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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6章 定鼎門外宗廟獻俘儀式暨燒烤大會

  “有勞三力老叔了,看好他,大唐,需要他這樣的棟梁之材。”

  程三郎大巴掌拍在了秦三力的肩膀上沉聲言道。

  一旁的李恪看到了這樣的場面,總感覺相當的違和,畢竟這種話,一般都是長輩說出來的。

  天色都漸近黃昏,

  王玄策仍舊在馬車之中,酣然大睡,根本就沒有半點要醒過來的意思。

  而洛陽城也已然不遠,程處弼與李恪也就不再久留,只能與秦三力告辭而去。

  王玄策緩緩地睜開了雙眼,看著那案幾上的燭火,

  翻身坐了起來。至于音樂系幾乎每個人都會一兩門樂器,

  他們則會遠離人群。

  尋個僻靜的角落,以大家伙都露上兩手之名暗中較勁。

  而那些學習繪畫的都是不正經藝術家伙帶來的弟子,相互都知道彼此的底子。

  再加上他們人數不多,全聚在一起小聲地交流著繪畫藝術,當然有正經的也有不正經的。

  至于那些學習四書五經的學生們,他們則是最為熱鬧,為了一句經籍的解釋不同。

  臉紅脖子粗的互噴唾沫星子,甚于撈衣挽袖想要動粗者有之…

  程處弼與李恪還有房俊很低調了溜達了一圈下來之后。

  都很有默契地認為,學四書五經的那幫子家伙脾氣最不好,一個二個就跟炸毛的刺猬似的。

  反倒是其他系的學生們的氛圍良好得多,哪怕不團結,至少表面很友愛。

  “看來文人相輕,果然是你們這些斯文人的黑歷史啊…”

  程處弼輕手輕腳地走出了十數步后,回過了頭來。

  目光掃過一直很渴望棄文從武的房俊,最后落在了李恪這位浪蕩皇子的身上樂道。

  李恪直接不樂意了。“處弼兄,你能不能好好說話,而且說這種話的時候不要對著小弟行不行?”

  老子是斯文人沒錯,

  但不是那種斯文人好不好?

  程處弼呵呵一樂,拍了拍李恪的肩膀道。

  “你看你,多心了吧?走走走,

  現在沒事,咱們趕緊回去吧。

  可都別忘記了,初一那天來早一點,打扮得齊整一些。”

  李恪小聲地嘀咕了句不是好話的吐槽后,走到大學門外,跨上了自己的寶馬。

  三人連袂朝著長安城而去,入城之后,房俊拍了拍馬脖子上懸掛的那個布囊。

  摸到了里邊那件好寶貝,與兩位兄長道別之后,洋洋得意地朝著自家府邸打馬而去。

  回到了府中,房俊將馬韁繩扔給了家丁,問清楚父親已經回府,提著那個布囊就快步朝著前廳而去。

  只是走著走著,拾階而上,就看到了廳中,父親正在呷著茶湯,低頭不知道在看什么。

  卻沒能看到娘親盧氏的身影,

  這讓房俊的腳步又漸漸地慢了下來。

  因為那是他爹,

  最喜歡成天鼓起眼珠子陰惻惻跟自己說話的親爹。

  而最能夠給自己帶來安全感的娘親居然不在,

  這自然會讓房俊有些膽怯。

  畢竟如果平日里不是娘親護著自己,

  唔唔…

  看到了一位上了年紀的侍女嬸嬸提著茶壺步出了屋子,房俊悄悄地招手示意她過來。

  一打聽才知道,娘親是到外邊躥門去了,這個時間還沒回來,怕是得在外面用了飯才會回到府中。

  聽到這個消息,房俊的臉直接就拉了下來。

  讓那位上了年紀,能令上到八十,下到八歲的純爺們都心如止水的侍女嬸嬸離開之后。

  房俊就貓起腰,準備先躥回自己的小院子里邊去呆一會,等到娘親回來了再過來獻寶。

  結果就聽到了一聲悶哼,瞬間嚇得房俊打了個激靈僵直在原地。“爹?”

  “你小子,在這里鬼鬼祟祟的做甚?”

  房玄齡一臉黑線地從廳中跨步而出,打量著二郎道。

  “是不是又在外面,鬧騰出什么事情了,所以想要躲著為父?”

  不知道為何,作為斯文讀書人的自己。

  每每看到這個不喜讀書,成天老想著棄文從武的二兒子,房玄齡就覺得心中一陣火大。

  興許這就是文武相沖,又或者是作為長輩恨鐵不成鋼的心理在作祟。

  “沒有,絕對沒有…”房俊的腦袋搖得很潑浪鼓似的。

  哪怕是他牛高馬大,足足比親爹高出半個頭,體格也快趕上房玄齡兩個。

  但是在氣勢上,他就是被雄獅俯視的那只耗子。

  房玄齡目光如電,左右一掃,看到了那些鬼鬼祟祟躲藏在角落的那些下人。

  不欲在大庭廣眾之下教訓這小子,房玄齡悶哼了一聲,背負起雙手步入了廳中。

  “進來…”

  聽到了這聲招呼聲,房俊整個人就跟垮翅的瘟雞似的,垂頭喪氣地跟在親爹的屁股后邊步入了前廳。

  房玄齡回到了案幾后邊坐下之后,看到了垂頭喪氣坐在自己跟前的房俊身邊擺著的那個布囊。

  “你手里邊的這是什么東西?”

  房俊精神一振,趕緊將這個包裹在布囊中的算盤取了出來。

  “爹,這是孩兒送給你的好寶貝。”

  “…”房玄齡的臉色不禁微微發黑。神特么的好寶貝,這樣別據一格的說話方式,只有惡名遠揚的程家人。

  沒想到自己親兒子才過去跟著程三郎廝混了這么幾天,就沾染了這樣的毛病。

  “什么亂七八糟的形容詞,你…”

  看到了親爹那張臉越來越黑,手指頭又有要并指如劍的趨勢,房俊直接就急了,趕緊聲明道。

  “爹,孩兒真沒騙你,這東西可是比算籌強上千百倍,不是孩兒說的,面是祖光、張文昌他們說的。”

  “???”房玄齡看著跟前的房俊,聽著他口中提及的這兩個名字,不禁有些懵逼。

  祖光、張文昌是何人,他房玄齡自然是清楚得很,正是他接到了陛下的密旨。

  親自去跟這幾位數學大家暗中交流之后,給他們輸了停俸留職,讓他們躥到程氏大學去給程三郎幫忙。

  至于自家二郎這小子,雖然性子是跳脫了些,但是至少這孩子秉性不差,沒必要在這樣的問題是沖自己撒謊。

  房玄齡一臉狐疑地朝著房俊勾了勾手指頭,接過了這個不大的算盤,一臉狐疑地打量著這玩意。

  “你是說,這東西也很算籌一樣,也是用來幫助計算的用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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