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來了。”
“很好,既然如此,那老夫就親自去看看。”
“不不不,權老,那可是吳王殿下的側妃人選。
咱們之前都已經搞出了選妃條例,自然要按照選妃條例來辦事。”
“而且正所謂男女有別,我覺得我們更適合當一個旁觀者和評判者,而不適合動手動腳。”
“???”權萬紀聽著了動手動腳這個詞,兩腿袢蒜,一個踉蹌。
差點當場表演一個標準的乳燕投林,撞進滿嘴胡說八道的程三郎懷中。
及時地扶著門框,總算是控制住了身體的權萬紀直接就拉下了臉。
“程長史,你說話能不能注意一下遣詞造句?”
“成成成,你老說啥就是啥,但我堅持我的意思,大佬爺們不能碰殿下的側妃,這你沒意見吧?”
權萬紀惡狠狠地瞪了一眼程三郎,目光一掃,就看到了自己院子里邊的親隨和仆役。
唔…自己早年醉心于學,至今未曾婚配,身邊也沒有異性。
就在這個時候,耳朵邊又傳來了程三郎嘰嘰歪歪的大嗓門。
“所以,程某以為,應該擇一些懂得規矩的婦人,來替我們給蒙舍詔張氏進行肢體接觸。”
“這樣才能夠最大程度的減少爭議,不知權老意下如何?”
權萬紀聽得此言,雖然這個粗鄙武夫不太會說話,但好歹后面這個建議倒是十分的中懇。
自己乃是敦厚君子,讓自己去接觸自己弟子未來的側妃,權萬紀也覺得不妥當。
當下點了點頭認可程處弼的建議。
就看到了這小子嘿嘿一樂,拍著胸口打起了保票。
“既然如此,那程某今日便去知會瀘州各文武,命他們的夫人候命,到時候由她們來跟蒙舍詔張氏進行檢查?”
權萬紀打量著程三郎,看著這貨唾沫星子橫飛,表面忠心耿耿,暗中自以為得計的樣子。
權萬紀心中冷冷一笑,表面不動聲色地擺了擺手。
“這不妥當,瀘州文武的家眷雖然都是女子,但是瀘州文武皆為大都督府之屬官。”
“若是讓他們來負責此事,易生偏頗,所以,老夫以為,當在瀘州城內,擇幾位極有名聲,信譽優良的穩婆…”
權萬紀一邊說著話,一邊仔細地觀察著程三郎的表情。
就看到了程三郎聽到了自己的建議之后,表情直接一僵,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權萬紀頓時心中暗樂,老夫雖是敦厚君子,有些古板,但也不是不知變通之輩,呵呵,又想要忽悠老夫,腿!
“這,這合適嗎?權老你不是說你時間很緊,咱們若是尋瀘州文武的家眷,今日就可以直接進入面視。”
“可若要去尋那些穩婆,怕是前后又得耽擱好幾日,程某著實擔心權老你時間來不及。”
“不妨,另外,此事就不勞程長史費心了,老夫會全權操辦,也不枉陛下對權某之信任。”
程處弼花了半天的時間嘰嘰歪歪,總想拿出各種理由來讓權萬紀改變主意。
奈何權萬紀這個老家伙就跟王八吃秤砣,鐵了心似的,打死不樂意松口。
程處弼最終氣極敗壞地拂袖而去。“成成成,權老你愛咋弄就咋弄,程某就不管了。”
看到程三郎那副模樣,權萬紀就跟三伏天喝了冰水一般舒爽。
“程長史可別忘記了,回等到了選妃評判之時,老夫只會差人去知會程長史。”
就只看到程三郎這小子頭也不回的擺了擺手,也不知道是不是氣得不想搭理自己。
“老爺,咱們這么做,會不會…”
“會不會什么?哼…老夫乃是奉陛下旨意前來為吳王殿下把關,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
“總不能因為吳王殿下一人之好惡,而辜負了陛下之信任。”
說到了這,堅持原則的權萬績這才壓低了聲音,朝著權忠等人吩咐道。
“你等這兩人多到外面去探訪走動,擇一些信譽佳,又頗有名聲的穩婆,先跟她們交待一二。”
“記住了,具體乃是何事,萬萬不可泄露。”
“老爺放心,小人知道應該怎么做了。”
權忠等人凜然遵命,這才快步而去。
權萬紀,看著他們離開的身影,剛剛懟得程三郎那個小混蛋啞口無言,心情甚是舒爽到無以發散。
可自己乃是彬彬君子,自然不能歡呼雀躍,想了想,干脆乘著院中無人。
嗯,再耍上一套五禽戲認示慶祝自己智取粗鄙武夫,勝了一仗。
就在權萬紀洋洋得意地耍起了五禽戲的當口,拉著臉,穿廊繞柱。
嚇得一干過往的大都督府仆役和辦事人員心驚肉跳的程三郎終于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進入了院中,程處弼腦袋一歪,程發和程達很是識趣地趕緊把院門合上。
程處弼這才抬起了手,狠狠地揉了把臉。
“特娘的…這臉都已經繃得快抽筋了都。”
正在屋子里邊心神不屬地打著牌的李恪聽到了外面傳來的動靜,連滾帶爬的躥到了門口低呼道。
“處弼兄,咋樣?”
“為兄出馬,不愁你老師那個老古板不上當,想跟我斗,呵呵…”
程處弼一臉洋洋得意地拾階而上。
“你的意思是他不同意讓瀘州文武的家眷,而是要用穩婆?”
李恪滿臉心悅誠服地打量著處弼兄。
程處弼點了點頭,咧嘴一樂。
“他也不想想,瀘州是什么地方,咱們哥倆的一田三分地,那些老婆子,就沒有誰敢不聽程某人招呼的。”
“不過接下來,我們還需要對張小娘子進行必要的一些改造。”
“改造什么?”
“就是給她改變一下造型,凸顯一下她優秀的一面,掩蓋住她不那么優秀的一面。”
“處弼兄,真的可以做到?”
“呵呵,只要我們人類放飛想象的翅膀,就沒有什么做不到的。”
“連身高不對也能做到?”
“有什么不能?”
“告訴你吧,這幾天,我先拿賢弟你練練手,回頭讓你見識一下真正的邪術。”
“邪術?處弼兄為什么要拿我來練手。”
“廢話,難不成你讓我對張小娘子動手動腳的不成?”程處弼不樂意地道。
聽到了處弼兄這話,李恪猶豫半天,悲壯地點了點頭。“還是動小弟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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