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州近海,原本只有兩條木質碼頭的交州港,現如今已然規模擴大了差不多得有十倍。
隨著交州水泥廠的建立,碼頭已經都修筑成了水泥材質,十分的牢固。
過去,由于碼頭的狹小,還有物資補給不足,不論是從西面而來的海船,還是從北方過來的海船。
只會有極少數在此停留,但是現如今,巨大的良港,配套精良的設施。
以及交州產出的各種特色物產,也吸引了不少海商的目光。
而碼頭的活力,同樣也吸引來了大批的人力在此聚焦,甚至還有許多的商行,酒肆,茶樓等。
而在距離這座十分繁忙的良港不遠處,則是一處規模十分巨大的造船廠。
超過兩千名工人,正在這里忙碌,足足有三個船塢同時在動工。
而此刻,又剛剛出了一趟海,賺得缽滿盤滿的程安正在這里巡視。
一面聽著程猛介紹著船廠的近況,這座船廠的投資之巨大,足以令所有漢唐商行股東心驚肉跳。
光是花重金請來的熟練造船工匠,讓他們舉家遷到這里,耗費的財帛就是一個不小的數目。
但是,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而且,程處弼提供的水密隔艙的概念,讓那些造船工匠驚為天人。
第一批三只具備有實用性的水密隔艙海船,再有兩個月就要入水。
只等試航完畢之后,這三艘排水量達到一千二百料的海船,將會加入到漢唐商行的船隊,承擔起遠航的重任。
“如此一來咱們漢唐商行的船隊規模可是越來越大了,干得好,爭取再有兩年,能夠造出兩千料的大船來。”
一旁的一位管事聽得此言不由得砸舌道。
“兩千料,乖乖…那可就差不多比現在的海船大了足有一倍。”
而程猛嘿嘿一樂,擺了擺手一副見多識廣的架勢道。“其實兩千料也算不得什么。”
“兩千料也算不得什么,我聽那位年紀最大的船工說,前朝的時候。
給隋帝所建的龍舟,如同宮殿一般,千人在船上自由往來,光是那樣一艘大船,怕是三千料都擋不住。”
“若是咱們能夠造出三千料的海船,滿載食物和淡水,足可在大海之上,行走年余而不需停靠港口。”
聽到了程猛這話,幾位管事呵呵一樂,只當這貨在吹牛逼。
不過程安則很有默契地與那程猛交換了一個眼神。
自家三公子的給自己等人的密信里邊,設定的目標就是爭取在五年之內,建造出至少兩千料以上,三千料以下的大型海船。
這也是為何程安作為漢唐商行交州分行的總負責人,不樂意向其他船廠買船。
寧可投以巨資自己造船的原因,當然明面上的理由是防止先進的造船技術外泄。
還可以在以后將優秀的海船賣給其他海商。
離開了船廠之后,程安與一干管事,都坐上了四輪馬車。
這種四輪馬車戴著頂棚,既可以遮擋雨露,又還能夠在交州這種常年烈日炎炎的地方遮擋住那毒辣的日頭。
這東西,自然也是三公子派人送來的,不僅僅送來了設計圖,還派來了制作這種四輪馬車的工匠。
使得這種十分適合在水泥官道上行馳的馬車,很快就受到了極大的關注。
交州一帶的水泥廠興建起來之后,水泥官道就已經開始在鋪設。
而且交州都督府的一干官員都驚喜地發現,在交州這種多雨多濕的平原之地。
水泥官道對于交通的改善,絕對是前所未有的。
畢竟交州一帶若是到了雨季,陸路之泥濘,簡直無以言表。
哪怕是在旱季,一場瓢潑大雨下來,道路若想要好走,也得等上一兩天,才能夠讓路面干透。
而且隨著交州一帶來經貿的飛速發展,交通的不便利,已然成為了極大的阻礙。
好在,大唐有個程長史,漢唐商行有個程三郎。
他搞出了水泥,搞出了四輪馬車,而顧達這位大都督與那位鄧知州這二位也早就通過邸報聽聞了瀘州搞水泥官道的消息。
所以在漢唐商行提出為交州各地興建水泥官道。
大都督府自然是求之不得,而隨著水泥官道的拓展與興建,令交州一帶的商貿往來越發的熱鬧。
就連廣州一帶的諸多官員都頻頻來信打探這水泥官道的便利性以及造價幾何。
最令顧達在意的是,那些交州都督府治下那些蠻族,現如今可是為水泥官道的建設貢獻出了不少的勞力。
這一手,倒是與那瀘州通過招募工人等各種手段,同化和吸引那些獠人有異曲同工之妙。
程處弼美滋滋地欣賞著畫師畫下的自己立城于劍川城頭的英姿。
還有自己率領獠軍穿于于崎嶇山路之時,那同樣很挺拔的姿態。
當然也少不了自己抄起鐵锏,指揮著大軍沖進劍川城時,那英武不凡的模樣。
總之,足足有二十來張畫稿,每一張都甚是出色。
主要還是都突出了程家靚崽的英武不凡。
“好好好,很不錯,不過這一張,這幫子敵人的模樣是不是長得太…”
程處弼翹起手指頭比劃了半天,站在旁邊的鄧稱心心領神會地提醒了句。
“長得太周正了,這樣不好。”
“對對對,就是這個意思,鄧畫師,這些反派,模樣就應該歪瓜劣棗一點,如此才能夠盡顯我程某人的英雄氣概,明白了嗎?”
鄧畫師一臉黑線地看著跟前這位厚顏無恥到已經恬不知恥的程長史。
你知道不知道你的臉皮已經厚得堪比瀘州的城墻了?
你咋不說全天下純爺們都歪瓜劣棗,就你一個帥哥?信不信老子今天就甩手不干了,
心里邊強硬地瘋狂吐著槽,但是鄧畫師的嘴里卻說出了最慫的話來。
“對對對,程長史簡直一語中的,小人知道應該怎么做了。”
“嗯嗯,辛苦鄧畫師你了,記住了,每一份都要多描上兩份。”
看到那位表情很復雜,目光很絕望的鄧畫師起身告辭而去。
鄧稱心抹了把臉,勉強擠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
“公子,要那么多份做甚?”嗯,已經很丟人了好不好,公子你這是準備多丟幾份嗎?
“沒辦法,公主殿下那里得有一份吧,還有武姑娘那里也得有一份。”
“另外,我那三個弟弟,嗯,現如今怕也就老六樂意看這些玩意,讓他好好的見識見識自家三哥的英姿。”
“才能夠更好的激勵那個調皮搗蛋的小子早日成材,為國效命。”
一說到了這,程處弼突然之間又來了靈感,光有圖,沒有字,這怎么夠。
要不,搞成聯環畫的形式?自己好歹頂著大唐才子的名頭,大不了就按照三國演義的套路,給自己也弄點類似七進七出這樣的經典戰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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