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愣愣地看著雙手叉腰,一臉得意勁的處弼兄。
雖然他不得不承認,處弼兄這番話說得很對,但是李承乾又覺得哪里不對勁。
“處弼兄,你已經有了主意了?”
“我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構想,不過,光我一個人還不夠。
我還需要一個比較陰損,但是又足夠聰明,而且還比較擅長詩賦的助手才行。”
“…”李承乾愣愣地看著斗志滿滿的處弼兄,腦海里邊不禁晃過一個身影。
“聽了處弼兄你的要求,我倒覺得三弟他應該很答合你的要求。”
程處弼揚眉呵呵一樂,朝著李承乾一禮道。
“不錯,殿下果然與微臣一般想法,此事,還真非為德賢弟不可。”
“處弼兄,你方不方便選告訴我一下,你的主意是什么?”
“呵呵…十分簡單,那就是以流制流。”
“以牛治牛?”
“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動物,我說的是流言的流。”
程處弼看到李承乾的表情,就知道這位孤漏寡聞的太子殿下會錯了錯。
“敢問處弼兄,你準備要弄出什么樣的流言來?”
“我現在只是有一個構思,還沒完全,對了,你父皇的意思是,《氏族志》該當如何排序?”
“趕緊給我說說,既然要編針對性的流言,我總得知道個大概。”
看著處弼兄那八卦的眼神,李承乾抿了抿嘴,突然有些后悔,自己真的可以放心地把以流制流的重任交給處弼兄去辦?
不過,在程處弼的催促之下,李承乾只能硬起頭皮,將自己親爹李世民的對于《氏族志》的大概構想解釋了一遍。
程處弼聽了李承乾咬文嚼字的嘰嘰歪歪半天,聽得一臉黑線,趕緊抬手制止了這位喜歡拽文的太子殿下這種不道德的行為。
“殿下不必說了,臣知道你的意思,反正皇族瞬是排在第一,娘娘的后族排第二。
其他,要不其他的就讓臣自由發揮如何?”
李承乾呆呆地看著跟前那一臉迫不及待的處弼兄,想了想,還是很認真地提醒了一句。
“處弼兄,能不能在你想好了對策的時候,提前跟小弟說上一聲?”
看到李承乾那副擔驚受怕的模樣,程處弼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
“行吧,臣一定會知會殿下的。”
李恪收到了程處弼前來拜訪的消息,趕緊穿戴齊整,趕到了前廳。
“處弼兄,怎么有功夫過來尋小弟,今日距離下一期《長安旬報》還有些日子。”
剛剛已經整完了一碗消暑解渴的銀耳蓮子羹的程處弼朝著李恪打了個眼色示意道。
“今天我來尋你,不是為了《長安旬報》的事情,是有一些事情要好好跟你聊聊。”
“嗯,爾等都退下吧。”李恪心領神會,轉過了身來朝著廳中侍候的宦官宮女吩咐道。
不過那位捧著裝盛著銀耳蓮子羹的壺正要離開的宮女卻被程處弼叫住。
就看到了這位高大英武的程三郎伸手一把將那個壺給提走,然后這才沖自己露齒一笑。
“好了,快下去吧,這玩意我幫你拿。”
“???”這位宮女看到程處弼走回到了案幾跟前,又倒了一碗銀耳蓮子羹,然后一口抽干,再繼續倒。
“今天天氣太熱,一路過來尋你,我可是流了不知道多少汗,不補充補充體液,順便降降溫,很容易中暑。”
作為一位優秀的醫務工作者,程處弼很輕易地就為自己蹭吃蹭喝的行為找到了最理所當然的解釋。
李恪一臉呆滯地看著處弼兄那毫不客氣自斟自飲的架勢,看了一眼自己跟前的空碗。
忍不住伸手去拽過壺來,給自己又倒了一碗。
跟處弼兄這種厚臉皮的人一塊吃東西,最不需要講究的一件事情就是客氣。
“處弼兄你說吧,這是想要跟小弟商量什么事情?”
“這件事,跟你爹有莫大的干系,咱們要辦得好,雖然你肯定不能升官,但是發財是必須的。”
程處弼朝著李恪擠了擠眼,一陣嘿嘿嘿。
一聽到發財兩字,《長安旬報》那點收入,他只能拿到一成,去幾趟勾欄館閣就屁都不剩的李恪頓時兩眼一亮。
“兄臺你仔細說說,到底是什么事情?”
聽了程處弼的一番陳述之后,李恪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面現怒色。
“那幫子家伙也膽子太大了吧,這不是在向我父皇挑釁嗎?”
“他們的膽量,什么時候小了?”程處弼沒好氣地道。
世家大族可以算得上是漢朝一直到現如今,每一朝每一代的毒瘤。
在家國天下的時代,世家大族的眼里邊,天下再怎么動蕩,國家更迭,跟他們并沒有太大的干系。
他們只會成為最優秀的投機者,將手中的牌,壓注在最適合成為統治者的人身上。
在那之后,他們就會攀附著新王朝的參天大樹,不管是背靠大樹好乘涼,還是借機吸血。
總之,這些世家大族,真的很缺乏國家的觀念,偏偏他們的勢力又盤根錯結。
想要對付他們,可不是一般的帝王能夠做得到的。
歷史上,大唐王朝哪怕是有好幾代帝王都對世家大族下過重手。
但是世家大族的影響力完全泯滅,則是要到經歷了五代十國的亂局,直到宋朝世家大族才變成過眼云煙。
不過嘛,程處弼和李恪想要干的事情,并不是要進行與世家大族搞什么當面鑼對面鼓的針鋒相對。
只是想要狠狠地惡心一把那些世家大族,所以,這里邊的騷操作可以有很多。
特別是這項重任落在了程處弼這位妖蛾子之王與李恪這位不良皇子肩膀上后,以這二位一肚子的壞水。嘖嘖…
一干吳王府的宦官與宮女們,聽到從廳中時不時傳來的陰險而又邪惡,甚至還透著一股子興災樂禍的笑容。
可是把他們給笑得渾身雞皮疙瘩直掉,悄然回頭朝碰上廳中望云。
只能看到武大三粗的程太常,與自家眉清目秀的吳王殿下二個鬼鬼祟祟地蹲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商議著什么。
而吳王殿下正在那里時不時下筆寫上幾個字,咧嘴在那里樂個不停。
“槊州尉遲恭,素心如山岳…這句如何?”
“不錯不錯,趕緊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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