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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4章 太子腳疾一日不愈,他程處弼再能鬧騰又如何?

  “伯伯你說的什么話,你的病情還沒有那么嚴重,當然,一些激烈的運動最好少做,比如騎馬啊,騎馬之類的。”

  看到柴紹那顯得有些不樂意的表情,程處弼趕緊解釋了句。

  “小侄的意思是別騎太快,別太激動,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另外,你還得多多走動鍛煉,比如散步,慢跑都行。”

  “另外,還有一種藥,小侄還沒弄出來,等我弄出來,再給您送來。

  那種藥,只要你覺得胸口開始不舒服,將它含在舌頭底下,就不會再發生痛到昏迷的事情。”

  柴紹聽得此言,頓時兩眼一亮。“有這么神奇?”

  “當然,只是制法不易,怕是還得花些時間才行。”程處弼有些感慨地道。

  “有了那個藥之后,我是不是就可以跟過去一般征戰沙場?”

  程處弼有些不樂意,怎么這幫糙老爺們成天就想上戰場,想著騎馬打仗。

  算了,不打擊他的積極性,但還是要盡自己一位醫務工作者的責任,作出必要的提醒。

  “差不多吧,但是上陣殺敵,或者是類似的過于激烈的運動,伯伯你還是別想了。”

  柴紹聽到了這樣的回答,雖然還是略微有些失望,可好歹,不會影響自己的正常工作和生活。

  自己就算不親身涉險,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那可真是辛苦賢侄你了,不知還得多久,才能夠制出那種藥來?”

  “盡快吧,主要是那種藥物需要的精心研制,而且危險性還不小。”

  聽到了這話,柴紹頗為感動地朝著程處弼一禮。“那可辛苦賢侄你了。”

  “這本就是小侄應該做的,病已經確診了,小侄就先告辭,等制好了藥,我會再親自送來。”

  第二天一大清早,早朝朝會,一干文武大臣盡聚于朝堂之上,房玄齡為首的文臣們此刻正在竊竊私語。

  被他們包圍著的,正是那位工部尚書段綸。

  工部昨天試制食鹽,拿苦鹽和毒鹽來進行制取食鹽之時,已然在昨天下午就開始傳揚了開始。

  所以乘著陛下未至,大家伙都圍攏了過來,紛紛詢問。

  段綸倒也不隱瞞,便將昨天采取陛下交給自己的制鹽之法,用以制取出來的雪花鹽,不但沒有半點的異味。

  便是連毒鹽,都可以除其毒性,變成可以食用的雪花鹽。

  聽到了這樣的好消息,一干文臣們紛紛彈冠相慶,喜笑顏開。

  “好好好,段工部,你們工部可又為朝庭立了大功嘍。”長孫無忌也笑瞇瞇地朝著段綸祝賀道。

  不提這一茬還好,一提這話,段綸頓時有些不樂意了,臉上的笑容也有些凝滯。

  “說起來,功勞,呵呵…工部哪有什么功勞。”

  “這是何意?”一旁的魏征也不禁皺眉相問道。“你們工部拿出了這樣利國利民的良法,怎么就不是功勞了?”

  “這辦法是陛下交給我工部試制的,而這個制鹽的辦法,不是來自陛下,而是東宮那位,還有程老三那小子。”

  “…”剛剛還喜笑顏開的一干文臣,突然臉上的笑容都在瞬間僵硬。

  被程老三逛過后花園的長孫無忌牙疼般地吸了口氣。“難道這也是那小子弄出來的?”

  “唉…正是程處弼那小子弄出來的。”段綸也很無奈地嘆了口氣,便將昨天陛下所言在這里解釋了一番。

  聽到了這話,大家伙一時之間,都不知道應該用什么樣的表情來表達此刻的心情。

  “這小子…他那腦子是怎么長的,東一鋤,西一棒的,偏偏還能弄出好東西來。”

  “之前,他的弟子在隴西,救下了薛萬均、薛萬徹二位將軍,現如今,他又弄出了這么個利國利民的制鹽之法。”

  “前途不可限量…”臉色陰沉了許久的長孫無忌,突然冒出了這么一句話來。

  讓不少人都看向了這位,這話是褒義,但問題是,長孫吏部跟老程家,跟那程老三的矛盾,幾乎已經是公開的。

  他說這話,能安什么好心?

  這話聽得一干御史心中大惡,孔穎達也同樣很不舒服地悶哼了一聲。“德行有虧之人,便是有功于國又如何?”

  這話讓房玄齡眉頭微皺,卻也不好說什么,隨著大唐皇帝陛下的到來,大家都收起了心思,歸于列班。

  “太子的腳疾,一日不愈,他程處弼再能鬧騰又如何?”長孫順德壓低了聲音,悄然地跟長孫無忌道。

  長孫無忌撫著長須,朝著長孫順德小聲地交流了兩句。兩人默契地互望了一眼,回到了各自的位置。

  “…”聽到了來自于朝堂的消息,原本跟程處弼正聊天聊得十分嗨皮的李承乾臉色漸漸地陰沉了下去。

  朝中有臣工認為越王聰敏絕倫,雅好文學,又謙恭禮賢。請陛下徙封為魏王。

  而孔穎達等人進言,為修撰《括地志》,需招攬天下能人智士,請置魏王府文學館,以便魏王招納學士。

  李世民同意徙封李泰為魏王,不過,置魏王府文學館一事,卻沒有答應,只說再議。

  至于程處弼與太子殿下共同進獻制鹽之法,雖然也獲得了贊喻,可還是被李泰徙封為魏王之事給蓋過了風頭。

  程處弼雖然聽到了這些消息,倒也不覺得有什么。大唐皇帝陛下偏愛哪個兒子,那是他自己的事情。

  這一點,李叔叔這位老司機自己拎得很清,可程處弼就是擔心跟前的李承乾自己拎不清。

  好在,消沉了半天之后,李承乾嘴皮子開始蠕動,發出了細細碎碎地嘀咕聲。

  程處弼忍不住支愣起了耳朵,這才聽清楚,李承乾正在用自己教給他的辦法,正在自我鼓勵。

  “我才是太子,是大唐的國之儲君。”雖然聲音不大,卻咬字音很準,也很堅決,這是個好現象。

  不大會的功夫,李承乾就擺脫到了那種意志消沉的頹唐情緒,很有精神地坐起了腰板。

  當得知程處弼又得到了一堆賞賜,李承乾不由得大樂。

  “處弼兄還是真有本事,哪怕是領不到俸祿,一樣也可以憑著賞賜活得滋滋潤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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