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促進黨在意大利周報的言論,更像是一篇戰斗繳文,其極右翼思想暴露無遺。或許這跟不像是暴露,而是故意展示,想要吸引有同感的人。
當然不管怎么樣,現在民族促進黨的目的達到了,其名聲在傳遍了整個意大利。
民族促進黨名聲能在短時間內傳遍意大利,光靠宣揚的理念以及出格的領土概念可做不到這一點,其實更主要是,在當下意大利政治大環境下,民族促進黨就像是白紙上的一攤墨汁,那么的顯眼奪目。
要知道,自從1876年開始,意大利政治大環境都是靠左,左翼政黨值掌了這二十年的政府權力。右翼政黨在議會中的份額,已經只有三分之一的席位。
這些年右翼政黨處境著實艱難,已經還久沒有新的右翼政黨成立了(有影響力的政黨,幾十個人那種過家家不算)。
所以這次民族促進黨的橫空出世,還是右翼激進派,著實像晴天霹靂讓人目瞪口呆。
當然驚訝過后,反應過來的左翼政黨當然不會客氣。政治這碗飯,本就是你多吃一口,我就少吃一口的零和游戲,左翼政黨自己都不夠吃,要搶右翼的飯,你這還冒出一個新的右翼政黨。
那就沒什么可說的了,是左翼政黨的就上啊,讓這新出爐的民族促進黨好生認識一下政治,知道規矩。
所以民族促進黨火了,大火的那種,被各大左翼政黨所批判。
今天社會黨站出來聲討,明天民主黨出來批判,不講武德的左翼政黨輪番上陣,勢要將這個新生的民族促進黨給搞怕搞臭、搞得大家一聽起他們政黨的名字就皺鼻子。
所以,新生的民族促進黨迎來的風雨交加的時刻,來自各方面大人物的指責,對以烏多·克魯茲為首的民族促進黨首腦們來說,這才是最大的考驗。
在位于佛羅倫薩西蒙大街的總部內,克魯茲正在忙碌著。
“多斯,問一問蓋爾那邊談的怎么樣了,我們這邊需要反擊。光靠我們自己的周報可不行,必須要有其他報紙的幫襯。另外告訴他,別太在意錢,我們現在首要關注點應該是聲音,我們缺少幫我們發聲的媒體。”
“好的秘書長,我這就詢問他談得如何了。”
“要抓緊,我們沒多少時間可以浪費。”
烏多·克魯茲穿著西褲吊帶配白襯衣,正在辦公室里像一個指揮官發號著施令。
“盧克,你發電報告訴安尼爾,他負責的威尼斯必須在12號舉行游行。我們不能因為他的拖延讓其他地區都等他,要不然下次我們就需要慎重考慮他執委會委員的職務是否合適了。記得。要一字不差的把我的話告訴他。”
“好的,秘書長閣下,我這就去發電報。”
“戴維森,馬上親自將這份稿子給周報送過去,我需要看到明天刊登出來。”
“我這就去。”
拿著克魯茲親自寫的稿子,戴維森一陣風一樣的出去了。
在將幾件事分配完后,克魯茲拿起水杯緩一緩干渴的嗓子。老實說,在民族促進黨成立之前,克魯茲就有考慮到他們這個政黨可能不受人待見。但是像現在這種群起攻之的場面,他倒是沒想到過。
當然,在克魯茲看來,這也是對于他們民主促進黨的一場考驗,說什么也要扛過去。不管這些左翼政黨用什么花招,他與志同道合的朋友們所無畏懼。
“來吧,還什么招式,拿出來吧。”
在內心為自己打氣的克魯茲,對這場爭斗依然雄心勃勃。左翼這場聲勢浩大的圍攻,對民族促進黨同樣有好處,這種將他們放在風尖浪口的行為雖然危險,但是曝光度沒的說。谷 只要頂住了左翼的圍攻,那么自然會讓人刮目相看,而且也能在意大利政壇立足了。誰能經過這種場面的政治圍攻而屹立不倒,都能有這個底氣。
“秘書長,秘書長!”
只見一個聲音打斷了克魯茲的暢想,這名風風火火跑進來的男子,在看到他的時候像是找到救星了。
“什么事情?”
克魯茲認識這名男人,他是派出去跟著諾德蘭一起籌集資金的人,好像叫霍布斯。
“克魯茲先生,諾德蘭派我趕回來通報你,籌集資金有問題了,目前答應給出資金的贊助人,有很多人都沒有兌現承諾。”
一聽到資金有狀況,克魯茲上前一把拉住對方。“目前能籌集有多少資金?”
“據諾德蘭先生的估計,大概在40萬里拉左右,不過超過50萬里拉。”
“怎么這么少?”
別怪克魯茲嫌錢少,這宣傳戰資金可是很重要,缺少了資金在這花錢如流水的宣傳戰中,可頂不住幾天。其實不用猜,克魯茲都知道肯定是有人在搞鬼。
果然,據霍布斯講,據一位不愿意再捐款的贊助人私下透露,這次鬧得沸沸揚揚,讓他們受到的不小的壓力。而且還有消息傳來,說政府有些高官對民族促進黨感觀很差,所以對于為他們提供便利的資助人,要從其他方面打壓。
雖說這個消息沒有得到證實,但是既然傳出來了,那么就不得不讓人擔心,所以就有人不愿意了。
聽到霍布斯的解釋,克魯茲感到非常窩火。“這群該死的家伙,居然用這種卑鄙的手段。”
克魯茲感到窩火也是正常的,這敵人使用盤外招對付他們,這叫人怎么不感到憋屈。更加關鍵是,這招他們還沒法說,只能憋著。
“不行,我要想辦法反擊,我們不能接受這樣窩心的盤外招。”
腦袋飛速轉動的克魯茲,正在思考著解決的辦法。
卡洛看著今日的報紙,對身邊的侍衛長問道。“麥克倫,今天在納沃納廣場聚集的民族促進黨人,真有上萬人么?”
面對卡洛的詢問,麥克倫侍衛長隨即回答道。“陛下,根據我們的了解,肯定有萬人以上。”
至于民族促進黨目的,卡洛就不問了。因為他知道,這些新生的右翼黨人是在抗議遭受左翼的霸凌。是的,在這個時代,意大利右翼著實有點慘,但這關他卡洛什么事情。
卡洛詢問只不過是興趣來了,問兩句而已。可別指望卡洛為他們主持公道,政治沒有公道可言。
新生的民族促進黨只有頂過這一波,它才會被其他政治黨派接受,也會被卡洛所接受。這就是政治,弱小就是原罪也不會有人同情。
當然,卡洛對這個新生的民族促進黨沒什么精力關注,因為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牽扯著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