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大喜的好日子,已經被弟兄們灌得面紅耳赤的房二郎,歪歪斜斜地站在屋外。
鬧完了洞房,心滿意足的李恪拍了拍房俊,湊到了近前小聲地嘀咕了句道。
“賢弟啊,你可得對我妹妹溫柔一點…”
就站在旁邊的程處弼可不愛聽這種不正經的話。
“我說俊哥兒你莫聽他的,新婚之夜,仍舊這么不正經,溫柔不溫柔俊哥兒肯定心里邊有數。”
“…處弼兄,你能不能別胡說八道,小弟我的意思是,希望俊哥兒以后對我妹妹溫柔一點。”
“那現在呢,現在不用溫柔嗎?”程處弼毫不留情的見縫插針。
“???”李恪整個人都不好了。神特么的現在不用溫柔,處弼兄你能不能別鬧。
正在陸續往外擠的一幫子狐朋狗友瞬間笑得東歪西倒。
此刻正坐在喜榻上的高陽公主此刻亦是一臉黑線,兩眼幾欲憤火,真可謂是羞憤交加。
特別是看到身邊那個李明達笑得都在那不停的蹬腿,高陽真想掐她兩爪泄憤。
這幫子家伙,就沒有一個好人,包括三哥也不是好人。
還有那個程三郎,真讓人恨不得把他的嘴給縫起來。
不管什么樣的話,到了他的嘴里邊,都會變味,實在是讓人無力吐槽。
程處弼乘亂沖那氣極敗壞總自己努力瞪眼珠子的李恪,扯了房俊一把,朝著一旁走去。
“來來來,俊哥兒你過來,為兄我有件好寶貝要給你瞧瞧…”
李恪抹了把臉,罷罷罷,為了俊哥兒這位多年的兄弟,自己只能替他擋住一干閑雜人等。
房俊一臉懵逼地被程三郎給扯到了一旁,然后,就看到了程三郎從懷中掏出了一條又粗又長的…
哦,那好像是一本書,房俊整個人都不好了。
“處弼兄,今日可是小弟我的大喜之日,你這是想要弄啥呢?難不成你還想要讓小弟我夜讀春秋?”
“不不不,賢弟你錯了,這可是你為德兄的寶貝,若不是你,別人他還不送。”
程處弼嘿嘿一樂,朝著房俊手中一遞。
“拿好了,這可是許大師親手繪制的,絕對是你為德兄藏品之中最極品的那種。”
“…不正經的那種?”憨厚實在的正經人房俊頓時兩眼一亮,忍不住扭頭看了一眼李恪。
眼神里邊充滿了感激,不愧是好兄弟。
李恪似乎感受到了房俊投來的目光,一想到自己的秘藏中的好寶貝又少了一本,雖然有些心疼。
但是為了兄弟,為了妹子,為了他們夫妻生活能夠和諧,也算是煞費苦心。
希望這位憨厚實在的賢弟不會像薛大將軍那位糙老爺們似的。
跟婆娘睡一張床都能夠守身如玉,鬧出笑話來。
李恪更希望他們能夠早日有娃,日后指不定還能打個親家。
“廢話,你覺得你為德兄能收集正經東西不成?”程處弼歪了歪嘴角差點樂出聲來。
更何況那位許大師可是不正經書畫藝術家出身,他的作品,也以不正經居多。
也就是后來供職于程氏大學之后,嗯…大部份時間都在畫正經東西,但是畫不正經的東西,仍舊是他的娛樂愛好。
所以市面上還會時不時地流出一兩張許大師的不正經佳作,引人熱捧。
而且興許是物以稀為貴的原因,許大師現如今的書畫作品的售價,比起過去他兢兢業業,埋頭苦干的時候,足足翻了三倍。
房俊嘿嘿嘿的笑了幾聲,趕緊飛快地把這玩意塞進了懷中,好寶貝,必須收好,回去再仔細揣摩。
“賢弟,你可還記得,前幾天我讓你秘密練習的那首曲子,你沒泄露出去吧?”
“處弼兄你就放心好了之前你可是交待過的,小弟怎么可能泄露?”
“那就好,今天晚上,一會就剩你跟你婆娘的時候,記得告訴她,你有一首曲子,專門準備在今天夜里彈給她聽的,如果…”
程處弼的聲音壓低,湊到了房俊的耳朵邊小聲地嘀嘀咕咕,房俊連連頷首,然后心悅誠服地朝著程處弼一禮。
“多謝兄臺指點。”
“行了,咱們哥倆就別說那些客氣話了…”
程處弼聽到了腳步聲,一抬頭,就看到已經送走了那幫子狐朋狗友之后,晃晃悠悠朝著這邊浪了過來的李恪。
“咱們的人都撤了,就明達還在里邊,處弼兄,東西給了沒?”
“放心吧,已經在小弟這了。”房俊嘿嘿一樂,一拍胸口,為德兄的好寶貝現如今屬于自己了。
程三郎大巴掌拍在了房二郎的肩膀上,想要祝他今天晚上一戰成名?
不不不,這句吉祥話用在這里不妥當,自己可不是李恪這種不正經的人。
最終,程處弼打量著這位妖蛾子三人組中最憨厚實在的小老弟,目光不由得掃過了李恪,唔…
這兩個家伙的命都好不到哪兒,一個浪出天際的皇子,一個綠帽子高高戴起的宰相之子,最終都早早的呃屁。
而自己作為他們的上級領導,帶領他們在大唐已經闖出了諾大名聲的程三郎。
希望能夠幫助他們逆轉命運,一思及此,程處弼的大巴掌重重地拍了拍李恪與房俊肩膀。
“好了,走吧,俊哥兒你趕緊回屋吧,別的話就不多說了,祝你早生貴子,早日含飴弄孫。”
“…”房俊呆愣愣地看著處弼兄與為德兄漸行漸遠,老子這洞房都還沒入,暫時還算準未婚青年。
居然就祝福到小弟我含飴弄孫了,這到底是有多遙遠的祝福?
跟著程三郎快步而去的李恪頗有些惋惜地以拳擊掌,自己居然沒能及時地打出配合。
“唉,方才小弟我應該祝福他俊哥兒一句早日多子多孫。”
“行了行了,我祝你也早日含飴弄孫行了吧?”程處弼咧了咧嘴,哭笑不得地掃了一眼李恪。
這兩個賢弟,大概都不明白自己的用意,不明白就不明白,希望他們這輩子都不明白。
能夠平安到老,老到可以含飴弄孫,對于他們二人而言,是另外一個歷史時空,可望而不可及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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