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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這個女人,難道會讀心術不成?

  程處弼躺在榻上,程老四正在給他擦藥,被李世民打板子已經過去了好幾天時間。

  那些行杖的老司機們都很注意力道。但是皮肉傷還是免不了,還是需要抹藥,防止感染。

  抹藥也是一項技術活,程家一幫糙漢子,就沒個心靈手巧的主。

  程老四這家伙抹藥就跟抹布擦桌似的,惹得程處弼痛叫出聲來。“你給我輕點。”

  這下子,程老四不樂意了。“三哥,我已經很輕了好不好。男子漢大丈夫,忍一忍就過去了。”

  弟兄二人正爭執間,程處弼聽到了外面傳來的腳步聲,一側頭,就看到了女扮男裝的武媚站在門外。

  瞪著一雙水汪汪的眸子,好奇的看了進來。“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小姐姐沒事,我正在給我三哥抹藥呢,你快進來吧。”程老四不愧是程家人,招呼客人很是熱情。

  武媚穿戴著一身暗青色的胡衣,胡帽,負手于身后,邁著輕盈的步伐進得屋內。

  配上那張嫵媚動人的俏臉,煙波微漾的剪水雙眸。

  倒是別有一番風情,當然,如果能夠忽視她那尚未發育健全的身材就更好了。

  程處弼不禁有些婉惜地移開了目光,看多了不禮貌,容易被人誤會自己是登徒子之流。

  武媚看到程處弼身后的傷痕,更看到了程老四那鬼畫符一般的操作手法,不禁一呆。

  “程四郎你這叫抹藥?”

  “不對嗎?這不是抹還能叫啥?”程老四不樂意地道。“要不你來?”

  “呵…”武媚好看的黛眉輕揚,伸出了手。“行,那你讓開。”

  聽得此言,程老四將手中抹藥的工具往榻上一擱跳下了床。

  “三哥,這可怪我不得,是小姐姐主動要幫忙。”

  程處弼一抬頭,就看到程老四如同一道黑色閃電,迅速地消失在了門外。

  “…這不太好吧。”程處弼想要坐起身來,剛抄起了抹藥工具的武媚頓時瞪起了杏眸。

  “躺回去,不就是抹個藥嘛,本姑娘都不怕你還怕?”

  程處弼無奈地趴了回去。“我當然不怕,只是覺得讓你來干這事不太好。”

  “有什么了,我可是以后要當醫者的人,正好拿你練練手。”

  口中說著話,手上不停,程處弼清晰地感覺到了那清涼的藥汁被涂抹在背部。

  卻沒了之前生疼的摩擦感,看樣子,女人果然是更心靈手巧一些。

  武媚輕巧地在程處弼的脊背上抹著藥,目光不得不聚集在程處弼寬厚而又充滿力量感的脊背上。

  程處弼后背上那隆起的肌肉輪廓,猶如鋼澆鐵鑄一般緊實。

  充滿了男性的力量感與厚實感,仿佛能夠帶給人一種心安的感覺。

  甚至讓武媚有一種沖動。想要拿手指觸碰下,看看這厚實的肌肉到底有多堅硬。

  不過聽到了程處弼的呼吸聲后,武媚內心漏跳了一啪,俏臉也微微發燙。

  “你這傷怎么弄的?”武媚強自鎮定地繼續抹藥,開口沒話找話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不提還好,一提程處弼就是一肚子的火,無比幽怨地嘆息道。

  “唉,我為了幫助一個可憐的溫室花朵,結果被他爹揍了一頓,你說冤不冤。”

  “溫室花朵?那是什么東西。”武媚想了半天愣想不明白。

  “就是那種非自然生長的花,例如給它建起了座避風遮雨的亭子,又用溫泉保證它有適宜的溫度生長。”

  聽到了這樣的解釋,武媚不由得撇了撇嘴。“哦,原來讓陛下給揍了。”

  “你?”程處弼一臉錯愕地扭過了頭來。這個女人,難道會讀心術不成?

  看到程處弼那副錯愕的表情,武媚黛眉微挑,不經意間揚起的唇角,嫵媚而動人。

  “你是東宮左內率副率,這幾日都在當值,能讓你形容成溫室花朵之人,還需要猜測嗎?”

  “且能夠讓你被揍之后,只能發牢騷發泄的,怕也就只有陛下了。”

  “聽聞我大唐太子殿下秉性溫良和順,百官交口稱贊,你能幫他什么?想來,呵呵…”

  聽到了這聲類似嘲諷的笑聲,程處弼不樂意了。“怎么,秉性溫良和順就沒點毛病?”

  有句老話就是:養小孩,寧可人討嫌,莫要人可憐。

  咱們老程家,就養不出不討嫌的,咳…很符合社會大眾的養孩經驗。

  “你說有就有唄。”武媚暗暗撇嘴,本姑娘懶得跟你這家伙計較。

  “嗯,看來你這么懂事的份上,我給你提個建議。”

  “什么建議,說來聽聽。”

  “不要挑食,什么有營養就吃什么,這樣才能夠長出女人味。

  未來也才好找婆…疼疼疼!你這個女人,想要謀殺啊?”

  “說,本姑娘哪沒女人味了?”武媚直接就心態炸裂。

  五指用力曲成了鷹爪,目露兇光地打量著這個瞎眼的混蛋。

  “有些話,不能說得太明白,不然你肯定又得罵我登徒子。唉…”

  程處弼無奈地搖了搖頭,大發感慨。“我本將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總不能直杠杠地說姑娘你發育不良,裝胸只能給你自己帶來心理安慰,于事無補。

  作為醫生,自己的目的很單純,但是這個時代畢竟跟自己之間有溝。

  “???”程處弼無奈地趴了回去,可是等了半天也沒動靜。

  一扭頭,就看到了武媚呆若木雞,手中拿著那抹藥的棉棒,本該眉目傳情的剪水雙眸。

  此刻就像是兩把在砂輪上打磨過的吳勾劍,扎得程處弼覺得臉皮火辣辣的生疼。

  程處弼下意識地坐起了身來,屁股朝后挪了挪,警惕地道。

  “這位小姐姐,我沒別的意思,我只是站在一個醫生的角度…”

  武媚滿臉難以置信地連連搖頭。“我本將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你寫的?”

  程處弼搖了搖頭。“我沒寫過。”

  “那是誰?”

  “我怎么知道。”程處弼無奈地攤手道,雖然他可以厚顏無恥地把這句經典吐槽詞。

  當成自己的文化藝術作品,來維持自己老程家文化擔當,藝術擔當的人設。但是…

  這首詩到底是唐初還是什么時候出現的,程處弼這位學醫強國的高材生真可謂是兩眼一抹黑。

  創作光榮,抄襲可恥,嗯,要是哥知道這首是中唐或者是晚唐,鐵定抄得飛起。

  可惜,真不清楚…程處弼不禁唏噓地嘆息道。

  搞文化,果然是件很累心的事。文化真心不好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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