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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9章 這老頭是想要借自己之口,告訴陛下有人搞七搞八?

  但是特娘的居然又似乎被唐國的左衛精銳所查覺。

  剛剛才潛伏下來,就看到了又有一只舉火的騎兵馳出了大營,晃蕩了半天之后。

  又精準地朝著自己潛伏所在而來,若不是結社率自認是久經沙場的老將。

  身邊的精銳都是令行禁止,怕是十有,昨天晚上自己的行動就會暴露在唐軍的視線之中。

  一思及此,結社率就無比的蛋疼,撫了撫自己那不需要剃就天然禿的禿瓢。

  “今夜,我們暫且不必讓那么多兄弟都一起潛伏,阿贊。”

  “我的主人,您有何吩咐…”

  一位身材削瘦,卻明顯脫衣有肉,顯得十分精悍的負弓騎士湊到了跟前謙卑的一禮道。

  “今天夜晚,你和古格負責盯住唐皇的隊伍,若是有機會,就速速過來知會我。

  記住了,千萬不要驚動唐人,誤了我的大事。”

  “遵命…”阿贊抬手撫胸,垂低了頭顱恭敬地答道。

  回過了頭來,用他那雙常年獵殺鷹雀的鷹目落向了西北方向…

  心中有了牽掛的程處弼當然不會再喝早酒,跟兩個難兄難弟吹牛打屁一番之后。

  就騎上了陛下御賜的寶馬,朝著隊伍的前方馳去。

  看到處弼兄離開,李恪慵懶地靠在馬車上,時不時,抄起一只油炸知了猴丟進嘴里。

  看到了這一幕,房俊忍不住提醒道。

  “處弼兄說過,這玩意油份大,吃太多了也不好,特別是像你這樣身材干瘦,一看就明顯消化不好的體格。”

  李恪一聽此言,頓時心中大惡。

  “賢弟你少聽他胡說八道,他分明就是嫉妒為兄我面如冠玉,貌比潘安。”

  聽到了為德兄那恬不知恥的牛逼,房俊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怎么表達自己的心情,得,還是也吃上兩個補補。

  李淵靠在御駕上,雖然車上鋪著實實的軟毯,車中還放置著冰盆,讓車中的溫度十分的適宜。

  可是,李淵還是覺得自己有些無所事事,閑得蛋疼。

  將最后一口冰鎮蓮子羹喝掉之后,把碗遞給了寶忠。

  忠寶這位心腹宦官本就不是聊天的好對手,整個人悶的跟什么似的。

  唉…人生實在無趣得緊,想要搞兩口,現在又太早了點,更何況連下酒菜都沒有。

  李淵不禁長長地嘆息了一聲,尋思著要不要下車騎馬溜達溜達的當口,就聽到了車外傳來了稟報聲。

  “上皇,程三郎求見。”

  聽到了是程三郎,李淵不禁一樂高聲喝道。

  “喲,這小子來了,趕緊讓他進來。”

  程處弼上得馬車,掀開了厚實的車簾入內,就感覺到了車上那涼爽的氣息。

  冷氣一激,一個噴嚏下意識地就來,好在他及時扭頭。

  這才沒在太上皇跟前失儀,把唾沫星子噴到那位不擅長講武德的黑臉老頭身上。

  “來來來,上皇,這是給你老人家的…今天小臣要是特地給你弄來了三斤三兩。”

  忠寶僅僅從程處弼手中接了過去,然后恭敬地遞給了已經伸手過來的李淵。

  李淵接到了手中掂了掂,不禁有些狐疑地打量著程處弼。“我說你小子,為啥給人老不喜歡給整數。”

  “你干嘛不直接給老夫四斤,還三斤三兩,這算什么事。”

  “瞧你老說的,實在是弄不了那么多,小臣我可是省口挪肚,不就想多孝敬你老多點嘛。”

  “您要不樂意,下回我給您整三斤?”

  看到程三郎那副不樂意的樣子,李淵呵呵一樂,老臉變得慈祥而又和藹。

  “行了,你這孩子,老夫就是跟你鬧著玩,還當真了不成?”

  “辛苦你了,那個忠寶剛剛的冰鎮蓮子羹,給這小子也盛上一碗,消消暑氣。”

  聽得此言,不缺斤,鐵定會短兩的程處弼不禁一樂,朝著這位突然之間變得順眼不少的太上皇一禮。

  “小臣多謝上皇,說起來小臣可真是有些渴了。”

  “…”忠寶一愕,看到李淵沖自己頻頻眨過來的眼神。

  默默地打開了盒子,抄起了勺子看著那口缽里邊那剩下的湯湯水水…

  想了想,拿出了一個干凈的玉碗,然后抄起缽往里邊倒,好歹弄出了小半碗。

  然后忠寶公公就這么面無表情地遞給了程處弼。

  程處弼笑瞇瞇地接過,目光看到了那不大的玉碗里邊那么小半碗的冰鎮蓮子羹。

  頓時整個人都不樂意了。這特娘的是打發叫花子也沒這么干的吧?

  看到了程處弼那發黑的臉,不講武德的太上皇陛下控制住了自己的微表情。

  “喝呀,老夫都沒舍得喝,都給了你,怎么不喝?”

  “就這?”程處弼夸張地瞪圓了眼珠子,看著那么可憐的小半碗冰鎮蓮子羹。

  “那不然呢?”李淵幽幽地長嘆了一口氣。

  “年紀大了,唉…少吃一些冰的也是好的。”

  程處弼看到了李淵那滿臉的悲涼之色,目光憂郁,心中不由得一梗。

  這特娘的可是太上皇,居然這么搞?

  程處弼將碗一擱正要說話,就看到李淵眼珠子瞪了過來。

  “怎么,瞧不起老夫還是咋的,讓你喝你就喝。”

  “多謝上皇,小臣…嗯,我喝。”程處弼深受感動,多好的長輩。

  自己都快喝不上冰鎮蓮子羹了,居然還能如此大方。

  莫非,這老頭是想要借自己之口,告訴陛下某些不開眼的人在下面搞七搞八?

  程處弼將那小半碗涼爽的冰鎮蓮子羹吞了下去,泥碼,就只夠一口。

  這不是欺負老頭嗎?雖然這個老頭有些討厭,又不太樂意講武德,可好歹也是皇帝陛下的親爹。

  程處弼喝完之后,朝著李淵一禮,二話不說就離開了御駕。

  李淵剛樂了一會,一想不對頭。“忠寶你去看看,那小子似乎情緒有點不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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