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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7章 可知曉,程三郎和吳王殿下到底想要做甚?

  程家所居住的坊口處,李器與泰瓊長子秦懷道二人策馬前行,一邊眉飛色舞地吹牛打屁。

  不過大部份時候都是在李器這位年長者翻著嘴皮子,秦懷道滿臉崇拜地看著這位兄臺吹他家的獵狗有多牛逼。

  恨不得跟這位兄長一般,也在家里邊養上幾條名犬,跟自己一起去游獵打鳥。

  不過嘛,他也只敢想想,過去,親爹身體不好的時候,對自己幾乎是百依百順。

  可不知為何自打親爹身體恢復之后,對自己的管教可是越來越嚴格,甚至隔三岔五親自出手指導自己武技。

  這讓過去有點紈绔氣息,做事懶散的秦懷道被親爹收拾多次之后。

  現如今已然在親爹的拳腳關懷之下,拙壯地成長為了一位大唐有為青年。

  并且成功地混入了大唐漢唐商行年輕的股東圈子里,成為了一位小佬弟。

  雖然這幾年,那位本事最大,也最能鬧騰的程三郎不在長安。

  不過,每每一幫狐朋狗友相聚,話題總是會提及程三郎、俊哥兒,以及吳王李格這三位老司機。

  畢竟他們在瀘州那里干大事,一件接著一件,深受長輩們的好評。

  親爹秦瓊有時候還頗為遺憾,若是親兒子秦懷道如果當初再年長幾歲,應該跟著一塊到瀘州去打磨,不說去蹭功勞,好歹也能夠更快的成長。

  而秦懷道也對那三位兄臺頗為仰慕,特別是聽聞這三位兄臺不但治政有功。

  而且房二郎率領獠人兵馬,在雅州防御戰中,打出了精氣神,受到朝廷和軍方的嘉獎。

  至于那位本事最大的程三郎就更不消說了,他的事跡更是令一干漢唐商行的老哥哥們羨慕妒忌恨。

  且不說他在瀘州,乃至整個劍南道中南部地區名聲之大,絕對是可止小兒夜啼的那種。

  聽聞那些漢獠百姓,幾乎家家戶戶都供奉著他的畫像。

  另外,他領著一票烏合之眾的獠兵將士星夜馳援姚州。

  成功地一舉奪取那已經在武德年間,落入了吐蕃之手的大唐劍南道南部最重要的關隘樞紐:劍川城。

  破壞掉了吐蕃想要兩路夾擊,侵犯大唐劍南道中南部富庶之地的野心。

  對大唐劍南道中南部地區垂涎已久的吐蕃,不但損兵折將,還失去了南下侵犯大唐的立足據點。

  據朝廷那邊收到的情報,那位吐蕃宰相尚囊聞侄兒尚結與三千吐蕃精銳盡沒,撤兵回國之后。

  路上嘔血不止,回到了國都邏些之時,已然沉疴纏身,怕是命不久矣。

  這樣的千里奔襲之舉,聽得那秦懷道與一干武家子弟激動不已,都捶胸頓足,這等經典戰例,為什么是那個妖蛾子之王程三郎搞出來的,為什么不是自己?

  嗯,還沒等大家伙羨慕妒忌恨的情緒消散掉,結果,一個消息又刷新了大家的三觀。

  那妖蛾子三人組,因為閑得蛋疼,在那大都督府中通宵打牌,結果被吳王殿下的老師權萬紀抓個正著。

  彈劾到了陛下御前,陛下震怒,罷了這三個家伙的官,讓他們滾回長安。

  聽聞這個消息之時,一幫子狐朋狗友實在是哭笑不得,等到他們哥仨回到了長安之后。

  俊哥兒繼續留在了軍伍之中,已然算是正式進入到了大唐軍方序列。

  而吳王殿下這位浪蕩皇子仍舊是老樣子,至于程三郎,嘖嘖…

  又是以無業游民之身,在長安上躥下跳,先是被陛下和太上皇抄著兵器攆得滿東宮亂躥,最后只能上樹保命。

  之后,又傳出了程大將軍為他向晉陽公主殿下請婚,結果惹得陛下勃然大怒,罰俸一年。

  嗯,這還不算完,然后程三郎又以漢唐商行董事長的身份,要到洛陽去給太上皇陛下那么萬國宮。

  一系列領人眼花繚亂,令人瞠目結舌,眼花繚亂的大事情,讓秦懷道終于明白了。

  為什么諸位兄臺都在那里說長安沒有程三郎,少了一半的樂趣是啥意思。

  而就在昨天,處弼兄與為德兄這兩個妖蛾子又廣撒英雄貼,召一干弟兄伙前往盧國公府。

  說是有關于俊哥兒終身大事的大事情,需要大家伙齊聚盧國公府商議。

  這不,住得不遠的秦懷道便與李器一起策馬而來。這才在坊門口,就聽到了后邊傳來了吆喝聲。

  “二位賢弟且留步,為兄來也…”

  李器、秦懷道一扭腦袋,就看到了李震與李思文哥倆打馬而來。

  二人趕緊給這兩位見禮,李器便迫不及待地打聽起來。

  “二位兄臺來得正好,不知二位兄臺可知曉,程三郎和吳王殿下到底想要做甚?”

  李震頗為無奈地搖了搖腦袋,把玩著手中的馬鞭道。

  “我哪知道,呵呵…那二位想要做甚,不可以常理論之,今日且先去看看。

  若是只是胡扯亂吹,咱們弟兄就趕緊扯呼走人。”

  “不然,若是被堵在盧國公府,怕是又得直著進去,橫著出來。”

  “兄臺言之有理,不過他們既然以俊哥兒的終身大事為由頭,難不成,是準備讓咱們弟兄在俊哥兒成親之日,好好的鬧騰上一回?”

  一干弟兄一邊猜測,一邊打馬朝著盧國公府行去。

  不大會的功夫,一大票的公卿之子,武勛子弟,齊聚于那盧國公府門口。

  距離府門不遠處的草市上,一干周圍的鄰居們紛紛興趣勃勃,大發議論。

  “喲…好久沒看到這么熱鬧了,看樣子,今日盧國公府又要辦宴了。”

  “那可不,唉,也不知道這些勛貴子弟,還有那些王公勛貴是怎么回事。

  每每入了盧國公府,都只能橫著出來,偏偏還累敗累戰,嘖嘖…”

  “誰讓他們老程家的美酒佳肴是咱大唐一絕,我可是去過那東市的程家酒樓吃過兩味。那滋味…”

  “簡直可以說是人間難得,比我家那黃臉婆做的強百倍不止,那酒,哪怕是你摻上十斤水,聞著都是香的。”

  “有沒有這么夸張?”

  “哈,你覺得老夫在胡扯亂吹不成?回頭老夫有了閑錢,肯定得再去吃上一頓,回頭弄點杯底水給你聞聞…”

  “你個鄧老漢也太吝嗇,咱們沽些酒水過來讓咱們這些街坊鄰居嘗嘗鮮。”

  “就是就是,成天說自己生意好賺了不少,也沒見你邀咱們吃過一回酒食…”

  就在那些街坊四鄰嘰嘰歪歪的當口,程處弼已然將一干接貼趕來的狐朋狗友都迎入了府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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