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繼續!”徐飛說。
失望談不上,但失落肯定有不少。
“我這兒也有發現…”話音未落,張智勇無奈嘆息,“算了,剛看見就毀了。”
鄭海洋:“我知道這是上邊想盡了辦法,才找到摧毀畸變區的辦法,但我這心里怎么就這么不是滋味兒呢?”
“繼續吧。”何智勇說,“全球一百多個畸變區,外軍可沒幾個有咱們這么高的效率!”
徐飛:“一會兒要是沒發現,飛出通訊范圍之后就折返,絕不能冒險繼續前進!”
鄭海洋馬上答應:“好…嗞…”
話說一半兒,通訊突然中斷,徐飛疑惑地算了算時間:“不對吧,才這么點距離,怎么就沒動靜了?”
何智勇立刻想到一種可能:“壞了,咱們馬上過去看看!”
“白隼白隼,收到請回答…白隼白隼…”徐飛一邊呼叫一邊轉向,剛恢復平飛,忽然看到側前方升起一朵直入云霄的蘑菇云。
核爆?
徐飛驚呆了:“老何,老何!”
無線電中沒有任何回應,他立刻意識到不是其他人出了問題,而是自己的通訊被核爆干擾。
徐飛立刻駕機遠離核爆區,半分鐘后通訊恢復,聽完徐飛的講述,鄭海洋疑惑不已:“不會是上邊用的吧?”
“應該不會。”何智勇說,“誰敢保證蘑菇彈一定能落進傳送點?肯定是外軍用的,八成是毛子。”
“毛子那邊有畸變區嗎?”
“應該有吧,我聽上邊說,全球一共一百四五十個呢,毛子面積那么大,有它十個八個的,不過分吧?”
徐飛突然笑了:“我倒覺得是件好事兒,咱們穿過來的地方,老何穿過來的地方,再加上蘑菇彈摧毀的地方,這就四個了吧?距離還都不遠,要我說咱們也別分頭找了,現在就匯合,拉開點了平行搜索,肯定有發現!”
“我同意!”何智勇說。
“我也同意。”鄭海洋說,“我覺得咱們最好快一點兒,我可沒多少油了。”
“那好!”何智勇說,“現在一起往東飛,一邊搜索一邊靠近!”
鄭海洋忽然發現右前方有一群翼龍,它們的隊形非常散亂…不,是根本沒有任何隊形,卻又集中到一起,向同一個方向前進!
他覺得這很沒道理,一下子想到了穿越現代的翼龍——如果翼龍像候鳥一樣按季節遷徙,那么也該像候鳥一樣學會省力的人字或一字飛行!
鄭海洋馬上調整方向,遠遠吊在翼龍后方。
僅僅一分鐘不到,視線盡頭出現一座金屬城市,鄭海洋高興得差點瘋了:“我發現了,我發現了,我找到了!”
徐飛趕緊提醒:“保持距離,一定要保持距離,我們馬上就到!”
何智勇剛想說話,雷達上忽然冒出幾個紅色的光點兒:“兄弟們,咱們有伴兒了,方位兩動四,距離兩八五,速度很快,就像翼龍!”
鄭海洋心里打了個突:“不是翼龍是什么?當地人的戰斗機?”
他不擔心戰斗也不懼怕危險,可他不愿意留在陌生的恐龍時代,就是死,也要死在祖國的土地上。
何智能切換公共通訊頻率,以英語呼叫:“這里是華國空軍,這里是華國空軍,報上你們的身份!”
無線電里只有寂靜,何智勇一聲長嘆:“八成是敵人,徐飛,加速向鄭海洋靠攏!”
“收到!”
兩架戰機同時加速,引擎的轟鳴聲震動四方,在空中留下幾道清晰的尾跡。
地面上,嚼著青草樹葉的恐龍抬起頭來,卻搞不清天上到底發生了什么。
一只滿嘴鮮血的暴龍腳踩獵物,仰頭發出高亢的嘶吼。
一群小型恐龍受了驚嚇,上躥下跳慌忙奔逃。
沒等兩人飛到地頭,忽然聽到鄭海洋焦急的聲音:“我雷達上有幾個東西,好像是敵機!”
徐飛當場就急了:“馬上離開那里,拉開安全距離,快!”
“收到…甩不開,它們的速度非常快,你們到哪兒了?”
徐飛果斷開加力,戰機速度直線上升:“半分鐘,等我半分鐘!”
何智勇提速的同時提升高度:“小鄭,再堅持一會兒,我馬上就到!”
滴——機載雷達捕捉到幾個信號,上下翻飛的綠色信號是鄭海洋,緊隨其后的四個紅色信號都是敵機。
火控系統鎖定所有敵機信號,機腹下主彈倉緩緩打開,四枚導彈依次脫離,自由墜落數米之后點火,拖著長長的尾煙,將戰機遠遠甩在身后。
同一時間,鄭海洋使出渾身的解數,突然拉高仰角,做了一個漂亮的落葉飄機動,在雷達鎖定敵機的一瞬間果斷開火。
一連四枚導彈脫離機翼,鄭海洋立刻進入俯沖提高速度。
盡管時間非常短暫,但他不止成功發射導彈,還看清了敵機的外形——那是一種形似彎月,與澳洲回旋鏢非常相似的飛行器,它們的飛行方式也不是直來直去,而是直飛一段距離之后,非常任性地突然轉一圈,然后繼續直飛。
不管它們到底是什么,總之不像什么好來路!
導彈飛近,敵機立即旋轉規避,兩枚導彈成功命中目標,當場擊落敵機,另外兩枚偏離目標未能命中。
就要鄭海洋拉升高度,準備找機會補射的時候,來自四代機的超遠程導彈橫空出世,將剩下的兩個目標擊落。
片刻之后,三架戰機于空中匯合。
原本還擔心敵人起飛更多戰機,可敵人并沒有這樣做,而是將大批翼龍集結在城市上空,遮住城市的天空。
平時就是撞一只鳥都會墜機,這下好,滿天都是比飛機小不了多少的翼龍,隨便刮一下,估計都是機毀人亡的下場。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完整的城市,而且不清楚另一頭是什么情況,說不定下一秒,這里就會被來自現代的火力摧毀!
沒時間猶豫更沒時間策劃,徐飛瞄了一眼顯示器上的油料數值,心情瞬間跌落谷底。
他的臉色漸漸蒼白,舔了舔干澀的嘴唇,用沙啞卻異常堅決的聲音說:“老何,小鄭,我快沒油了,我給你們開路!”
說罷,猛推操縱桿加速沖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