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明白的問題,程處弼從來不會去多想,反正娘親崔氏很有斗志。
三個弟弟也繼續著他們調皮搗蛋的光輝事業,大哥二哥還在流竄尚未回家。
一家人都各有著自己的事情,唯剩下了程老三無所事事,閑得蛋疼的他干脆竄去做手術的小院子里邊逛蕩了下。
嗯,程吉與程利這對哥倆,正滿頭臭汁地在給一只兔子進行脾臟摘除手術。
自打程亮、程光哥倆背負著程處弼托附的使命,隨著程咬金奔赴戰場之后。
程處弼覺得自己不能放任身邊的忠仆們無所事事閑得蛋疼,畢竟,作為一位優秀的醫務工作者。
程處弼既然來到了大唐,那就有必要,也有責任,將自己的醫術在這個時代發揚光大,推廣開來。
哪怕是現在沒機會向外推廣,那在自己家里推廣也行。
所以,被管家富叔挑到自己身邊的程吉與程利這對哥倆也是眼明手快的小機靈。
程處弼自然也不會吝嗇,現如今,這對哥倆已經能夠進行一些普通的小手術。
看到了程處弼晃蕩進來,哥倆正想要朝三公子行禮,被程處弼拿眼睛瞪了回去。
“認真做你們的事情,記住了,在手術的時候,不論是什么樣的事情,你們都不能分心。”
程吉、程利只能老老實實地答應了一聲,繼續埋頭,小心翼翼地剝離著脾臟。
程處弼就在這里看著他們將脾臟完全剝離摘除之后,滿意地點了點頭,讓他們繼續后續,這才又晃蕩出了院子。
朝著那已經有一段時間沒去走訪的程家廚房行去。
此刻,炊煙裊裊,廚房所在的院落人聲鼎沸,正在準備著老程家的晚餐。
這才跨步進入了院子,就已經能夠聞到了各種正在被烹飪的食物和香料混合出來的香味。
管事濟叔看到了程處弼前來巡視,趕緊快步迎前一禮。
“三公子今日可是有什么想要吩咐的?”
“沒什么,對了,帶我去后邊,看看那些豬長得怎么樣了。”程處弼擺了擺手示意道。
“來來來,公子請往這邊來…”管事濟叔當先引路,來到了位于廚房后邊不遠處。
那里有一片空地,空地后方而是一個占地頗為寬敞的牲口棚。
程處弼跟隨著程濟來到了這之后,看到了位于牲口棚一側的那個專用于養豬的棚子。
里邊,一共有十六頭黑毛豬,十頭母豬,六頭公豬。
過去是混養在一起,現如今則是每五頭豬占一個狹小的豬圈。
一只特別強壯的公豬。那是留來當種豬的,則被單獨關押,它唯一的作用就是跟適合的母豬留下后代。
至于還有五頭公豬,早就在程處弼這位大唐最強外科專家的手中,被切割掉了蛋蛋,都變成了閹豬。
而這些已經養了八九個月的豬都長勢十分喜人。
特別是被程處弼委任為了老程家養豬負責人的管事濟叔更是十分驕傲地拍著那豬圈的欄桿道。
“公子你看它們,一個二個長得可是肥實得厲害,特別是這五頭被閹的公豬,
從來沒打過架,整日就在這小圈里邊吃了睡,睡了吃,這肉長得賊快,不比那些母豬差。”
“公子您看那頭最肥的,小人估摸著,都快有一百六七十斤了。”
程處弼臉上露出了欣慰而雙慈祥的笑容,看著這些他親自下令采購回來的仔豬,如今已然長得膘肥體壯。
“這段時間,多喂些好東西,讓他們再多增增肥,等挑個好日子再動手。”
“好嘞,對了三公子你就放心好了,一定不會餓著它。”
一旁負責照料和喂料的年輕家丁忍不住問了句道。
“公子,這些閹過的豬,真不會再有那種難聞的膻味了?”
管事濟叔呵呵一樂,虛踢了這位養豬的家丁一腳笑罵道。
“你這孩子…也不看看,三公子什么時候說過假話了。”
“放心吧,等到它們出欄的時候,我會親自出手,讓你們真正的明白,為什么我會那么在意它們。”
程處弼很滿意地打量著這些雙眼皮的肥豬,他看的不僅僅是這些黑豬,看的更是東坡肘子,東坡肉,
蒜泥白肉,烤豬肘,鹵豬蹄,鹵豬頭肉,回鍋肉還有那干煸肥腸等等數不勝數的美味佳肴。
更別提,程處弼還需要用到豬鬃來制作牙刷,還有想要利用豬身上那厚實的脂肪來制作肥皂。
作為醫生,怎么可能缺少適合的消毒清潔用品呢?胰子那玩意程處弼用的實在不太習慣。
更不消說,在制作肥皂的過程中,得到的副產品甘油。
那是現代醫學工作者經常使用到的一種十分優異的藥用輔料。
經常做手術,光是洗手是一個大問題,哪怕是再純爺們的外科醫生,給自己那雙妙手抹上點護膚品也很正常。
而甘油就是極好的護膚品輔料。另外,許許多多的外用,內服藥劑,都離不開這玩意。
真好寶貝。
又到了太醫署當班的日子,程處弼竄到了太醫署內,不過今天,程處弼雖然帶來了牌,但是沒打。
畢竟他還有更正經的事情要辦,找武媚娘,當然不是跟姑娘口花花,而是有很正經的事情要辦。
“對我這么好…有事?”武媚娘坐在程處弼的對面,翹起蘭花指,將一塊小魚干塞進了嘴里。
慢慢地咀嚼著,感受著那酥脆和香甜,幸福地瞇起了水波蕩漾的眼眸。
果然,女人都是屬貓的,特別是吃小魚干的時候,他們的表情都十分的一致,不論是武媚娘還是李明達。
又或者是長孫皇后,吃到好吃的東西都,都很喜歡瞇起好看的眼眸。
“嗯,的確有事,正經事。”程處弼認真地點了點頭道。
武媚娘呵呵一樂。“好像你平時有多不正經似的。”
“???”程處弼一臉懵逼。這個女人嘛意思,正經不好嗎?
武媚娘看到了程三哥那副呆萌的嘴臉,不由得卟哧一笑,俏臉艷若桃李。“不好意思,就只是順嘴一說。”
程處弼無奈地搖了搖頭,看看,女人就是這樣,你永遠不會明白她們的腦子里到底會想些什么。
“媚娘,我想請你幫我抄錄一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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