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拓制造的濃煙似乎沒有起到效果。
他有點緊張的走到田野的身邊,發現他似乎跟貨機聯系上了,這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氣。
聽著田野正在緊張的跟貨機駕駛員交流,李拓有點緊張的拉了一下袁雅,說道:“這是怎么了?
咱們這么大的島嶼,他們沒理由看不見呀?”
袁雅雙手交織的握在胸口,緊張的說道:“飛行員說四周都是濃霧,他根本就辨別不了方向。
而且他來的途中經歷過戰斗,飛機的導航已經報廢了。
他是憑借著經驗抵達了這片空域。”
李拓瞪著眼睛看著遠處一望無際的天空,他驚訝的說道:“哪里來的濃霧?”
袁雅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但是飛行員不會瞎說。
他的前擋風玻璃已經壞了,現在天上的每一分鐘對他來說都是煎熬。
他不會開玩笑的!”
袁雅說話的時候,田野不停的用專業的詞語指揮著天上的貨機調整航線,想要讓它在島嶼的附近迫降。
但是貨機上傳來的消息并不好。
駕駛室的電子設備大部分都損壞了,那位駕駛員一直在憑借自己的經驗控制飛機。
但是這種濃霧的狀態下,貿然的下降高度,很容易就會讓飛機砸在海面上。
雖然他本來就準備在海面迫降,但是那需要清晰的視野,不然飛機接觸海面的一瞬間就會解體。
他們雙方都不知道,這座天外碎片上的仙靈之氣和地球的空氣混合之后,在島嶼的外側幾公里的海面上向外擴散,形成了一片綿延數十公里的濃霧,成為了島嶼和外界的天然屏障。
而且這種濃霧很奇怪,距離遠了之后就看不到了,只有在近距離接觸的之后,才會讓人喪失視覺。
田野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去引導方向了,飛行員也在盡全力按照田野的指揮靠近島嶼。
但是空中的氣流變化,很容易就能讓貨機偏離方向。
飛行員失去視覺的情況下,根本無法準確的調整航向。
就在田野準備要求對面的飛行員,按照自己的指揮冒險盲降的時候。
無線電信號突然中斷了!
田野看著天上的貨機,如同失去方向的孤單飛鳥開始不安的打轉,他悲憤的大吼了一聲。
轉身沖到篝火的旁邊,拼命的往里面加柴,希望更加濃烈的濃煙,能夠讓飛行員看到。
沒有人能像田野那樣,理解天上那位同行的絕望。
就在所有人都一籌莫展的時候,李拓看到貨機里面飛出了一個小黑點。
那個小黑點突然飛到了貨機的前方,左沖右突的試探了良久。
然后他似乎有點不耐煩了,他的身上突然冒出了大量的淡藍色光圈,轉動起無數光旋,射向四周的空間。
可惜他的努力似乎沒有什么效果,那些藍色的光圈對于濃霧沒有什么效果,貨機依然沒有找到正確的方向。
而且他似乎不敢距離飛機太遠,好像離得遠一點,就會失去跟飛機的聯系。
而跟飛機失去了聯系,就意味他探路的工作失去了意義。
島上的人因為有清晰的視野,他們很難理解陷入迷霧的貨機,還要上面的人員的感受。
四周都是濃霧的狀況下盲目的飛行,每一分鐘都是一種折磨。
因為他們不知道下一秒自己會撞上什么。
島上的幸存者同樣非常的焦急,因為貨機上有他們的救命補給,還有那些能夠保護他們的峨眉門人。
李拓更加的著急,這要是貨機上的人出了什么問題,自己回家的時間就會變得遙遙無期。
而且飛機都找不到這座小島,難道還能指望船能開過來嗎?
就在大家雙手合十,為貨機上的人祈禱的時候。
一聲尖利的鶴鳴從叢林中傳了出來。
李拓愣了一下,然后轉身沖進了叢林,從“斯巴達”的爪子下面,解救了那只脾氣如同潑皮一樣的白鶴。
這家伙雖然被種下了“通靈符”,但是它跟“斯巴達”始終不對付,只要有機會就會給“斯巴達”找點麻煩。
雖然每次都會挨上一頓痛揍,但是這只潑皮白鶴就是樂此不疲。
這次看著李拓趕走了“斯巴達”,白鶴正要跳起來用爪子給“斯巴達”一下的時候。
它被李拓揪住了脖子,像是被生活厄住了咽喉的屌絲,生無可戀的被拖到了海邊。
李拓拽著仿佛半死不活的白鶴,指著天上的貨機說道:“‘紅頭’你能看到它對吧?”
白鶴‘紅頭’有氣無力的抬頭看了一眼貨機的方向,然后歪著脖子點了點頭。
李拓一看好像有戲,他伸手蒙著“紅頭”的眼睛,說道:“看不見的情況下,你能飛回來嗎?”
“紅頭”煩惱的揮動著翅膀擋開了李拓的雙手,然后跳起來把腦袋藏在翅膀下面,發出了一聲驕傲的鳴叫。
似乎在說,“老子就是睡著覺,也能飛回來。”
李拓激動的抱著“紅頭”的脖子,說道:“你別開玩笑,我可就指著你了。”
“紅頭”很不耐煩的仰著脖子,發出了一陣悠長的鳴叫。
似乎在說:“別廢話,我說能行就能行。”
李拓這個時候也顧不得這只流氓鶴,是不是真的那么靠譜了。
他左右看了看,從一塊大石頭上,撿起了一件的布條捆住了“紅頭”的脖子上。
然后抱著“紅頭”的大腦袋,認真的說道:“去引導他們降落到前面的海上,慢一點,一定要慢一點。”
說著李拓推著“紅頭”的身體朝前跑了兩步,然后看著振翅起飛的“紅頭”大聲的叫道:“去吧,小心一點!”
眼看著李拓放飛了一只巨大的白鶴,田野激動的沖動他的身邊說道:“你從哪兒找來的白鶴,它能不能行?”
李拓看著白鶴如同利劍的一樣的竄上了天空,飛速的接近著貨機的位置。
飛了幾公里之后,白鶴似乎也因為進入了迷霧,開始也有點犯迷糊。
不過它似乎有點特別的辦法,幾次試探之后,它就調整了自己的方向,向著貨機的位置飛速的開始靠近。
李拓聽著隱隱傳來的尖利鶴鳴,他搓著手說道:“這就是聽聲辨位了吧?
這家伙到底是白鶴還是蝙蝠?”
當眾多幸存者看到白鶴順利的靠近了貨機,幾次互動之后,貨機開始擺出僚機的姿態,跟著白鶴一起朝著島嶼飛了過來。
所有人爆發出一陣如同劫后余生一般的嚎叫…
就在大家相擁慶祝的時候,楊熏推開了熱情的小胖子楊美麗,她惡狠狠的盯著李拓,嘴里嘀咕著不知道什么。
袁雅見狀上來安慰了一下傷心的小胖妞,然后看著楊熏,好笑的說道:“你這又怎么了?
李拓好不容易想到了辦法,你的氣性怎么這么大?”
楊熏咬牙切齒的看了一眼李拓,然后對著袁雅說道:“那家伙一定是故意的,他把我的…”
看著突然閉嘴的楊熏,袁雅回想了一下,突然笑著說道:“綁在白鶴脖子上的那件內衣是你的?
你的尺寸怎么可能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