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去帕克工業了嗎?”瓦蕾莉亞看到柯爾特出現在實驗室問道。
“有新的線索。”柯爾特轉身爬上半塌陷的屋頂。
“我檢查過了,除了蜥蜴人的痕跡和神秘客的化學藥劑,沒有別的破壞。”瓦蕾莉亞對著他的背影喊了一句。
“但是事實是這里還有第三個敵人。”柯爾特說道。
“第三個敵人?”瓦蕾莉亞一下子驚醒,她立刻跟了上去,“可是現場沒有任何他留下的戰斗痕跡。”
“所以我覺得有必要來調查一下。”柯爾特走上屋頂,他看著屋頂上還完好的部分,“蜘蛛俠說這是一個在力量上堪比浩克的敵人。”
“這不可能,如果真的有一個有著如此強大破壞力的敵人,他一定會留下線索。”
就在此時,蜘蛛俠蕩著蛛絲落在了房頂上:“你發現了什么!還有普斯特…”
“你昨天是在什么地方和那個神秘地面具男人交手的?”柯爾特打斷蜘蛛俠的話。
“嗯…”蜘蛛俠想了想,指著一處空地,“就在這里,他差點把我按倒在地上。”
“嗯…”柯爾特摸了下眼睛,仔細觀察著那里的地面,“我記得你的力量有好幾噸吧?”
“是啊,我的身體受到了強化,能夠…”蜘蛛俠眨了眨眼經,不明所以地回答。
“那么,請你解釋一下,能夠讓你無法反抗的力量以及你支撐身體的雙腳,這個屋頂的質量要有多好才會連一點裂痕都沒有產生?”柯爾特指著地面。
“這…”蜘蛛俠連忙跑過去,他瞪著眼睛觀察地面,“這不科學,我明明感覺到極強的力量,以那種力量,這里至少會有裂痕或者踩出腳印。”
“然而,事實就是,這里什么都沒有。”柯爾特瞇著眼睛,“所以,要么就是面具人的能力是其他方面的,要么就是其實他根本就不存在。”
“不存在?”蜘蛛俠不信,“你覺得我中了神秘客的氣體?”
“這很難說,恐怕我們需要去實驗室給你驗驗血才能下結論。”柯爾特瞇著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了,現在跟我說說普斯特的事情。”蜘蛛俠不想再繞圈子,“不要再掩飾了!”
“很簡單,普斯特是埃蒙德的心理醫生,埃蒙德對于拒絕很多病人良心不安,他把這些告訴了自己的心理醫生,而我們在之前的調查中不會刻意去關注心理醫生,這是個盲點。”柯爾特解釋,“普斯特為這件事情的幕后黑手工作。”
“那他為什么要來找我?這是個陷阱?”蜘蛛俠警惕地問道。
“是不是陷阱我不知道,但是,這是個機會。”柯爾特拿出手機展示追蹤地圖,“但是,他會領著我們找到更多的線索,我把信號發到你的手機上了,接下來就是你和水晶還有露娜的工作了。”
柯爾特走到一旁揉了揉破傷風的大腦袋:“送我回巴斯德大廈。”
“你到底藏了多少東西!”瓦蕾莉亞一回到實驗室立刻追問,“我不是彼得·帕克,你別想騙我。”
“我也沒有騙他啊?”柯爾特笑著從口袋里拿出密封好的試管。
“普斯特,你對于他的動機有別的想法是不是!你根本不覺得這是個陷阱。”瓦蕾莉亞看著帶傷護目鏡開始分析樣品的柯爾特問道。
“是的。”柯爾特頭都不抬,“普斯特是一個很自信甚至有些自負的人,他很聰明,在我們的對話中,他表面上不動聲色但是其實卻在處處透露出‘我有問題快調查我’。”
“他在引導你去查他?”瓦蕾莉亞不明白,“這對他有什么好處?吸引我們的注意?你覺得他是一個表現型的罪犯?”
“不。”柯爾特搖頭,“我說他很聰明,但是沒說他很老練。他很自信,他覺得自己是能夠掌握全局的棋手,他想要利用引導我這個棋子。
“而我,太清楚這種初出茅廬的新手的自負了。”
“他希望引導你們去對付章魚?”瓦蕾莉亞瞬間明白,“他怎么會覺得自己能夠利用你?有人真的會覺得能夠利用一個腦力在全世界前十的人?”
“這就是你想多了,這是個信息差,他并不知道這一切,雖然他大概率知道我不是什么FBI探員,但是他恐怕只會以為我是某個超級英雄的掩飾身份或者跟班。聰明人都是自心的,尤其是當你成功推理出了一個表面上多少罪犯這么多年都沒能解決的謎題,你自然會信心大漲蔑視一切。”
“也是,能夠僅僅依靠推理和分析就明白了蜘蛛俠和彼得·帕克的關系,他從某種角度上來說確實有這個資格,只可惜找錯了對手。”瓦蕾莉亞笑了起來,“所以從這個角度來說,你根本就沒有指望能夠根據你的追蹤器找到他。”
“那是自然。”柯爾特皺著眉頭看向樣品,“我不過是給了他一個機會讓他引導我們去完成他的計劃。反正,章魚博士也是我們要對付的對象不是嗎?”
“你在疑惑什么?”瓦蕾莉亞看柯爾特的表情不對,于是問道。
“他的細胞。”柯爾特讓開位置,“我看不出他的細胞有任何不正常的地方,原本我還以為他就是昨天晚上和帕克交手的神秘新人。”
“嗯…”瓦蕾莉亞也看了看顯微鏡,“看來如果帕克沒有被幻覺弄昏頭的話,我們要對付的敵人還多了一個,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只是超能力莽夫的話,倒是不足為據。”柯爾特看了眼門外,“除非是富蘭克林。”
“我可不是莽夫!”富蘭克林的聲音從不知道哪里傳來。
瓦蕾莉亞挑眉:“那么我們整理一下現在已知的線索。”
“首先,章魚制造了新的異人并且召集了蜘蛛俠的老對手,同時利用舊奧斯本的實驗室來陷害帕克工業。”瓦蕾莉亞在白板上寫了一條線。
“普斯特可能是章魚找來的助手,從而幫助他獲取能夠陷害帕克工業的線索。”柯爾特在白板上補充了一條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