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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李叔叔這年紀得這病似乎還早了點

  程處弼的這番言語,好在之前已經說過,所以再一次復述,自然就顯得更加的簡單明了。

  而且還把之前,令這些落后一千多年的歷史人物,琢磨不透的醫學名詞。

  盡量的變更為大家都能聽得懂的詞匯,總算是取得了一個良好的效果。

  至少今天在場的這三位長輩那若有所思的目光。

  還有那略顯恍然的表情,都代表著他們大致理解了自己的想法和做法。

  “那導尿之術,不動刀,不破壞器官臟腑,就能夠解決這淋癥患者之痛楚。

  但是此法,不可長久,因為那導尿管插的時間一久,很容易引起其他的病變,讓病患更加痛不欲生。”

  “所以,小侄推薦第二個辦法,那就是把前列腺給切了。”

  說話間,程處弼還伸出了手掌,在那只造型獨特的“大象”上比劃了一個切割的姿勢。

  三位中年老男人都齊齊打了個冷戰,總覺得這個兩眼放光的程老三似乎不懷好意。

  李世民不太自在地活動了下脖子。

  “那個處弼賢侄,切不切的先擱一邊,你怎么就能確定,男人都有前列腺?”

  程處弼差點樂出聲來,沒有那玩意也能叫男人?

  不過對面是天子一怒,流血千里的大唐皇帝陛下,自己還是要茍一點,恭敬一點。

  “這個就牽涉到了生殖系統的深入研究,這么說吧。

  但凡是雄性哺乳動物,就肯定有那玩意,比如說狗…”

  程處弼翹起手指頭,說出一個狗字時。

  整個長安城內外的犬科動物都整齊劃一地打了個寒戰,滿是驚恐地抬頭向天張望不已。

  聽到了這話,袁天罡忍不住小聲地沖身邊的孫思邈吐了句槽。

  “自打程老三懂了醫術,大唐的狗就開始遭殃了…”

  聽得這話,孫思邈差點讓口水給嗆死在酒樓里。袁天罡這老貨,嘴也是夠損的。

  程處弼沒有理會那兩個一邊咳嗽一邊眉來眼去的方外之人,朝著李世民一禮道。

  “若是叔叔不信,那小侄愿意親自動手,解剖幾只兔子或者是狗。

  將它們的前列腺切下來,讓叔叔瞧個真偽。”

  “…”李世民薅著自己打理得十分漂亮威武的鬢須,正在思慮。

  一旁的趙昆看了一眼雅間里的銅壺滴漏,趕緊湊到了李世民的身邊低語了兩聲。

  李世民抬了抬手,示意自己已經知曉,把目光投向二位道長。

  “陛下,貧道覺得,或許可讓程三郎且先用狗試上一試。”

  袁天罡迎著李世民的目光,認可道。

  一旁的孫思邈也深以為然地頷首道。“貧道也覺得可以用從動物入手。”

  “貧道還記得,之前處弼賢侄在給秦大將軍做手術之前,似乎也先拿了不少的動物來試手對吧?”

  李世民大手輕拍腿上。“這倒也是個辦法,不過犬有靈性,賢侄你還是用兔子試手吧。”

  “這沒問題。”程處弼信心十足地道,只要是雄性動物,就不信它沒有前列腺。

  “趙昆,去,喚蜀王過來。”李世民朝著站在身后邊的雄偉大漢吩咐道。

  趙昆心領神會地快步而去,李世民用欣賞的目光打量這位在醫道之中,別有一番造詣的程老三。

  不提他在繪畫藝術方面令人風中凌亂的技藝天賦,這位程老三還是有很多的優點和長處。

  “對了有件事,老夫都忘了告訴你,如今朝庭已經向天下諸縣派發公文,告知各地官員治療狂犬病的良法。”

  “此事皆是賢侄之功,老夫可是記在腦子里的,等到賢侄入仕之后,要多有些擔當才是。”

  “叔叔英明,小侄些許微功不值一提,若論擔當,小侄還是有的。”

  老程家的顏值擔當兼文化擔當程處弼自信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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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油光滿面,還打了個酒呃的蜀王殿下一臉迷茫地出現在了雅間里。

  “不知父皇喚兒臣有何吩咐?”

  剛剛被親爹攆了出去,氣不過的李恪自己點了一案幾的好酒好菜正在嗨皮,沒想到又被提溜了過來。

  心中惦記著要務的李世民起身來到了李恪跟前。

  看著這位吃得油光滿面的李恪,扭頭看了一眼自己這邊幾乎沒有人動筷的酒菜。

  李世民當即臉就黑了。老夫為了大唐兢兢業業,為了父皇之事愁得茶不思飯不想的。

  你小子倒好,讓你在門口等著,居然自己去吃香的喝辣的,你這個視君父如無物的孽障。

  要不是這里有外人,老夫還得維護仁君風范,真想直接物理教化下這小子。

  李世民悶哼一聲。

  “你隨程三郎去,看他如何從兔子身上取出那種叫前列腺的物件。朕還有要事。”

  “兒臣遵命,但是前列腺…”

  李恪整個人都風中凌亂了,前列腺是啥?吃的還是玩的我不知道啊。

  已經走到了雅間門口的李世民頭也不回地扔下了一句自己問程三郎,就消失在了雅間外。

  接過了馬韁,李世民策馬疾行而去。

  身邊的趙昆看了一眼已近黃昏的天色,又看了一眼臉色不愉的天子。

  得,自己還是沉默是金比較好。至于蜀王殿下陷不陷在程府,可不干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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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袁兩位道長本想跟著一塊去程府,看程處弼耍他那堪比庖丁的刀法。

  可等來到了酒樓外,看到了開始臨近黃昏的天色,想到了關于程府的一些負面流言。

  兩位道長突然想到有要事去辦,匆匆的結伴離開。

  李恪抹了把嘴角的油漬,看著天色,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說,我父皇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故意什么?他可是你爹,難道還能坑你?”

  程處弼隨口敷衍了句,然后裝著不經意的模樣問道。

  “為德老弟,你的那些長輩里,可有誰常年體弱多病?”

  “體弱多病?”李恪斜了程處弼一眼,頓時警惕了起來。

  “父皇又找你想給誰瞧病了是吧?”

  “陛下可沒說明白,不過,能讓他老人家百忙之中親自跑一趟,嘿嘿嘿…”

  程處弼也懶得多話,看來并非是孫、袁二位道長無中生友。

  難道是李叔叔…嘶,不對吧,李叔叔這年紀活蹦亂跳的,得這病似乎還早了點。

  李恪一路心情復雜地策馬隨胡思亂想的程處弼來到了程府門前打。

  量著那扇沉重的府門,真有一種想要拔腿就走的沖動。

  不過,一想到剛剛父皇那張目露兇光的黑臉,早就想找借口收拾自己的親爹焉能放過自己。

  一邊是刀山一邊是火海的節奏,李恪最終在程處弼的催促聲中,滿臉悲壯地撩起前襟,大步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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