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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5章 只賜死臣,讓臣兒女,得以保全。

  李世民坐在屋內的桉幾上,看著跟前與自己對桉而坐的長孫無忌。

  長孫無忌垂著頭枯坐在那里,一聲不吭,許久之后,李世民這才輕嘆了一口氣。

  “無忌,你不該相欺于朕,朕與皇后的孩兒,承乾、青雀,還有雉奴…”

  “他們如今成為今天這般模樣,你可是出力不小啊。”

  垂低頭的長孫無忌苦澀一笑,澀聲言道。

  “陛下圣明,臣就知道,臣的所作所為,瞞不過,也瞞不了陛下。”

  “那你既知,為何還一而再,再而三的這么去做,有什么事,你就不能直接告訴于朕嗎?”

  廳內的二人,交流的聲音很小,而所有的大內侍衛都被留在了屋外,

  李俊這位可憐娃居然在這個時候喝水,難道你就不知道的,這樣的社死現場不能進食嗎?

  李處弼很有優越感地雙手抱于身前,看著那位臉皮忽青又忽白的浪蕩皇子。

  那位劉老鴇猶自未覺,只以為是那位李公子喝水被嗆了一口,繼續用諂媚的語氣道。

  “若是有哪個不知情識趣、察顏觀色,程公子你說一聲,老身回頭就好好教訓教訓她。”

  “這倒沒有,劉婆婆你多心了,其實程某此次過來,是想要勞煩劉婆婆你給找幾個很懂男人的姑娘。”

  “瞧程公子你這話說的,沒有人比這院子里的姑娘更懂男人。”

  說這話的時候,劉老鴇還眉目傳情地朝著程恪又拋了個媚眼。

  看著這位年紀跟長孫皇后不相上下的女子,再看那程恪那帶副表情。

  李處弼一臉黑線,咱們是來干正經事的,不是來看跟你跟這位中年婦女眉來眼去的。

  “算了,這位劉大嬸,還是我來跟你說吧…”

  管事已經被趕出去,只剩下半老徐娘的劉老鴇呆在雅間里。

  聽到了這位李公子的解釋之后,劉老鴇一臉懵逼地看著跟前這位英武高大的李公子。

  “這,這位李公子,老身這地方,可從來沒接過這么古怪的生意。”

  “我就問你,接還是不接。”程處弼不耐煩地伸手入懷,然后取出了一枚很有份量的金錠,擺在桉幾之上。

  “接了,這玩意就是報酬,不接,那我們再去尋下一家問就是了。”

  “接,只要李公子你樂意,就算是想讓老身出馬,也得接…”

  劉老鴇那勾子一眼的目光,盯著那錠很有份量的金錠。

  還有那位氣度不凡,自己勾欄金主的程公子在一旁都像是他小弟似的點頭哈腰。

  足以證明這位看起來脾氣不好的高大俊郎年輕人,怕必定是一位身份顯貴的大貴人。這樣生意,怎么能不接?

  不說還好,劉老鴇這話一出口,程處弼仔細地打量了半天這位徐娘半老的劉老鴇。

  要是她把臉上那些脂粉給抹掉,弄點澹妝,再來副眼鏡,扮成一位善解人意的知心大嬸也不是不行。

  或者應該叫女心理醫生。

  一思及此,程處弼先示意這位劉老鴇退出去。

  等她一臉懵逼地退出了雅間,程處弼就迫不及待地朝著程恪問道。

  “我說賢弟,這位劉大嬸人怎么樣?”

  聽得此言,李恪不禁有些赤急白臉地急了眼。“兄臺你能不能別老埋汰小弟,她怎么樣,小弟怎么可能知道?”

  “…”程處弼一臉黑線地看著跟前這位氣極敗壞的吳王殿下。

  “我說賢弟你是不是誤會什么了,我是問你,劉大嬸這個人是不是擅長察顏觀色。

  很懂得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不是跟你那些不正經的問題。”

  “…”李恪愣愣地看著程處弼,他總覺得自己是被這家伙給帶溝里了,可偏偏又抓不住什么證據。

  薛萬徹躍下了馬背,快步直入府中,人還沒進入前廳,大嗓門已經吆喝開了。

  “二哥,二哥?咦…處弼賢侄你也在…”

  “小侄見過薛三叔。”程處弼趕緊笑瞇瞇地站起了身來朝著薛萬徹一禮。

  薛萬均笑瞇瞇地拍了拍薛萬徹,等這位親弟弟坐下之后,薛萬均這才言道。

  “來來來,三弟快快坐下,有件事要跟你說一聲,你上次請程三郎幫你看病的事情,現在已經有結果了。”

  “二哥,處弼賢侄,你們啥意思?”薛萬徹一臉懵逼地看著這兩位面帶笑容的家伙。

  “看來薛三叔真把這事給忘記了…”程處弼朝著薛萬均看過去。

  薛萬均更起頭皮點了點頭,表情很嚴肅地道。“三弟,你真把你答應我的事情給忘了?”

  “就那天晚上在府中飲酒,你難道什么都記不住了?”

  薛萬徹愣了半天,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答應什么了我?”

  “你答應小侄為自己的病情進行治療。”程處弼表情極度嚴肅地道。

  “對,我可以作證。”

  那天醉得像頭死豬似的薛二郎用力地點了點頭,努力讓自己的表情很嚴肅以增加說服力。

  “我沒病啊?”薛萬徹整個人都不好了,呆愣愣地看著這一老一小,總覺得哪里不對。

  薛二郎看了一眼身邊的程處弼,只能硬起頭皮照著程處弼給自己說的那一套。

  “三弟看來你真的忘記了,那天程三郎給你說,你在征戰吐谷渾的時候,受了重創。”

  “雖然身體完全好了,但是還需要進行一段時間的心理疏導。這樣才能夠讓你真正的恢復好…”

  “不用了吧?我覺得我渾身得勁,沒有什么不妥當。”

  程處弼清了清嗓子,表情顯得十分的嚴肅。

  “薛三叔,你莫要忘記了,你跟薛二叔的傷勢,都是我弟子治好的。”

  “但是現如今還留有后遺癥,既然是我弟子做的,那我這個師尊自然要為弟子負責到底。”

  “不然,再拖延下去,等薛三叔你年紀再大一些,就有可能會影響到你的身體動作,甚至讓你提不動刀…”

  聽著程處弼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坐在一旁的薛萬均只能默默地在心里邊補道。

  “主要是因為擔心老三你年紀越來越大,卻不樂意娶不上媳婦,以致生不了娃…”

  不由得臉色一變,緊急地朝著程處弼問道。

  “那怎么辦,賢侄這真能治得了?”

  再連刀都提不動,自己還活著有甚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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