瓷的質感,劍眉星目,穿著牛仔夾克和套頭衫,墨鏡掛在胸前,頭發兩邊剃掉了,上半部分梳到腦后,扎起了辮子。

  這倒是無怪乎女生容易上當受騙了。

  但此時此刻他的表情卻很窘迫,像是偷情被抓的丈夫,或是偷偷破解了電腦密碼玩游戲的小學生,被早回家的爹媽抓了個現行的孩子。

  “沈浪,我等了一個月,這一個月,我等的好苦啊”,這里化身瓊瑤劇場,女生深情地撲了過去,勢若奔雷,撞入“沈浪”的胸懷。

  “哎呦”,“沈浪”似乎被這一下撞疼了,不自覺呻吟一聲,他急忙稍稍推開女生,醞釀了一下說辭,“這個,小姐,你認錯了吧?”

  “???你不是沈浪嗎?”,這位女生總有種瓊瑤劇看多了的感覺,說話有一種念臺詞的感覺。

  “咳,我不叫沈浪,我叫沈周,沈浪,咳咳,是我弟弟”,這位仁兄眨了眨眼睛,“唉,我們從小長得就十分相像,你認錯了人,也是正常。”

  “真的?可你們長得就是一樣啊”,這位小姐有些暈頭轉向。

  “當然了,我們父母離婚了,唉,所以我也和這個弟弟好久沒見了”,男人的聲音低沉,似乎頗為傷心,“你這么在乎他,一定關系很好吧,如果我是他,有這么在乎自己的人,又怎么會不相認呢?”

  “啊”,女生被繞進去了。

  “你看那邊還有朋友在等我,我有事要忙,你可以明天,咳最好還是別來了,我想我的弟弟一定是有什么事,或許出差了,等他回來會聯系你的”,仁兄“好心好意”。

  “那好吧”,可能是這張臉給了他說服力,說服了女生離開。

  “兄弟,美女,謝謝了,這杯酒我請了”,沈周非常不見外,一屁股坐在李江河身邊,“不介意我在這里一起喝一杯吧,這里的調酒師手藝真不錯。”

  “我想,我是介意的”,李江河看看沈周。

  “哎,兄弟,你放心,我這個人做事有分寸,不會泡兄弟的女朋友”,沈周的目光逡巡了一下,笑道。

  “欺騙人感情的騙子”,季蕓這時候走過來不帶見的說道:“這里不歡迎你,而且他也用不找你請,他就是老板。”

  “這是真冤枉我了,我說我跟剛才的女生是純潔的男女關系,你信嗎?”,沈周笑起來跟里的“沈浪”還真有一點像,都是慵懶隨意的感覺。

  “我信你個大頭鬼,你又不說那是自己弟弟了?”季蕓氣不打一處來。

  女性總是更能貼合女性的心境。

  “哎,你別不信啊,我是個演員,一個話劇演員,來這里找點靈感罷了”,沈周笑道:“剛才那位真是誤會,我在千鈞一發之際,克制住了我自己,真沒發生什么關系。”

  “你說你是話劇演員,說出五個話劇導演的名字”,李江河突然出聲問道。

  “害,林兆華,田沁鑫,賴聲川,王曉鷹,孟京輝”,沈周吹了個口哨,“怎么樣?”

  “就算你真是話劇演員,也不能欺騙人家的感情啊”,阮湘也出聲說道。

  “唉,這是個意外嘛,我只是想弄明白喜歡一夜情的人,都是一種什么樣的心態”,沈周點了一杯威士忌純飲,這才繼續說道:“我要演的就是這樣一個人。”

  “我看你自己就是一夜情愛好者”,季蕓還是不信。

  “哎,調酒師小姐,就算你生的好看,酒又調的好,也不能瞎說嘛,我這張臉,還用得著來找一夜情?”,沈周指了指自己,“拒絕別人就夠累了。”

  別說,這話很有說服力。

  時間過去,李江河只能接受他和阮湘的二人世界,穿插進這么一個累贅。

  “你為什么給自己取名沈浪呢?”,李江河突然問道,“你除了長相,跟沈浪可是一點不像。”

  “世上有些事正是如此,愈想得多,顧慮愈多,于是就做不成了;若是不想就做,反而說不定能做得通,世上有許多轟轟烈烈的大事,正是不想就做出來的,若是仔細想過,便不會做了。”,沈周笑道:“沈浪的這句臺詞,特別打動我。”

  “這么說,你倒是個正經人?”,李江河杯里的酒已經喝光了。

  “誒,我是個演員,不是個正經人,但是個正經演員”,沈周輕敲桌面。

  “算了,你正不正經,我們都要離開了”,李江河看時間已經不早了,僅剩的一點二人空間,他不想被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破壞掉,“季蕓,他要請,那就把這兩杯酒的帳算他頭上。”

  “嘿”,沈周無可奈何。

  現在是晚上九點。

  距離宿舍關門還有一個一個半小時,苦晝短,也苦也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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