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夏樹醒來時天還是黑的。
他跟正常人一般,不慌不忙地起床洗漱、穿衣、做飯。
當天剛破曉后,再背上書包踏上了前往學校的路上。
他希望當一個普通人,并用普通人的身份生活,這讓他感受到生命的美好。
走出小區,天空還是深藍色的,被路邊的綠化樹擋住了大半。
地面上積水很淺,想必用不了多久就會徹底蒸發干凈。
路上的行人有來有往。
有人帶著耳機聽歌、有人拿著早餐邊走邊吃,也有人在議論昨晚視頻的真實性。
對于“疾跑者”的出現。
許多網民是不相信的,因為那太過于科幻,在他們的記憶中,那是只有電影才會出現的事情,所以他們本能的認為視頻是剪輯的,不是真實的。
但對于知曉三大黑勢力的人,卻對此深信不疑。
因為那些人確實有一部分進監獄了,但那些人都是罪業不重的小人物。
至于另外一部分老大,全都死了,無一例外!
從這點可以看出,疾跑者并非圣母,而是殺伐果斷。
走到校門口,夏樹很敏銳的察覺到了紙鳶和蘇念,她們是一起來上學的,看到彼此后,紙鳶還很興奮的迎了過去,跟夏樹打招呼。
“早上好啊,夏樹!”
“早上好。”
“吃飯了嗎?”
紙鳶遞給夏樹一個剝好的鹵蛋,見夏樹搖頭拒絕,她便自己吃了。
至于一旁眼氣的蘇念,則有些饞嘴的吧唧了幾下嘴。
她也想吃。
來到教室,屋里的人很稀疏,夏樹拿出語文書看了起來。
紙鳶也吃好了,她用濕巾擦拭過手后,瞅了眼夏樹,而后在紙上跟蘇念聊天。
二人一寫一答。
紙鳶:你可以吃東西嗎?
蘇念:“我應該可以的!”
紙鳶:你是鬼啊,沒有肉體怎么吃?
蘇念:“我昨晚試了試,我可以凝聚出一部分實體!”
紙鳶:只能凝聚一部分?
蘇念:“一部分應該夠了,我只凝聚出來嘴就好…要不等下我們試試?”
紙鳶:好,離早讀還有一段時間,我書包里帶的有面包,我們去廁所試試!
蘇念:“突然不想吃了…”
紙鳶:那去樓梯處,那里現在應該沒有人。
蘇念:“可!”
隨后紙鳶便將面包塞進兜里,帶著蘇念去樓梯拐道處了。
望著紙鳶離去的背影,夏樹收回了視線,繼續看自己的書。
這時,有個長得挺好看的男生走過來,將一個小蛋糕放在紙鳶桌上。他是班上的體育委員閆冰,身強力壯,一直暗戀嬌小可愛的周紙鳶。
但是周紙鳶一心向學,從不想情情愛愛的,所以拒絕了他。
不過這依舊擋不住愛情的沖動,體委總是會時不時地送點東西給周紙鳶。
夏樹瞄了體委一眼。
體委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轉身走開了。
鈴聲響了。
周紙鳶踩著早讀鈴趕了回來。
“這蛋糕誰放的?”
周紙鳶一愣,看向夏樹,夏樹眼神示意了一下,周紙鳶立馬明白了。
又是閆冰!?
紙鳶翻了個白眼,本想送回去,可老師進來了,她只好將蛋糕暫時放進的桌兜中。
而蘇念看見蛋糕時,眼睛都亮起來了。
“我可以吃嗎?”
“不可以!”周紙鳶小聲道。
“為什么不可以?”
“因為這是男生送的,不能隨便吃。”
“為什么就不能吃?”
周紙鳶扶額嘆道:“一旦我吃了,他就會自我腦補認為我接受了他,從而他就會送的越來越多…”
“這不好嗎?你吃不完了可以給我!”
“當然不行,我又不喜歡他,我要是接受了,心里會很愧疚的。”
“好吧。”
蘇念又瞅了兩眼蛋糕,眼睛突然一亮,對周紙鳶說道:“你先上課,我出去玩去。”
“行,你去吧。”
紙鳶點頭道。
蘇念走后,周紙鳶用胳膊輕輕推了夏樹一下,見夏樹扭頭看過來后,周紙鳶喜滋滋道:“我昨晚和蘇念商量好了,到時候高考她會幫我的。”
“嗯。”
“這樣清華北大就不是夢了!”
“嗯。”
“你要不要也參與進來?咱們三個合作?怎么樣?到時候咱倆就能攬活全市第一第二了。”
“不用。”
“真的不用嗎?”
“嗯。”
“那好吧。”
和夏樹同學一年了,紙鳶也知道了夏樹的性子,所以也不再多說,而是聊起另外一件事,“昨晚的事情你看到了嗎?就是和閃電俠一樣的那個疾跑者?”
“知道。”
“你說他會不會和咱們一樣?”
“嗯。”
“嗯?”紙鳶眸子一亮,更加興奮的匯報自己的情況,“我就知道,我們肯定不會是只能看到鬼那么簡單,那個疾跑者說不定就是咱們的前輩,假以時日,我們也能達到他那個地步!”
夏樹扭過頭看了她一眼。
其實他很想告訴她這是不可能的。
因為掛和掛之間,差距還是很大的。
但是紙鳶說話很快,還不等夏樹反駁,便繼續說道:“你不知道,今早我一稱體重,嚇了我一大跳,我昨天早上稱還是九十多斤,今天早上一稱,居然有一百三十斤!可是我的體型卻沒有走樣!”
“這說明我的肌肉密度增強了許多。”
“不僅如此,我還長高了兩厘米,還能單手提起水桶,彈跳性也——”
她越說越興奮,直到被班主任看出了端倪。
咻地一聲!
一根粉筆砸了過來,周紙鳶頭也不回,條件反射地伸出手來,牢牢地握住了粉筆。
“你看!我的反應速度也有了很大一部分提升——嗯?”
周紙鳶后知后覺地扭頭看去,班主任臉色出奇地難看…
見狀,她連忙將手心的粉筆扔掉,立馬低下了頭,將臉埋在了書里,開始老老實實地背起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