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這,李世民不禁有些唏噓地長嘆了口氣。
“那兩個不要臉的混帳,唉…朕都不知道該怎么處置他們。”
“陛下,要不,罰他們的俸祿?”趙昆暗戳戳地慫恿道。
“罷了,這事畢竟不是公務,實在不適合放到明面上來處置。
趙昆,你趕緊去甘露殿,拿前幾日朕剛得到的那個琉璃把件,一會給閻卿送過去。”
看著趙昆匆匆而去的身影,李世民沒奈何地搖了搖頭。
罷罷罷,眼不見,心不煩,還是回甘露殿看書,至少清靜。
不過程老三你這個混帳小子,等著,老夫總能尋著由頭,收拾你這個年輕后輩里的厚臉皮。
至于李績,堂堂兵部尚書,為了一幅閻立德的書法作品,居然如此厚顏無恥。
實在是令李世民除了搖頭之外,真無話可說。不愧是能跟程咬金相交數十年的摯友,果然是一路貨色。
此刻,正蹲在兵部衙門里邊,美滋滋地欣賞著閻立德書法大作的李績突然感覺鼻子發癢。
好在他以武人的意志力,及時地歪開了腦袋,總算是沒把噴嚏打在這副書法大作上。
美滋滋地欣賞了一遍,李績總算是心滿意足地又卷了起來,找了一個裝書畫的長盒,將此物小心地擱到了里邊。
至于程處弼,一個噴嚏之后,揉了揉鼻子翻身躍下了馬背,拾階而上,來到了劉弘基的府門前。
很快,就會匆匆趕來的劉仁實給迎往中庭,前往劉弘基經常呆的書房而去。
正在書房之中的劉弘基帶著一臉意外的驚喜道。
“哎喲,處弼賢侄,你可真是夠難請的啊,哈哈哈…快快過來坐下。”
程處弼快步前行,到來劉弘基跟前一禮答道。
“伯伯說的哪里話,小侄這些日子實在是忙,若是不忙,早就該過來拜訪伯伯了。”
“你小子,行了,趕緊坐下吧,那個仁實,你去忙你的吧,老夫有事,得好好跟這小子聊聊。”
劉仁實有些懵,但還是老老實實地答應了一聲之后退了出去。
而劉弘基卻沒有第一時間開口,而是走到了房門口,將那書房的門給關上。
這才回到了案幾前與程處弼對案而坐。呷了口茶湯之后,劉弘基笑瞇瞇地開始話家常。
程處弼有些懵逼,摸不清楚這位劉伯伯的套路,只能隨口附合。
半天之后,劉弘基這才嘿嘿一笑。“對了有件事,老夫知曉你醫術高明,所以特地尋你過來。”
程處弼很是自信地一笑,朝著劉弘基大包大攬地道。
“伯伯莫非你是有哪里不舒服?若是病了只管開口就好。”
“不不不,不是老夫,是老夫的一位摯交好友。”劉弘基趕緊否認道。
程處弼有些狐疑地打量著劉弘基,總覺得這位長輩似乎也是在搞無中生友那一套。
“你小子那是什么眼神,怎么不相信老夫的話?”
被程老三的目光看得有點發毛的劉弘基,直接就黑下了臉喝道。
“信,伯伯你說什么我都信。”程處弼呵呵一樂,隨口敷衍了句。我信你個鬼…
如果說在其他方面,程處弼或許對自己的判斷力不是很自信的話。
但是在面對患者時,程處弼卻有著極為敏銳的觀察力。
憑著劉弘基那種浮夸的語氣,還有過度緊張的表情,程處弼已然能夠斷定,十有八九劉弘基是在無中生有。
只是,對方不樂意泄漏病患身份,想必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又或者是這個病有點難以啟齒…
唔…指不定就是類似前列腺之類的下三路的病痛。
程處弼推理到這,嘿嘿一樂,直接就把猶豫了半天正要開口的劉弘基給笑毛了。
“程老三,你小子鬼鬼祟祟的笑甚子?”
看到塊頭彪悍,面目肌肉群十分結實的劉伯伯開始有黑臉的趨勢。
程處弼趕緊低眉順眼地表示歉意,順便認真地詢問起了劉弘基到底他那位朋友得的是什么病。
打量著程老三,總覺得這小子那表情似乎不像是一位認真嚴肅的醫者,更像是一個興奮得快要吐舌頭的八卦小子。
劉弘基滿心不樂意,可是一想到那個病所帶來的難言之癮。
劉弘基最終還是幽幽地長嘆了一口氣,心中一橫,當即問道。
“那個處弼賢侄,我那位摯友,他嘛…嗯…結果吧…”
程處弼呆呆地看著在跟前表情顯得有些鬼鬼祟祟的劉弘基。
大意就是他那個莫虛有的好朋友,早年也是浪得飛起的人物,結果不知道是不是不正經的活動太多了。
這兩年感覺自己有點不太敢上陣,主要是剛敲鑼,大軍未發,就已經有偃旗息鼓之相。
讓他那個莫虛有的好朋友十分地煩惱,求醫問藥也不老少,可是都不太見效果。
這讓人十分的心煩,以至于都快要抑郁了。
等到劉弘基吧啦吧啦的一頓說之后,抿了一口茶湯潤了潤嗓子,這才沖程處弼一笑。
“大概就是這么個情況,我覺得賢侄你在醫道之上很有造詣,比那些尋常醫者可是強多了。”
“所以啊,我就告訴我那個摯友,讓他別著急,我來替他找醫者,這不,就找到賢侄你來了。”
程處弼呵呵一樂。“多謝劉伯伯看得起我,不過這個病他治療過了沒有?最好能夠說得更詳細一點。”
劉弘基的臉直接就黑了下來,銅鈴一樣的大眼睛盯著程處弼,半天才生硬地道。
“這些個,老夫怎么好意思打聽,不過我那好友,過去絕對是個純爺們,明白了沒有?”
看著明顯開始兇光畢露的劉弘基,程處弼很是無奈,這位可跟黑臉老頭李淵不一樣。
畢竟那位好歹還會顧忌下身份,至于跟前這位,呵呵…
真特娘的,老子的主業是外科,不是特么的不育不孕生殖科的好不好?
這么少的資料怎么治?
咦?這個辦法也不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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