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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站隊

  乙休話音剛落,一個身穿紫色衣裙的中年美婦怒哼了一聲,說道:“小輩無禮,出手狠辣,我教訓一下難道也不行嗎?”

  神駝乙休鄙夷的瞅了一眼羅紫煙,然后看著李拓說道:“這老太婆色厲內荏,拳頭也沒有老子大,咱們莫要理會她。

  幾個小女子的門派囂張跋扈,不知自省,反而怪罪他人,跟她廢話丟了老子的身份。

  這幫玄門中人看著都是人,卻不知肚子里面裝的是什么壞水?

  廢話幾天了,什么章程都沒有擬定出來,屁都沒有看到,就想要要這要那,也不知道哪里來的臉?”

  說著乙休瞅了一眼面帶微笑的李拓,突然對著大殿的位置叫道:“齊漱溟,你兒子受傷了你都不管,還要老子的弟子為他出頭,你好意思嗎?

  你難道想靠賣屁股,讓這幫人老實聽話?

  你這家伙做事漂亮,公心也在,但是這都什么時候了,還在這里磨嘴皮子…

  說來說去還是強者為尊,老子看在李拓的份兒上,這次就站你一回,打服了他們咱們再論其他。”

  一個青須白面的中年,緩緩的走了出來,他面帶苦笑的對著乙休拱了拱手,說道:“齊某謝過乙休兄!”

  說著這位峨眉掌教居然對著李拓抱歉的點了點頭,說道:“累你跟著一起受難,日后自有分說。”

  李拓聽了,看了一眼遠處臉色鐵青的金蟬,他終于明白峨眉派的局勢惡劣到了什么地步了。

  勢孤力單的峨眉派,被擠壓的盟主之位都不穩了。

  之前自己與人戰斗的時候峨眉派的大佬一個都沒有出面,反倒是乙休站了出來。

  估計他們等的就是這一下!

  李拓真的沒有想到,玄門分裂已經到了一觸即發的地步,齊漱溟已經完全控制不住場面,甚至想要向旁門求援了。

  金蟬受傷,李拓發力,最后導致乙休站隊齊漱溟這才有了一點底氣。

  李拓知道自己被利用了不過他早已跟峨眉緊緊綁定,想要置身事外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齊掌教的一句抱歉也確實是真心實意…

  不過李拓心里還是有點疙瘩他無奈的看著乙休苦笑著說道:“師傅,這次可是我連累你了。”

  乙休瞪著怪眼怒視著李拓很不高興的說道:“老子就看不得你一副婆婆媽媽的樣子,你剛才意氣風發的樣子才是我欣賞的模樣。

  老齊人不錯行事也是一片公心能被他利用一下不算丟人!

  待會兒要是打起來,千萬不要手軟。

  這幫子廢物在洞里坐的腦子都僵了,還以為現在是幾百年前的樣子,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也不知道想要給誰看?”

  說著乙休看著一幫面面相覷的大能豪邁的大笑著叫道:“你們害怕的玄真子守在洞天門口不能擅離醉道人就是一個廢柴。

  老齊加上他老婆,白老頭加上我,四個人對上你們全部。

  拳頭大的是老大,輸的人就俯首聽令!

  怎么樣?打不打?”

  李拓不認識那些大能,他稍微估算了一下人數發現是四對九。

  很多話峨眉掌教礙于身份沒法兒說,對于局勢還算了解的李拓自然責無旁貸。

  看著一個身穿百納服的清癯老頭站在一顆桂花樹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李拓看著霸氣四射的乙休笑著說道:“師傅你有所不知,青城派的朱掌教借著玄門的威風從妙一夫人那里勒索的兩枚靈果請自家的師叔出關還是李英瓊師姐去送的果子。

  估計朱掌教是死活不會跟您動手的哪有前腳拿了好處,后腳就翻臉不認人的道理?這還是人嗎?”

