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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3章 還沒開始跟中原文壇掐,自個就已經內卷了

  自己以后更加難搞小動作,怎么辦?最好的辦法自然就是撒手。

  既然如此,拿這個來當利益交換,就如同拿即將過期的產品打骨折賣給消費者是同一個道理。

  鄭老二看著這位崔洛陽,對方的形象,頓時變成了羽扇綸巾,算無遺策的模樣。

  這腦子,的確比自己這樣的守家狗,呸…比自己這樣的守家之犬強上太多太多。

  難怪當年,父親只讓大哥與三弟入仕,說自己只能算是中庸之材,守家足矣。

  “多謝崔世兄提點,難怪崔世兄能夠在洛陽令這個位置上一呆就是數載,日后前途,不可限量啊。”

  崔洛陽涼涼一笑,擺了擺手,語氣頗為蕭瑟地道。

  “咱們且先渡過這一關再言其他吧,辛苦賢弟你了。”

  “小弟定不負世兄之托。”鄭老二朝著崔洛陽一禮之后,撩起前襟,氣極敗壞地躥下了觀境臺朝著碼頭方向跑去。

  不多時,便登上了一艘扁舟,催促著船夫,朝著那艘晃晃悠悠朝著這邊而來的大樓船迎了過去。

  程處弼此刻正呆在三樓之上,打量著那業已經不遠的洛陽牡丹盛會主辦場地。

  雙手環于胸前,身邊則是一票膘肥體壯的武勛子弟,一干人等也業已經蓄勢待發。

  所有人都已經換上了自己認為最板正,也最有襯顯自己文采風流的新衣。

  大家的表情也都十分嚴肅而又專注,不過心里邊則很是忐忑不安。

  畢竟大家都是喜歡動手動腳多過動腦的武勛子弟,向來比劃高低。

  不外乎騎射擊技之類的體育類或者是武術類競技活動。

  當然,斯文類的競技活動他們也不是沒參與過,包括但不限于打牌,耍篩子,賭錢,拼酒等…

  但是,搞才藝比拚,他們還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

  “我說寶慶兄弟,你老揪我的袖子做甚?”李震有些不樂意地朝著旁邊扭臉嘀咕道。

  尉遲寶慶朝著李震很是靦腆地一笑,揚了揚大巴掌解釋了句。

  “為兄我手汗大,蹭蹭,就蹭蹭。”

  李震直接就毛了,心疼地摸了把自己的袖子,特娘的都快被這貨手心的汗蹭成濕的了。

  “寶慶兄弟你咋不蹭你自個的。”

  尉遲寶慶一拉自己精心挑選的那件淡灰色錦袍朝著李震一亮,振振有詞地道。

  “為兄我這是淺色系的服飾,這一上汗容易瞧出來,賢弟你這顏色深,不礙事。”

  旁邊的李器這個賤人呵呵一樂,也湊到了跟前來。

  “哎呀,聽寶兄老哥這么一說,小弟我也覺得景陽兄你的衣服最是適合蹭汗,來來來,讓小弟我也蹭蹭…”

  “滾,誰特娘的蹭我屁股,都離我遠點,再靠近小心老子翻臉了。”

  “哎喲,翻臉咋的,信不信今個咱們哥幾個連船也給你翻一個。”

  一旁看得吡牙咧嘴直樂的房俊,被那仍舊一身胡衣作男裝打扮的高陽紅著俏臉拉到了一邊去。

  嗯,趕緊讓實在樸質卻又多才多藝的夫君離這幫子妖蛾子遠一點。

  實在是羞與他們為伍,這還沒開始跟中原文壇掐,自個就已經內卷了都。

  兩條腿都被綁在輪椅之上站不起來,為了化妝憔悴,臉上覆著厚厚的白粉越發顯得細皮嫩肉的李恪。

  看到處弼兄雙手抱懷,遠眺前方老神在在,完全沒搭理這幫子狐朋狗友,只能站出來主持公道。

  “諸位兄弟,我妹妹也在這里,你們能不能表現得正經一點。”

  嘻嘻哈哈打鬧不已的一干狐朋狗友總算是稍稍收斂了些,不過經此一鬧,之前緊張的氛圍和心理倒是松泛了不少。

  程處弼很快就看到了一艘扁舟疾行而來,船頭之上,有人拚命地拿著燈籠晃蕩,程處弼很快就看清楚了來者是誰。

  哎喲,倒真沒想到,這幫子家伙居然有這腦子,還想要提前過來攔截,不過,這有用嗎?

  雖然沒用,但是程處弼也不想就這么不搭理,畢竟自己身后這一邊兄弟要橫掃中原文壇。

  現在翻臉,實屬不智,要玩,就大家在同一條規則里邊,玩死對方,這樣的爽感才會更嗨皮。

  “杰叔,讓船家的船先停一停,有人過來了,殿下你留在此地不要走動。待我下去會一會那鄭家的老小子。”

  “處弼兄,讓小弟我也下去吧,正所謂一人計短,二人計長,小弟在這著實呆著無聊。”

  李恪眼巴巴地瞅著程處弼,主要是此刻站在三樓看熱鬧的都是一會即將出場的武勛子弟,自己呆在這里實在是鬧心。

  畢竟自己本來也是有份去白嫖處弼兄的作品,然后揚名天下的。

  可是,誰特娘的讓那《洛陽牡丹亭記》太過誘人,再加上,來的弟兄們足有九位。

  處弼兄已經打定主意退賽,若自己不退賽,呵呵,指不定要挨抱怨。

  所以,在得到了處弼兄均出來的《洛陽牡丹亭記》的一半署名權后,李恪也十分痛快地退了賽。

  所以自己這個不去參賽的留在這里聽這幫子糙老爺們顯擺,心里邊甚是不爽利。

  程處弼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一歪腦袋,李德李敏兩位趕緊將李恪連人帶車往下抬。

  鄭老二躥上了樓船,看到了程三郎與那位重傷初愈,顯得份外憔悴的吳王殿下都在。

  不禁心中一喜,趕緊大步上前,結果才走了兩步,就聽到了嗆啷一聲,李德與李敏二人腰畔的橫刀都出了半鞘。

  生生把這位鄭老二嚇得退回原地不敢稍動,程處弼這才板起了臉上前道。

  “鄭先生,你還是就站在此地說話便可。”

  “吳王殿下重傷初愈,最忌生人靠近,萬一生人心懷叵測,暗藏兇器捅得殿下再度重傷,我等可擔待不起。”

  至于吳王殿下,則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勉強扯了扯嘴角,算是笑過。

  看到了這一幕,鄭老二自然不敢有怨,特別是看到了此刻吳王殿下那弱不禁風的模樣。

  他也怕自己萬一靠近了,吳王殿下突然抽過去咋辦?

  被亂刀剁在當場,哭都沒地方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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