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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4章 對方是搞藝術的,對于藝術家嘛自然要寬容一點

  特別是老程家一家老小膘肥體壯地站在那,一副老子就是挑釁你們,咋的?

  這讓人心是甚梗,梗得難以承受,這些東宮屬官里邊可是有些人已經知道了消息。

  不僅僅是張玄素稱病告假,還有朝堂有也有好幾位氣不過卻又無計可施的重臣也稱病告假。

  這還不算完,聽聞,昨天陛下還下了道旨意,覺得因為自家的閨女清河因為要晚幾年下嫁。

  所以用于內疚,昨個還特地又給老程家又賞賜了一堆東西,這分明就是在告訴朝中文武。

  這老程家還是那個忠心耿耿的老程家,朕罩著的,誰也甭想胡來,不然沒你們好果子吃。

  嗯,就像現在跟前,程處弼卻一副沒事人的模樣站在這里,繼續發呆。

  一點也不受那《順溜之百家姓童謠》事件的影響,足以證明老程家的厚臉皮有了衣缽傳人。

  由于昨天的朝會,因受童謠事件的影響,也沒有什么政務處置。

  所以。東宮的小朝會也就只是潦草的搞了幾下就拍拍屁股宣布退朝。

  就在東宮的諸多屬官散去之際,就看到了三弟吳王李恪意氣風發地大步而來。

  風度翩翩的吳王李恪笑瞇瞇地朝著那些向他行禮的東宮屬官還禮,這才徑直入殿而來。

  原本想要留下來跟太子殿下商議事務的于志寧看到了吳王李恪,也趕緊上前一禮。

  “于詹事不必多禮,小弟見過兄長,見過處弼兄,嘿嘿嘿…”

  行完了禮,一陣趾高氣昂的浪笑聲就從吳王李恪的口中冒了出來。

  程處弼斜著眼睛打量著這位猶如吃錯了藥一般只知道咧嘴傻笑的吳王李恪。

  “我說殿下,你這是鬧什么妖蛾子?”

  “處弼兄休得胡言,小弟我,嘿嘿…那個…”李恪看到于志寧還有廳中,趕緊沖親哥使了個眼神。

  于志寧看到了之后,識趣了退出了麗正殿。

  總覺得這位尋上門來的吳王殿下精神有些過于亢奮,莫非他是前來向程三郎求醫問藥的?

  “恭喜處弼兄,你又發財了。”等到于志寧離開之后,李恪便迫不及待地朝著程處弼一禮道。

  程處弼仔細地打量了李恪半天,又看了一眼身邊的李承乾,滿臉狐疑地道。

  “我發財你怎么樂成這樣,我說賢弟你精神狀態沒問題吧?”

  “…處弼兄你這是什么話,你能發財,小弟就不能也發一筆財嗎?”李恪不樂意地翻了個白眼。

  這下子李承乾也回過了味來,不禁樂道。“看來父皇可是給了三弟你不少好處吧?”

  “嘿嘿,多謝兄長吉言,一點點,一點點而已,倒是咱們處弼兄。

  父皇可是直接賜給了他一座剛修好的皇莊,給他用以辦學。”

  “那可真要恭喜處弼兄了,這可真是大手筆。”雖然李承乾昨天就已經知道了消息,此刻仍舊替程處弼高興。

  自己這一回問策于處弼兄,處弼兄的差事辦得漂亮,令父皇和母后都一掃心中陰霾。

  “皇莊…”程處弼不禁吸了一口氣。之前陛下答應的是讓工部給自己拔地盤。

  還給自己賞賜了不少的財物,這一回干脆不是給地盤,而是給現成的。哎喲,自己可真是又賺了一大筆。

  看來,陛下和太子殿下賜下來的財帛,自己可以暫時先留著了。

  一想到了這,程處弼樂得都快要合不攏嘴。

  李恪還從懷中拿出了一份手詔遞給了程處弼。

  “父皇交待,讓我把此物交給你,看你那天有閑暇,我帶你一塊過去接收那座皇莊。”

  “對了,小弟我可是聽說了,這間皇莊,可是將作大匠閻立德閻大匠親自出手督造的。”

  “父皇讓我特地告訴我一聲,如果你需要增減建筑以適應你辦學的需求,只管操辦,不必顧忌。”

  “殿下…”程處弼腦袋直接就扭了過來,看向太子李承乾。

  “既然如此,那孤就與你們二人同往。”李承乾笑瞇瞇地站起了身來,活動了下四肢道。

  “大哥這不太好吧…”李恪下意識地就要反對。

  李承乾不樂意地瞪了一眼李恪。

  “有什么不太好的,孤自打回了長安之后,可是呆了快有小半年還沒離開東宮一步。”

  “出去走動走動休察民情,這也是孤應盡之責,處弼兄以為如何?”

  看著兩眼放光,滿臉期盼地看著自己,就差在屁股后邊搖起一條尾巴的李承乾,程處弼還能說啥。

  “既然殿下有興,那咱們就干脆一塊過去…”

  “那還等什么,趕緊的寧忠,速速去備下座騎,孤今日要出宮,還要出長安城。”

  看著這位激動得有點過于亢奮的太子殿下,程處弼一臉黑線地抬眼望天,總覺得李叔叔這兩個娃都不太正常。

  李承乾也換了一身衣物,跟李恪一般,作尋常富家公子的打扮,在一眾侍衛的簇擁之下,一起浩浩蕩蕩朝著城東而去。

  出了城不過數里,就能夠看到一座嶄新的莊園,就立于灞水之畔。

  聽著那李恪唾沫星子橫飛的介紹,程處弼這才知道,這座剛剛興建的莊園。

  設計者和監工,都是大唐王朝目前最優秀的建筑設計大師兼藝術家閻立德閻大匠之手。

  一想到自己又即將與這位書畫雙絕的藝術家相會在長安城外,程處弼內心沒來由的一陣激動。

  不知道這一回能不能再從閻藝術家那里白嫖一些好寶貝拿回家里珍藏。

  自打上一回,在皇宮里邊,程處弼利用手段,從這位閻大匠的手中白嫖到了一幅書法藝術精品之后。

  后來的那段時間,雖然跟這位閻大匠也有過幾面之緣,奈何這位閻大匠就跟個熟悉的陌生人似的。

  冷冰冰地板著一張臉,就好像自己欠他三五個銅板似的,這讓程處弼份外不理解。

  不過轉念一想,但凡是搞藝術的,脾氣都不太正常,怪癖也很腦洞清奇,程處弼也就釋然了。

  畢竟對方是搞藝術的,對于藝術家嘛,自然要寬容一點,心胸寬廣一點。

  哪怕是一會閻大匠看到了自己繼續冷眼相對又如何?

  難道自己還能揪著他衣襟將這位藝術家給暴打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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