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 李世民與李績臉色明顯有點發黑地看著這位年輕人。
一旁的趙昆差點就樂出聲來,這小子,指不定在吹牛逼。
你在哪吹不成,非要當著陛下還有那位李兵部的面,又不是不知道這兩位心眼,咳咳…
這兩位大佬正在考慮國家大事,你小子卻胡說八道,小心挨收拾。
就在表情很正經的趙昆內心頻頻吐槽的當口,李績突然拍了拍前額樂出了聲來。
“你這小子這副恬不知恥,大言不慚的模樣,倒是像極了你爹當年。”
“噗呲…”剛好喘起了茶水淺抿了口的李世民直接就控制不住,差點把手中的茶碗都給掀了去。
“???”程三郎一臉黑線地瞪著這個干事情最喜歡損人不利已的李叔父,這話怎么都覺得不像是好聽話。
李世民哭笑不得地抄起帕子抹了抹胡須上的茶漬,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你這么一說,老夫倒真想起來了,賢侄真不是在笑話你,這是在夸你爹有本事。”站在甘露殿外面的趙昆,頗為糾結地站在殿外吹著冷冷的北風。
他親眼看著程三郎跟著晉陽公主殿下離開的甘露殿,這個消息,自己是稟報陛下呢?還是不該稟報?
一想到長孫皇后此刻沿在甘露殿內,皇后娘娘可是跟晉陽公主殿下一同過來的。
她若說過晉陽公主已來也就罷了,若是她沒說,自己豈不是得罪了兩個宮中最不該得罪的女人?
無比糾結的毛胡子侍衛頭子趙昆唏噓地嘆了口氣,做侍衛難,做好一位心腹侍衛更難。
不過好在,他沒糾結太久,就看到了古靈精怪的晉陽公主殿下,披著那件潔白的雪狐裘衣又走了回來。
而且手里邊還提著一個食盒,趙昆趕緊上前一禮。
回到了自己宮中,特地將今日特地烤的大蛋糕給親爹整了一份,以敬孝心的李明達伸手虛扶。
“趙侍衛免禮,我娘還在嗎?”
“娘娘和陛下還在里邊。”
李明達點了點頭,正要撩起厚簾步入殿內,就聽到了身后不遠處傳來了隱隱的議論聲。
“喲,程三郎那小子又怎么了,怎么躥得跟只兔子似的。”
“???”李明達下意識地扭過了頭來,果然看到了程三哥哥。
此刻披著黑熊皮裘的程三哥哥正邁開大步正在飛奔,而且還時不時地回頭瞅上一眼,似乎正在被什么人追趕一般。
李明達下意識地就想看看親爹是不是還在甘露殿內。可是殿內隱隱傳出來的交談聲,證明了親爹的行蹤。
趙昆趙昆差點就樂了出聲來,好在注意到了身邊的晉陽公主殿下,趕緊控制住情緒。
李明達看著程三哥哥那顯得有些倉皇的身影,嘴角情不自禁地飛揚了起來。
興許是程三哥哥又遇上了那過來溜達的皇爺爺,也不知道他又干了什么事情,把皇爺爺給惹急了。
沒有出乎李明達預料之外,她站在殿門口又多呆了一小會的功夫,果然就看到了皇爺爺邁著豪橫威武的四方步,正朝著這邊大步而來。
“爺爺爺爺…”李明達那歡快而又清脆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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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很快就在那甘露殿外響了起來。
此刻正在殿內正為了程三郎那不著調的提議而皺眉苦思的李世民。
以及坐在一旁,時不時開口開解夫君不要壓力太大的長孫皇后都坐直了身軀。
不大會的功夫,就看到了李淵笑瞇瞇地一手拿著一個咬了一半的蛋糕,一手牽著李明達邁步進入了甘露殿內。
李世民趕緊起身向父親見禮,目光下意識地落在了李明達提著的那個食盒上。
李明達朝著李世民甜甜一笑將食盒擱在了案幾上打開一邊說道。
“爹爹,這是女兒特地親烤的蛋糕,可好吃了…”
李淵三下五除二消滅掉了手中的蛋糕之后,美滋滋地夸獎道。
“就是,又香又甜,真不愧是咱們家小兕子的手藝,做什么都好吃。”
李世民看著打開的食盒里邊,那一碟已經缺了一個角的蛋糕,整個人都不好了。
可是,跟前這位是自己的爹,親爹,總不能為了兩口吃的就沖親爹臉色吧,那可就是不孝。
李世民只能勉強一笑,然后這才伸出了手又掰下了一塊,先是恭敬地遞向父親意思意思。
李淵卻毫不客氣地一把接過,又開始美滋滋地吃了起來。
李世民隱蔽地翻了個白眼,又掰了塊遞給長孫皇后,自己也掰了一塊最大的,毫不客氣地大嚼起來。
“爹爹,娘親,好吃嗎?”
“呵呵…我閨女做出來的吃食,怎么可能有不好吃的。”忠寶聽到了李淵的詢問,沉肅著表情斟酌了半晌才道。
“奴婢實在不知,不過,奴婢卻覺得,這孩子是個有孝心的人。
若是陛下覺得可以一試,便讓程三郎去試上一試,也無不可。”
李淵聽得此言,不禁有些錯愕地朝著忠寶看了過去。
“還真沒想到,連你都居然會替那小子說話。”
忠寶有些誠惶誠恐地俯低了身形解釋道。
“奴婢只是希望陛下能夠身心愉悅,能夠痛快自在一些。”
“你說的沒錯,朕都到了這把年紀了,還有什么看不透的。”
李淵撫著長須,打量著這座大唐長安宮城。
當初,這里是他確定的大唐國都,若是…若是遷都,由二郎來決斷。
那豈不是顯得自己這位開國天子當年的決策是錯誤的?
李淵的腳步不禁一頓,雙眉緊緊地攏在了一起。
但若是不遷都,一想到大唐王朝,自己的子子孫孫,都只能頻頻地往反不停地奔波在長安到洛陽這條逐糧之路上。
李淵不禁深感蛋疼,長長地嘆息了一口氣。
也許,解鈴還需系鈴人,除了老夫還能有誰能擔起這個重責?
自己才是大唐的開國天子,當初正是自己決定定都于長安。
現如今,老夫改主意了,樂意躥洛陽去,咋的?
想必那些臣子們鐵定要抓狂,卻又無可奈何,而二郎那里所受的壓力也會大減。
嗯,就二郎那小子,鐵定會很虛偽地告訴臣工們,沒有辦法,那是我父皇,為人子者,總不能忤逆不孝吧?
一思及此,李淵不禁嘿嘿一樂,愉快地揚起了花白的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