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的臉直接就黑了。神特么的這個真的可以有,真要有了,你手中的那玩意怕是就要懟進孤的鼻孔了。
李承乾意志十分堅決地搖了搖頭,斬釘截鐵地道。
“不不不,處弼兄,小弟真沒有這些感覺,只是覺得吃了東西渾身都很舒服。”
一個極力想要找毛病,一個極力自證自己沒毛病。
好在程處弼也是見好就收,又很認真的地給李承乾做了一遍檢查之后,這才露出了一個如釋重負的笑容。
這才把手中的那根一頭接著漏斗,一頭接著灌腸頭的軟皮管遞給了身后邊的程發。
“行了,回去吧,這里沒你的事了,把那根鼻飼管收好。”
聽到了鼻飼管這個詞,李承乾的眼皮一陣狂跳,好在,自己及時地糾正了態度,不然。
那根管子,指不定就會懟進自己的鼻孔…想到了這,李承乾就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殿下能夠自己吃得下東西,那臣就放心的了,一開始臣還以為,咳咳…”
程處弼的表情顯得頗為歉疚地看向太子妃蘇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蘇氏倒不覺得有什么,反倒是十分地感動,程將軍對于太子殿下的病情如此上心。
這樣一來,自己也能夠松口氣,經過這番驚嚇,有些支撐不住處的蘇氏又陪著太子李承乾聊了一會。
這才滿意臉疲憊地辭出了病房,而程處弼而繼續陪著李承乾在這里呆著。
哥倆又開啟了習慣性的吹牛打屁模式,至于寧忠,則被太子殿下勸出了病房,讓他先去休息。
有了程處弼陪同,聽著程處弼講解起了今天的手術,更是聽到程處弼解釋了下,自己的傷腿的詳細情況后。
對于自己的傷腿恢復,李承乾也充滿了必勝的信心。
燈火次第漸暗的長安城內,魏王府書房,隨意地盤膝而坐在案幾跟前的李泰,有些困倦地揉了揉眉心。
繼續審視著手中的那本《括地志》第一冊的樣稿,這份樣稿里邊還有很多的問題,許多的資料還不夠詳實。
但是至少這第一冊,已然開始的有了雛形。這讓李泰十分地滿意,下意識地伸了一摸…
“糕點怎么沒了,趕緊再給本王來一碟…”
一旁的宦官趕緊答應了一聲,悄悄地打了個哈欠步入了書房,不大會的功夫,端來了一碟糕點。
李泰繼續一邊欣賞,一邊品嘗著美味的糕點,不知不覺間,糕點又再一次全部消失在李泰口中。
看到李泰似乎還想要繼續,那位宦官趕緊小聲地勸道。
“殿下,早點休息吧,現在都已經快要子時了。”
“都已經要到子時了?”李泰抬頭看了下那根已經快要燒到了盡頭的蠟燭。
擱下了書冊,艱難地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然后在宦官的奮力攙扶之下,掙扎著要站起身來,可是不知為何,突然覺得下面一熱…
“殿下,殿下你怎么了?”宦官看到站起了身來之后,僵直不動的李泰,不禁有些發慌地問道。
李泰仔細地感受著,好在,只是方才起身的那一會用力過猛,導致了一些小問題。
“無妨,那暗疾似乎,似乎又犯了…趕緊去找那醫者過來,讓他給孤上藥。”
“是,奴婢先扶你躺下,一會就去請聞醫者過來。”宦官一聽這話,直接秒懂。
小心翼翼地扶著這位體重二百五,渾身的肉都把衣服勒著一道道輪廓的米其米魏王攙扶到了榻沿,這才快步到了門口,吩咐小宦官速速去請聞醫者。
李泰就那么靜靜地躺在榻上,只是,躺了不大會的功夫,便已然呼嚕聲震天徹地。
宦官回過了頭來,看到業已經沉睡過去的魏王殿下,無可奈何地輕嘆了一口氣,悄然地退到了書房門外。
已然摟著婆娘正睡得迷迷糊糊的聞醫者聽到了小廝的敲門聲,說是魏王府的小宦前來請自己。
他只能在婆娘的抱怨聲中趕緊收拾了一番,背上了藥箱快步而去。
他可是魏王殿下的專職醫者,專職負責魏五殿下的暗疾。
話說回來,這么年紀輕輕,就得了這樣的暗疾,他聞某人行醫數十載,也是第一見。
不過話說回來,這么大年紀,就已經胖成這樣,他也是第一次見。
不大會的功夫,聞醫者就來到了魏王府李泰所在的屋子。
看到了聞醫者,那名宦官稍松了口氣,湊到了李泰興耳朵邊叫了好幾聲,這位睡熟過去的魏王殿下這才幽幽醒轉過來。
接下來,在幾名宦官的幫忙之下,在書房不遠處的靜室,李泰熟練地側躺了下來。
聞醫者有些吃力地解下了那被告李泰的肉勒得很緊的兜襠布,隨后就看到了兜襠布上那一灘血。
好在他早就已經見怪不怪,將那塊已經沾染了血的兜襠布交給了一名小宦官,開始麻利地給李泰擦洗,上藥。
倒騰了好半天,這才如釋重負地吐了口濁氣。“殿下,已經給你上好藥了。”
“嗯,有勞聞醫者了,你先退下,且在外面等一等…”
聞醫者退到了靜室外面,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之后,呆在屋外,等待了許久,終于聽到了里邊傳來的招呼聲。
理了理衣襟,恭敬地步入了室內,朝著李泰就是一禮。
“聞醫者不必多禮,今夜又勞煩你了。”
李泰沒有起身,而是斜靠在榻上,畢竟對于一位痔瘡剛剛裂開過的患者而言,減少用力和挪動是最好的選擇。
“不敢,能夠為殿下效力,乃是草民的福份。”聞醫者討好地一笑言道。
“聞醫者,本王這病,已然近年,請聞醫者你前來治療,也有三月之數,卻一直未愈…”
聽到了這話,聞醫者臉色一變,趕緊分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