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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雞飛蛋打

  “江河,你還是學生?”,武時清正在跟李江河閑聊,試圖搞懂他到底有何特異之處。

  “嗯,應大的”,李江河指了指周圍的幾個人,“我們都是應大的。”

  “喔喔”,武時清煞有介事地點點頭。

  他今年二十六歲,大學在英倫念的宗教學,二十一歲就大學畢業了。

  李江河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教父”。

  這時候武時清突然注意到李江河手上的天珠。

  他不動聲色地問道:“我記得跟你說過這行有新人撿漏的說法,不知道你當時在朝天宮,有沒有收獲?”

  “害,我就是隨便看看”,李江河揚起手腕,道:“就買了幾串珠子,諾,就是這串,這也不是什么珍惜東西吧。”

  “那可不一定,我看江河你像是運道好的那類人”,武時清借機端詳了一下,確定了心中的猜想。

  至少,眼前這人是有運道的,或者說,有大氣運。

  現在天珠價格還沒漲上去,但武時清這個古董愛好者還是能看出這天珠的價值的。

  對武時清來說,天珠因為其古老宗教上的意義,價值比普通古董更大。

  他自己也有幾串,但價值并不如李江河這一串,上等的古天珠一直是有價無市,得碰運氣。

  但是李江河隨隨便便就在地攤上買到了,這叫什么?

  在他看來,這就叫寶物有靈,自尋其主!

  武時清心中好奇更濃,但是他沉得住氣,繼續隨便閑聊。

  憑他的見識,和幾個大學生聊天還是綽綽有余的。

  晚上八點半,趙雪青準備起身離開了。

  童舒窈和武時清都不著急走。

  對武時清來說,八點半回家?養生局?

  李江河也不準備走,八點半還看不出酒吧的人氣。

  宿舍大門名義上十點關,實際上十點半才關,李江河準備再坐至少一個小時,然后回宿舍。

  那就理所當然是王云立送趙雪青回去。

  從九點開始,陸續人多了起來。

  這時候孫靖雅一撥吉他,唱了今晚第一首搖滾。

  非常經典的We Will Rock You。

  武時清鼓起了掌,轉過頭對李江河說道:“你讓她唱情歌可真是屈才了。”

  “我這酒吧就夠屈才了,該請去鬧吧的”,李江河笑道。

  九點半,李江河感覺生意還不錯。

  差不多該起身告別了。

  童舒窈也要走了,她又不認識武時清,沒必要留在這。

  武時清還不準備走。

  他掏出一張名片遞給李江河,李江河尷尬地摸摸口袋。

  “哈哈哈,你也該有名片了”,武時清不以為意。

  “我回去弄個吧”,李江河撓撓頭。

  出了酒吧,童舒窈和李江河順著太平路往里走。

  這時候這條路除了酒吧,就是會所之類,業務大都帶點顏色,要等到國家掃黃打非搞幾輪才能徹底肅清。

  兩個喝多了的精神小伙路過。

  看見童舒窈眼睛都直了,其中一個莫西干頭小伙口嗨了一句:“多少錢一晚?”

  這地方確實有坐臺的拉客。

  童舒窈當作沒聽見,繼續向前走。

  “嚯”,小伙可能是喝多了,精蟲上腦,踉踉蹌蹌地就走過來,“放心,哥哥給的起錢。”

  童舒窈冷冷看了他一眼。

  小伙晃晃腦袋,伸出一只手,似乎想要摸摸童舒窈地臉蛋。

  這時候李江河“住手”兩個字,剛喊出第一個“住”字,就見童舒窈的大長腿一閃而過。

  “啊~~”,莫西干頭小伙發出一陣被捏到極致的尖叫雞一般的叫聲。

  捂著襠的小伙哀嚎著,童舒窈一拉李江河,“跑啊。”

  這時候也隱約感到襠下疼痛的李江河回過神來,跟著童舒窈開始向著燈火通明的街道跑。

  “呼”,童舒窈大口喘著氣。

  李江河看看后面,發現那兩個精神小伙沒追來。

  也是,喝了那么多,又是雞飛蛋打,有力氣追才怪,不過也幸虧喝多了,酒精能麻痹一些痛感,不然李江河感覺那莫西干小伙就要昏過去了。

  “我還以為自己能英雄救美呢”,已經坐上出租車以后,緩過氣來的李江河坐在副駕駛開了個玩笑。

  “就你那小身板,可別想了吧”,童舒窈胸口起伏,波瀾壯闊。

  怪不得那么兇!

  “兩位,你們還沒說去哪呢”,司機大姐提醒道。

  “哦哦,不好意思”,李江河拍拍腦袋。

  “李同學,你去哪?”,童舒窈在后座問道。

  “先送你回去吧”,李江河回答,“英雄救美是不行了,紳士風度還能學學。”

  “那行,阿姨,去碧水頤苑”,童舒窈把車窗打開透了透氣。

  出租車路過烏托邦咖啡館。

  這是最初的那一家。

  “這里還有一家那個很火的咖啡館啊”,童舒窈透過打開的車窗看見了咖啡館,“之前我竟然不知道。”

  “啊....可能新開的吧”,李江河心虛地說道,童舒窈一看見那家店里的麻繩裝飾估計就猜到這是李江河的產業了。

  不過,好像發現了也沒什么。

  李江河如是想道。

  “改天去看看”,童舒窈說道。李江河強自笑了兩聲。

  等到李江河回到宿舍,已經是十點十五了。

  “三哥,你再不回來,我們就準備讓陶哥給阮湘宿舍打電話,告訴阮湘你夜不歸宿了。”

  王云立把腳插入洗腳盆,被燙的打了個激靈。

  “你送趙雪青,就沒能發生點什么?”,李江河邊說邊拿出洗腳盆,朝著郭策喊道:“老郭,熱水還有么?我用一下,回來給你灌滿。”

  “三哥,用吧,應該夠用了”,郭策正在陶卓然床上跟陶卓然一起看電影。

  “我能有什么?”,王云立瞥了眼陶卓然:“你不如問問陶哥有什么進展。”

  “陶哥?”,李江河把頭轉向陶卓然問道,旋即又把腳伸進洗腳盆,“嘶,燙啊。”

  “我啊”,陶卓然嘿嘿笑道:“我成功了。”

  “啥?”,305一齊拜倒,“怎么成的?你也不說啊。”

  “就今天成的,閑聊的時候,我說我在練小提琴,她問練小提琴干嘛,最近也沒晚會,我一時緊張就給說漏嘴”,陶卓然不好意思地說道。

  “然后就成了?”,齊智宇從下鋪探出頭來。

  “對呀,就是,哎呀,怎么說呢”,陶卓然婆婆媽媽了一會,才解釋道:“就是我看她知道了,我太緊張了啊,我就直接表白了,然后,嗯,她就同意了。”

  “你小子夠可以”,郭策拍著陶卓然的肩,“成了不告訴我們?”

  “我,我不是不好意思開口嘛,我想等三哥哪天去找阮湘,我再一起說的”,陶卓然解釋道。

  “行吧,看在你不誠實的份上,一人一個二食堂的鹵蛋,別忘了啊”,王云立邊擦腳邊說。

  “行行行”,陶卓然心情愉悅地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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