  說著李拓看著依然無動于衷的凌渾,他冷笑著說道:“倒是雪山派的凌掌教您要小心一點。

  這位大佬慫恿弟子來我家羞辱我等旁門,其中居然還有他的孫女,據說還是一位峨眉弟子。

  想來他是真的要為玄門大派張目扛旗了…”

  一直保持沉默的凌渾目光如電的看向了李拓,一陣如山的威壓封死了李拓的周身。

  “小輩胡言,就不怕下拔舌地獄嗎?”

  李拓搶在乙休出手之前搶著上前一步,盔甲、元神,長劍、劍陣,四方合力之下硬生生的頂住了凌渾的威壓,長笑著說道:“未知前輩說的‘胡言’,是指那一句?

  劉泉跋扈,凌云鳳囂張,難道還能有假?

  我一介旁門當不起你雪山派掌教的一擊,可是我的骨頭還是硬的,前輩且說說,我那句說的是假的?

  你要是說自己不想效法青城派的作為,那您驅使弟子來我處找麻煩的目的是什么?

  蘇醒的峨眉弟子你們那些小輩打不過,就來找我這個‘峨眉姑爺’麻煩,來掃峨眉派的面子,前輩敢說不是故意的嗎?”

  李拓一番誅心之言,讓整個場面都安靜了下來。

  一直在積蓄的星力大陣,把李拓襯托的猶如天神一般。

  雖然他可能依然不是元嬰大能的對手,但是他的威勢算是徹底的擺出來了。

  說到底玄門中人還要講一個“理”字,小節可以不論,大節卻不能丟。

  李拓說的義正辭嚴,凌渾卻啞然無聲,誰是誰非已經不用多說了。

  碧筠庵中各派弟子不少,李拓說的那些話,讓他們發出了一陣低聲議論。

  凌渾卻是有苦也說不出,要說自己的弟子和孫女不是自己指使的,而是被其他人當了槍使,除了顯得他們很蠢以外,沒有任何的意義。

  昨日他回來之后確實去找齊漱溟談論了一番,不過雙方理念相差極大,最后還是沒有談攏。

  現在被李拓拉出來當眾捅刀,讓凌渾痛苦的幾欲發狂。

  但是他不能動李拓,不說他打不過乙休,便是以后峨眉派的報復他也吃不消。

  隨著李拓的講述,那李英瓊身上的殺氣,已經凝結的如同實質,天上的紫色劍光如同擇人而噬的巨龍,隨時都可能爆起殺人。

  都不用峨眉長輩出手,雪山派的弟子加起來也打不過一個李英瓊,被她殺了自己都沒有地方說理。

  李拓不知道凌渾為什么沒有向齊漱溟投降…

  按理來說昨天夜里就該有結果了,結果到了這個緊要的關頭凌渾依然不愿意表態,那凌云鳳雖然躲在碧筠庵的一個角落當中,卻怎么可能躲得過李拓的元神?

  要是凌渾投降了,這凌云鳳哪怕對自己再有意見,金蟬發怒的時候她也應該出現了。

  局勢這么古怪的情況下,李拓自然管不了那么多,于是便出言擠兌朱梅同時諷刺凌渾,想要拉平雙方的力量差距。

  看著天上的李拓還有虎視眈眈的李英瓊,凌渾突然放松了對李拓的鉗制,他頹然的對著齊漱溟抱拳說道:“齊兄,非是我等不愿意助你,實在是你的行止違背了玄門的傳統。

  與世俗合流之后,我等玄門該如何自處?

  濟世救人自然沒錯,但是出世清修才是玄門本分。

  擇徒而授,傳續道統各派皆有傳統!

  大劫臨頭,你硬要我等開山入世也就罷了,現在又想我們與凡人合作卻又是何道理?

  你峨眉派自己內部都有異議,你怎么能要我們服從你的亂命?”

