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馬作為意大利的首都,雖然不如巴黎繁華但是也差不到哪里去。
而且城內大量來自羅馬帝國時代的遺跡與現代化的街區交相呼應,既有歷史的厚重也有現代的朝陽,為其平添了幾分別樣的風采。
所以哪怕是見過諸多世面的法國代表團成員,也對其交口稱贊。
這次法國代表團是來訪問的,由議會長里貝斯帶隊一下訪問以及參觀意大利會議的運作。
其實意大利議會有什么好參觀的,其作用與德國議會差不多,都是二元君主立憲制下的議會。
當然按照里貝斯議會長的說法,每一種議會模式都有其作用,法國作為議會制國家需要取長補短,吸收任何一個國家的民主政治經驗,為法國的政治活動提供足夠的經驗。
看看,這位里貝斯議會長說話水平就是高,將這次的訪問說的這么高尚。
高尚的法國代表團既然來到了羅馬,除了正常的訪問以及參觀之外,也必然需要到處走走看看領略一下羅馬的民風民俗。所以這兩天,法國代表團在意大利議會人員的帶領下,好生的觀光了一番。
這種不花錢的觀光的確是讓人身心愉悅,不過愉悅之余的正事,可不能忘記。
這不,剛回到下榻住所休息的里貝斯議會長,就接到一個讓人欣喜的消息。意大利首相克魯茲同意與他的秘密會晤,時間就定在明天的傍晚的首相家中。
既然同意秘密會晤,說明意大利的確有自己的想法,只要不是意大利人不是死心眼,那么這件事就有足夠的操作性。
說起來,他里貝斯好歹是法國政壇的三號人物,居然與意大利首相見個面都需要秘密進行,這其中的緣由想想都讓人落淚。
第二天,里貝斯議會長宣布自己身體不太舒服,在醫生的建議下需要靜養兩天。于是乎法國代表團的觀光之旅就少了一位大人物。
“你好,里貝斯議會長。”
“你好,克魯茲首相。”
在首相家的書房內,喬裝打扮了一番的里貝斯議會長與克魯茲首相會面了。現場除了這兩位之外,沒有其他人,而且首相的管家就守在門口,盯著任何可能出現的冒失鬼、
在只剩下兩人的時候,克魯茲首相從身邊柜子里拿出一瓶紅酒和兩個杯子,開口問著。“里貝斯議會長,喝點紅酒怎么樣?”
“非常樂意品嘗。”
隨后兩杯紅酒出現在他們手中。
克魯茲首相舉著酒杯,看著里面不太純凈的紅酒開口道。“這是我最喜歡的紅酒,來自我家鄉的小鎮,雖然不是什么好口味的紅酒,但是這帶著家鄉的味道,也帶著我兒時的回憶,還請里貝斯議會長品嘗一下。”
面對克魯茲首相的邀請,里貝斯議會長端起酒杯細細品嘗了一番。“口感醇厚、綿長,雖然還帶著一絲甘甜。克魯茲首相你說的對,這雖然不算多好的酒,但是別具一番風味。”
“好見地,我就是喜歡這酒的不完美。任何人任何事,都不會一成不變的一直順利下去,有波折有努力才能顯得真實。”
“首相閣下說的沒錯,任何事都不會一成不變。這就像我們兩國的關系,既有良好的時候,也有起紛爭的時候,但是只要我們兩國努力,那么依然能會到正常的軌道上。”
兩人看是閑聊的話題,在里貝斯議會長的主動下,向談判的方向滑去。
“你說的沒錯,只要兩方努力就可以回到正常的軌道,不過那是正常的情況下。如果軌道上有大石阻攔,那么努力可能不會有結果,所以想要回到正常的軌道,必須要搬掉那塊大石才行。”
面對克魯茲首相的話,里貝斯議會長微笑著開口道。“首相閣下說的有幾分道理,需要搬開大石,才能軌道恢復過來。”
說道這里,里貝斯議會長也不藏著掖著了。“其實貴我兩國引發嚴重分歧,是我國沒有征詢貴國的意見占據了突尼斯。為了這個突尼斯,貴我兩國這三十年來,一直紛爭不斷,這造成了貴我兩國的眾多損失。而我這次拜訪閣下,就是為了化解這段兩國的恩怨,讓我們兩國重歸于好,也為減緩歐洲緊張的局勢,做一個好的榜樣。”
對于這位里貝斯議會長口中的為歐洲和平,克魯茲首相嗤之以鼻,歐洲緊張的局勢,不是你們與德國搞出來的么。現在空口白話就想化解,想什么呢。
“里貝斯先生,其實貴我兩國都是小恩怨,等過段時間就好了,不需用閣下專門跑這么一趟。”
克魯茲這話明面上是在勸阻,但實際上卻在表示,如果你只帶著話來的,那么此次會面就可以結束了。
里貝斯作為在政壇沉浮很多年的老手,怎么會聽不懂克魯茲的話呢,于是直接開口道。“克魯茲閣下,此次我是帶著足夠誠意來了,我國為了讓貴我兩國和好如初,決定退出整個突尼斯,由貴國接手。我想這能夠讓貴國放下多年以來的紛爭,讓兩國關系得到恢復吧?”
里貝斯的話讓克魯茲露出驚訝的表情,雙眼看著對方道。“你說的是真的?”
“是的,我國的確有這個想法。”
里貝斯這話很明顯是有條件的。話說沒條件,法國會這么好心,想什么呢。
而對于法國的條件,克魯茲能猜到幾分,不過他打算先聽聽對方提的是什么。
“貴國有什么條件就開口直說吧。”
面對克魯茲首相的問話,里貝斯微笑著開口道。“其實我國要的不多,只要貴國能夠解除與德國的同盟關系,北部的突尼斯地區我國雙手奉上。”
“換一個條件吧,這個條件我國沒辦法做到。”
克魯茲首相一眼就看出法國這個條件,與將意大利拉進協約沒什么區別,直接就開口拒絕了。
因為解除與德國的同盟關系,無疑是得罪了德奧兩國,意大利與德國那么多合作項目,那不是損失很大。更被說被德奧記恨后,意大利在外交策略上也只能靠向協約。
所以一個突尼斯根本不值得意大利改換門庭,這損失太大根本過不了國王的那一關,克魯茲自己就拒絕了。
面對克魯茲一口回絕的話,作為法國代表的里貝斯也不生氣,因為這條件也不被巴黎看好,現在提出了不過是抱著試一試的想法。
“既然貴國不愿意解除與德國的盟約,那也沒關系。只要貴國答應,不加入我國與德國的戰爭中,那么突尼斯同樣愿意雙手奉上。”
面對里貝斯的話,克魯茲開口道。“這應該是貴國最后的條件了吧。”
“是的,這已經是我國能夠拿出的最大誠意了,以后都不會再有這么好的誠意了。”
“說實話,這個條件的確還不錯,如果找二十年前,第一個條件我國能接受。要是在十年前,那么第二條件也能接受。不過現在,這兩個條件我國無法接受。”
克魯茲所說的實情,這些年的盟國關系,讓意大利與德國乃至奧匈的聯系都變得緊密了,這不僅是外交上,在軍事、經濟、文化等方面都如此。
所以這只能怪法國人來的太晚了。
其實這也不是晚不晚的問題,而是法國之前的對意大利不重視的原因在內。等終于正視了,什么都晚了。
更別說,德國還掌握著一張王牌在手。
這些法國人,不說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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