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樹牽著小玉的手,歪頭問道:“有沒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小玉第一次偷跑出來孤兒院,整個人還處于一種亢奮之中,她大口地呼吸著外邊的空氣,好像外邊的空氣和孤兒院內的不一樣似的。
“我不知道…但我聽其他孩子們說,在西街有個小吃街,那里很熱鬧,有很多好玩的東西。”小玉頓了一下,說道:“我想吃那里的糖葫蘆。”
夏樹點頭道:“那我們就去西街。”
“可是我不認識路。”
“我認識,走吧。”
夏樹微笑著,攔下了一輛出租車,說道:“師傅,去文化路的小吃街。”
“好嘞,上車吧。”
司機看了眼夏樹與小玉,而后開車離開。
坐在車上,小玉趴在車窗上,好奇地打量著外邊的一切。
期間司機有想過跟夏樹搭話,但見夏樹不是很想聊天,便很識趣地閉上了嘴巴,老實開車。
黃色的出租車在路上左拐右拐,時而疾行時而減速,很快就到達了目的地。
“到了——”
司機看了眼打表器,扭頭說道:“十塊。”
“好,謝謝。”
付了錢,夏樹和小玉也下了車。
在他們面前,是一條擁擠且熱鬧的小吃街。
這是一個很長的街道,街道兩旁擺滿了小吃車,有賣烤串的,有賣棉花糖的,也有賣花甲粉的…
數十種小吃的氣味混雜在一起,涌進了人們的鼻腔,勾引著胃里的饞蟲。
“好吃的無骨雞爪,快來嘗嘗喲!”
“臭豆腐!正宗的湖南臭豆腐!”
“涼粉、米皮、搟面皮!”
小販們熱情的喲呵聲,游客們的談話聲,鐵鍋翻炒的撞擊聲,以及顧客和老板的討價聲交雜在一起,編織出一曲特殊的樂章。
看著眼前的繁多小吃,小玉舔了舔嘴唇,咽了口吐沫,隨后收回了視線,指著不遠處一家寫有“百年老店,童叟無欺”的糖葫蘆店,說道:“就是這個。”
“好。”
夏樹拉著小玉走到店里,看著貨架上擺滿的糖葫蘆,問道:“想吃哪種?”
糖葫蘆的種類有很多,不同水果做出來的糖葫蘆價格也不一樣,其中最便宜的是用青色葡萄做出來的,僅僅兩塊錢。
“這個!”
她指著一串葡萄糖葫蘆說道。
夏樹直接從貨架上拿下一個,問道:“老板,來一串這個糖葫蘆。”
“這種糖葫蘆就剩兩串了…”
老板頓了一下,說道:“三塊錢兩個,你要嗎?”
“不了,一串就夠了。”
老板點頭道:“好。”
夏樹交了錢,接過用糖衣包裹的糖葫蘆,遞給了小玉。
咔嚓——
小玉咬了一小口,葡萄的甜汁和麥芽糖的味道瞬間征服了她的味蕾。
“好好吃,哥哥你嘗嘗看。”
“你吃吧,我一般不吃甜食。”
“是怕蛀牙嗎?”
小玉又咬了一口,歪頭問道。
“不是,是很少吃,所以也不怎么習慣吃。”
“那你可以嘗嘗看,真的好好吃,我以前吃過山楂的,但是都好酸,沒有這個甜。”小玉再次仰手,將手中的糖葫蘆遞到夏樹的嘴邊。
夏樹遲疑道:“好吧,我嘗嘗。”
咔嚓——
一顆沾滿糖衣的青色葡萄進到了夏樹嘴中。
小玉期待道:“感覺怎么樣?”
夏樹頷首道:“嗯哼…意外的好吃。”
“哈哈是吧,我就覺得哥哥也會喜歡的!”
“嗯,走吧,看看你還想吃些什么,想吃什么跟哥哥說,我給你買。”夏樹揉了揉小玉的頭道。
“不用的,小玉不是很餓,有一串糖葫蘆就夠了。”
小玉不想花太多夏樹的錢,因為在她眼中,夏樹每天都要辛苦的工作,她花的越多,夏樹就要工作的越多。
她其實什么也不想要,只想跟著夏樹,壓壓馬路,四處溜達溜達就好了。
但對于小玉的想法,夏樹一眼就看穿了。
他俯身輕聲道:“不用擔心錢的問題,哥哥這里有很多錢的。”
說著,他還掏出了自己滿是紅票子的錢包,給小玉看了一眼。
“那家伙帶了好多錢,你看到了沒?”
一個正在路邊攤吃著燒烤的寸頭男人突然坐直了身體,貪婪地看向夏樹的方向,推搡著身邊正和朋友喝酒劃拳的花臂男。
“什么?”
“我是說,那有只肥羊。”
寸頭男指著夏樹,低聲道:“這么瘦一看就是上班族,而且還帶著個累贅,咱們要不要——”
花臂男瞇著眼打量了一番夏樹,突然咧嘴笑道:“當然要,走,跟上去。”
“好!”
兩人隨即起身。
但下一秒。
突然有兩個身高2.2米,渾身長滿肌肉的男人又把他們給按了回去。
寸頭男驚愕道:“混蛋!誰他媽敢推老子——”
但當他的目光落在和泰森一般的壯漢身上后,語氣突然一滯,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么好。
這兩個人,一看就是不好惹的家伙。
而且那一身的腱子肉,可不是健身房里練出來的那種,他們往面前一站,那種渾身散發出來的駭人氣息,就像是電影中黑幫老大的打手一樣。
“兩位大哥晚上好…”
看著對方一臉兇神惡煞的樣子,明顯的來者不善。
花臂男遲疑道:“不知道小弟哪里有不對的地方,還請兩位大哥提醒一下,我好改正。”
“沒什么不對的,我們只是想找你們喝酒!”
哐當一聲。
其中一個臉上有刀疤的肌肉男抬起一筐啤酒擺在了桌子上。
“哈?”
寸頭男一頭霧水地看向肌肉男,有點搞不清楚狀況。
我和你認識嗎?就讓我喝酒?
你怕是個傻子吧!
另外一個肌肉男也抬起一筐啤酒,擺在了花臂男面前,說道:“你也喝!”
花臂男苦澀道:“這…這么多,喝不完啊,我們剛剛已經喝了好幾瓶了。”
“我說——喝!”
肌肉男瞪著花臂男,怒捶一下桌面,震地菜盤飛起又落下。
“好好好,我們喝。”
寸頭男和花臂男對視一眼,深吸一口氣,開始一瓶接著一瓶吹起。
待喝完四瓶后,寸頭男猶豫道:“我能不能去撒泡尿?”
“不行。”
肌肉男抱臂道。
另一個肌肉男則說道:“去也行,但你撒完要加罰一筐啤酒。”
花臂男:“…”
我這他媽招誰惹誰了?
怎么會遇見兩個逼人喝酒的大塊頭!?
不遠處。
看著眼前的一幕夏樹,很是欣慰地笑了。
女媧神器雖然很廢吧,但卻意外的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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