  說著凌渾慘然的搖了搖頭,說道:“我雪山派對峨眉絕無覬覦之心,今日我便兩不相幫,他日洞天開戰,必然入內搏殺。”

  凌渾說完后,一步邁入了碧筠庵后方的竹林,再也沒有了聲息。

  李拓皺著眉頭看著凌渾的一番作態,讓場面再次出現了變化。

  他沒有糾結弟子干的蠢事,而是剖明心跡置身事外,事情做的雖然不地道,但是話卻說得漂亮,讓玄門中人無可指責。

  說到底他們還是抱著高高在上的心態,不愿意與世俗同流。

  我救世界是為了自己內心的信條,但是不代表我覺得普通人有資格與自己合作。

  軍方那么大的勢力,會盟的時候連個邀請都沒有,李拓一個元神修士幾次三番的被人鄙視,充分的說明了他們傲慢的心態。

  他們卻不想想,救世界也是在救自己,沒有千萬軍士的努力,光憑玄門幾派又能做成什么事情?

  凌渾這一番表態,看似被李拓擠兌的臉面全無,徹底的和峨眉劃清了界限,但是卻讓自己脫出了玄門對峙的漩渦,獨善其身在外。

  說到底大能還是大能,沒有徹底翻臉的情況下,未來開戰的時候依然離不開他的幫忙,雙方角力的時候,依然要考慮他的存在。

  他不能走,也不會走,洞天中利益畢竟攸關著雪山派的未來!

  這就是典型的話說的漂亮,事情做的雞賊。

  腦子不靈光的覺得凌渾說話大氣,雖然受了委屈也沒有丟了玄門氣度…

  腦子靈光的都知道,這家伙其實就是想要保存實力,更不想跟雙方任何一方徹底的翻臉。

  凌渾一走,幾個雪山派的弟子都跟著飛了過去,其實他們依然還在碧筠庵內,只不過獨占一個小院,不再與他人交集。

  齊漱溟被凌渾的做法給氣笑了,他微微的搖了搖頭,說道:“也罷,夏蟲不可語冰,雪山派既然想要置身事外,那便隨它去吧。”

  說著齊漱溟看著從側面小門內走來的凌云鳳,他嘆息著說道:“兩派本是好友,你祖父將你托付于峨眉也是好意。

  你是帶藝投師,也未習練峨眉道法,你的夫君更是身在雪山派。

  如果你想回歸雪山派,那你就去吧!”

  凌云鳳朝著齊漱溟夫妻跪下,重重的磕了九個響頭,兩眼通紅的說道:“多謝掌教夫人多年來的教導,鳳兒這就告辭,以后若有驅使,鳳兒仍然愿效犬馬。”

  妙一夫人是最傷心的,她眼睛微紅的嘆息了一聲,揮手說道:“去吧,好好修行,莫要辜負了身上的修為。”

  凌云鳳再次叩首,她站起來看著懸浮于半空的李拓,說道:“是我輕信他人之言,有眼無珠的找你麻煩。

  你不依不饒的羞辱我祖父,日后必然找你討個說法!”

  李拓差點被凌云鳳語氣給氣笑了,這個女人絲毫不想想自己的作為,出了狀況先把問題朝他人的身上推。

  不過李拓也無所謂,欺負這樣的女人也顯得掉檔次,他笑著拱了拱手,說道:“你在我家對面偷窺良久,反正也知道我住在哪里。

  下次想要找我,提前打個電話,或者留個口信,我不一定有空,不過你要打要鬧都有人奉陪就是了!”

  說著李拓理都不理表情難看的凌云鳳,他看著朱梅笑著說道:“朱梅前輩既然拿了峨眉派得好處,何不效法凌渾前輩去后院找個地方清修?

  李師姐都回來了,想來天都、明河二位青城長老就要出關了。

  到時候您在出來領袖群倫就是了…”

  面對身邊同道猜忌的眼神,朱梅咬牙剛要翻臉出手給李拓一下的時候,一個臉色蠟黃的羽冠道人突然哈哈大笑的站出來,對著李拓說道:“小子,你牙尖嘴利的樣子頗得我心!

  朱矮子心思詭詐,行事陰狠,你還是不要跟老駝子混了,來拜我做個師傅,我來保你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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