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波邦色身邊的一干吐蕃驍將直接就炸了毛了。
啥意思,瞧不起咱們吐蕃勇士是吧,你不就個頭大點,魁梧一點,還特娘的想要一個人單挑我們全部?
一幫子炸了毛的吐蕃勇士們下意識地吐蕃垃圾話開始冒了出來。
朗多大師不禁有些肝顫。“程…程長史,能不能。”
“不能!”程處弼不樂意地瞪了一眼這位朗多大師,回頭厲喝道。
“爾等速速退后,程某要與吐蕃人一決高下。”
“程長史一人對付他們?”一干蘇毗首領全都驚呆了,傻愣愣地看著那位意圖以一已之力單挑過百吐蕃佬的程長兄。
哪怕是你力能舉鼎也沒你這么吹牛逼的好不好?
“行了,趕緊退后,全部退后!”程杰等一干程家人嘿嘿嘿地壞笑著,驅逐著那些蘇毗諸部首領朝著后方退去。
“程長史,咱們何必如此…”瓊波邦色彈壓住那些吐蕃將領之后還想要掙扎一番。
“呵呵…這樣吧,我連活動活動,練練手,我給你們一柱香的時間考慮,是戰是和,看你們自己。”
程處弼摸了摸腰畔,抽出了一根信香,點燃之后,將信香插在了自己的馬鞍前方特別搞出來的插香位置上。
然后開始打馬在這一帶奔跑起來,仿佛他真的在作熱身運動一般。
而此刻,已經退后十數丈外的程杰開始抄起了一根橙紅色的三角旗開始舞動起來。
處于軍陣之中的房俊看到了這只三角旗在那里晃動,毫不猶豫地舉起了手臂,比劃了一個手勢。
麾下一千精銳獠騎,齊齊拔刀出鞘,直刺蒼穹,仰天怒吼。
“大威天龍!世尊地藏…”
這一回,吼出的雖然是蜀地官話,不再是象雄語言。
可是聽懂了的瓊波邦色臉色頓時變成了死灰色,差點就想要勒轉馬頭就逃。
“他們想要做什么?”一干吐蕃將領都不約而同地警惕起來,一手持韁一手按著腰畔的武器。
那些蘇毗諸部將士也都有些懵逼,看著這幫子唐國獠人精銳,他們吆喝的都是什么鬼?經文?
此刻,瓊波邦色,還有幾位追隨著他出生入死,經歷過那圣湖一戰的親兵們,全都臉色難看地把目光落在了那正馳馬繞圈子的程處弼身上。
“我看他們分明就是在虛張聲勢而已,呵呵,想要以一人之力,對付我們,他也太小看我吐蕃勇士了。”
“大論請放心,我等定然能夠將他擒下,讓那些蘇毗人知曉,誰也幫不了他們。”
就在那只吐蕃小團隊議論紛紛地當口,程處弼已然點燃了一根引線。
倒數三個數然后就猛一勒馬,狂吼一聲,朝著天穹的方向奮力一擲。
此刻距離程處弼足有三十余丈遠的吐蕃人只能看到了這位大言不慚的程某人似乎往天下扔了什么小玩意。
程處弼看著那飛向天空的手雷,想了想,催促著麾下的座騎前行。
雖然程處弼對于自己的擲彈技術相當有信心,但畢竟當空爆炸,那破片飛過來可不是玩的,離遠一點比較安全。趙昆點了點頭,快步朝著那邊走去,而此刻,跟著親爹一同馳馬,之后又連驚帶嚇的李明達。
此刻摸了摸小肚子,好奇地打量著這山谷中的一切。
李世民不禁心中一松,自家愛女的膽氣,著實不遜于男兒。
聽到了趙昆之言,程處弼回頭打量了一眼谷外那些禿瓢人,當下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成,那就勞煩趙叔負責引火發信號,不過這信號一發,這幫子突厥人也只能跟咱們玩命了。”
“弟兄們,接下來,就要靠你們在前邊頂著,后邊放心有我支援。”
程處弼想了想,屁顛顛地躥到了自己座騎跟前,將那四瓶兩斤裝的酒中精華全都取了出來。
好在自己準備充份,畢竟酒中精華這玩意既可以用來做急救,遇上了野味還能夠拿來佐菜。
現在到了這樣的危急關頭,還能夠拿來制作燃燒彈,簡直就是居家旅行的好寶貝。
想了想,讓程發把水囊都弄了過來,程處弼將收集到的水囊里邊的水盡數倒了出來。
跟前擺放著七個水囊,一個里邊倒進去半斤左右的酒中精華,然后先重新塞好瓶塞。
又拿了一塊毛巾,開始修剪,一會這玩意浸了酒中精華之后,自制燃燒彈就搞定。
可惜皮囊那玩意是軟的,可好歹也能點燃不是?再加上四個瓷瓶怎么也能夠湊出一波火雨。
看到程處弼在那里鼓搗,李明達好奇地湊到了程三郎跟前。
“程三哥哥,你這是在做什么呢?”
“我啊,在做燃燒彈,一會子那幫突厥禿瓢想要偷襲我們的時候,這玩意點燃一扔,呵呵…”
“保證能夠把他們燒得皮開肉綻焦香脆嫩…”
“…”不遠處趴著的李世民砸巴砸巴嘴,這小子怎么用的形容詞,莫非連人他都想要嘗嘗味道?
李明達咯咯一陣甜笑,瞇起了黑眸,歪著頭打量著認真鼓搗燃燒彈的程三郎。
“程三哥哥你好聰明呀,那些壞蛋肯定打不過你的。”
程處弼聽到了李明達這個小可愛的吹捧之言,不禁洋洋得意地道。
“呵呵…那必須的,除了你爹和我爹,我程某人怕過誰來?”
噗吡…李恪忍不住趕緊扭開腦袋,這是真話,這家伙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李世民稍感欣慰,這小子看樣子還有點眼色,不然,回頭鐵定要收拾他一頓。
不遠處的牛韋陀不由得白眼連翻,算了算了,懶得搭理這家伙。
騷話不停,也不怕陛下養好傷之后找機會收拾你。
目光一轉,看到了身邊的房俊直愣愣地看著山谷外的突厥人。
牛韋陀拿胳膊肘拱了拱房俊低聲道。
“怎么的,俊哥兒,知道打仗不是好玩的事了吧?”
“征戰沙場,建功立業,可不是光靠嘴皮子的。”
房俊想到了之前那顆突然飛走的腦袋,還有那噴血的頸項,讓他忍不住又打了個寒戰。
不過,看到了身邊的弟兄們,還有身后,那位談笑自容,在這種時候照樣自吹自擂不亦樂呼的處弼兄。
房俊僵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