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風在加里森肆意的游蕩了幾天,所幸的是牧場人和物都安然無恙。
傲嬌的林奇在李斯科這里放飛自我了幾天,終于等來了他老爹的電話。
“再不回來腿給你掰了。嘟嘟嘟。。。。。”林奇為了炫耀,還特意開了外放,李斯科和他在沙發上面面相覷。
“哈,,,,,哈哈,,”兩人對視干笑了幾聲,感覺還是很尷尬的。
“這老頭服軟了,你別看他沒開口,絕對的,他先服軟我就給他點面子,”林奇還在嘴硬。
李斯科也不說話,就這么看著他。
“你別不信,唉?別走啊。老弟,真的。”
送走了活寶林奇,李斯科的屋子又回復了平靜。
他打開郵件批復了下魯博和錢德勒每日給他的郵件日報,生活挺平穩的。
牧場又到了該買牛犢的日子,李斯科百無聊賴,打算跟公雞一起去見識見識。
清早,大衛和公雞就過來喊他。
“李,出發了。”李斯科走下樓,按照公雞的說法,穿了一身有些舊的皮夾克。
在牛犢的拍賣場上,也是有很多小學問的,如果你身著光鮮,會被別人以為是啥也不懂的冤大頭,因為很多農場主都是以實用的牛仔裝出席。
上了公雞的皮卡車,大衛坐在副駕駛,李斯科在后排。
從牧場到最近的牛犢拍賣會場大概需要一個多小時,在美國地廣人稀,經常去一個地方需要很久的路程,所以車輛在這里真的是必不可少的。
公雞開啟了音樂,這是一個叫“地球,風與火樂團”的爵士音樂,這支樂團的風格能夠包含爵士、靈魂、放克、福音、藍調、非洲民族音樂、搖滾及舞曲等各式領域,又兼而融為一體,形成獨一無二的樂風。
三個人跟著音樂搖晃著身體,風從窗戶邊刮過,陽光透過玻璃,像是去郊游的老友。
“牛仔招聘的怎么樣了?”李斯科問公雞。
“哎,別提了,這么久了還沒人問,”公雞提起這個就有些頭疼,原本想招個女牛仔可以幫忙照料薰衣草,結果現在女性做這種職業的太少見了。
車子很快到了拍賣會場,這里李斯科怎么看都像之前他上學的學校球場,中央建著巨大的臺子,上面簡單擺了桌子,然后對面是四面的看臺,座位是塑膠的連地椅子。
問過公雞才知道,這里原本就是一個廢棄學校的操場。
他們趕到的時候已經有些晚,這里三三兩兩的中年壯漢都已經入座了,像李斯科這么年輕不像牛仔的還是沒有的。
“嘿,公雞,聽說你們牧場效益很好。”一個白人男子過來打招呼,臉上帶著紅暈。
“鮑勃,又喝了?你早晚會被炒魷魚的。”公雞笑著跟他碰拳。
“這次打算拿下多少?”鮑勃帶著笑意打探著情況。
“看看,說不定不買。”公雞應付這種情況真的是滴水不漏,每個牧場出了牧場主自己出來采購的,每個被派出的牛仔都是老江湖了。在沒有結束之前,每個人都可能是競爭對手,如何用最少的錢拿下最優質的牛犢,也是有著很深的學問的。
“你聽說了么?索斯牧場今天有牛犢拍賣,好像還不少。”鮑勃看了下四周,悄聲跟公雞共享著情報。
“有多少?”公雞連忙追問。
“不知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拍賣會的規矩,我也打聽不出來,”鮑勃無奈的攤了攤手,索斯牧場的牛犢是在牧場圈出了名的優質,競爭肯定很激烈,鮑勃的老板是個摳門的猶太人,沒有給他多少權限和資金,不如賣個好,把情報給資金雄厚的公雞。
“咚~”
兩人還想繼續討論,拍賣會已經開始了,喧鬧的會場也開始安靜下來。
“大家好,又是我,西部基德,我又來擔任這次拍賣的拍賣師,當然,吝嗇的會場主并沒有給我加工資,我只是沒有酒錢了。”
這是一個一眼就能看出牛仔氣息的白色臉腮胡的牛仔,看年紀也有五十多歲了。基德是西部牛仔時期的神槍手,被稱為美國西部第一快槍手,他加入了大盜卡西迪創立的劫匪團,最后被擊斃,他也是所有牛仔心里面的羅賓漢。
李斯科不了解這個行當,索性就坐在旁邊不說話,今天的目的就是漲漲見識,所有的事由公雞決定。
“好了,不多說,我們上第一批牛犢,這一批有五百頭,是正宗的西門塔爾牛,一種優秀的乳肉兼用的牛類品種,可以開始投標了,這批平均每頭體重330磅,起拍價,”說到這里,他比劃了個手勢,李斯科當然沒有看懂什么意思。
他只能看到會臺下面不停有人舉牌。
公雞好像對這一批牛沒什么興趣,就低頭跟李斯科解釋。“這里的會場是沿襲了過去的習慣,他做那個手勢是說這批牛的價錢,這里每舉一次牌就是加價五百美元,四周有人在統計。”
公雞給李斯科指了指,他看到會場四周有人拿著本子在記錄著。
“這批牛雖然是西門塔爾牛,而且還是我們需要的乳肉型的,但是這批的情況不怎么好。”說到這里公雞就開始慎言了,畢竟四周都是別的競爭對手。
如此情況進行了幾次后,牛犢也被拍賣完幾批了。
“好了,現在就是我們的娥重頭戲,索斯牧場的一批牛犢,相信情況也不用我多介紹,這批牛犢誰如果拍下,記得給會場交五百美元費用,畢竟從索斯手里拿下這批優質的貨,我們也是費了很多力,這批牛犢的成交價應該會很高,我們會場并不抽取拍賣費。”
李斯科在旁邊有些驚訝,會場主還是一個有思想的商人,不抽取索斯的拍賣費,索斯會習慣在這里拍賣,而會場主又可以拿索斯優質的貨源做噓頭招攬牛仔們參加拍賣,拍下這批牛犢的牧場并不反對多交五百美元的費用給會場。
這一批公雞好像勢在必得,一直不停的舉牌,也有很多牛仔在競爭,到了最后,很多人已經認輸了,只剩下一個紅脖子的牧場主還在跟公雞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