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高明不知是怎么了,像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吸引一樣,離李奕辰和秦曉月的飯桌越來越近。
把攝影師都往前推了不少步,安靜的看了一會兒,王高明突然開口問道:“午餐花了兩個小時,要馬上開始做晚餐吧,晚餐吃什么?”
秦曉月不假思索道:“晚餐烤五花肉呀。”
“五花肉好啊,還有其他菜嗎?”
王高明咽著口水:“作為參考,我覺得煎土豆餅不錯,最好是脆邊的。”
李奕辰就當是沒聽到,把自己的最后一口蘿卜湯喝掉。
王高明看了眼手表,催促道:“我們幾點吃晚飯?現在都已經六點了。”
“趁火沒滅掉,如果現在馬上開始的話,大概七點能吃上晚飯?”
李奕辰雖然是這樣說著,但身體卻一動不動。
包括秦曉月也是,像是被椅子粘住了一樣。
今天從早上開始,兩人就在準備做飯和做飯上花費了大量的時間,現在都感覺精疲力盡了,都暫時不想動彈,只想安靜的坐著,望著爐火發呆。
看著火焰的話,總會有種神奇的被治愈的感覺,就是容易走神。
幾分鐘后,李奕辰站了起來,舒展一下。
“啊,要開始晚飯了,真的是一天三餐啊。”
還盯著火焰出神的秦曉月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像小倉鼠一樣抱著手,愣了幾秒,也站了起來。
“要開始做晚飯了嗎?”秦曉月問道。
“嗯,要開始了,我先把五花肉腌了,做好準備。”
李奕辰走進廚房,從冰箱里拿出珍貴的,不到半塊的五花肉切成厚片,然后混入姜蒜、生抽、料酒、蠔油、胡椒和辣椒粉抓勻,用保鮮膜蓋上,放到墻邊腌制半小時。
然后又回到院子的工具屋邊,開始劈柴。
秦曉月則很自然的收拾餐桌洗碗。
李奕辰劈好柴,將有火的那個爐灶里的木炭夾一些到另一個爐灶里引火,這一次比較順利,很快就把兩邊的火都扇的很旺。
“曉月,你要喝什么湯?”
李奕辰問廚房里的秦曉月。
秦曉月驚喜道:“還可以選擇嗎?”
“當然可以。”
李奕辰笑道:“白菜湯,蘿卜湯,二選一。”
“呃…那還是白菜湯吧…”
秦曉月失望道,畢竟蘿卜湯是剛喝的,而白菜湯是中午喝的,換換口味也好。
攝影機后的王高明也有些失望,他其實想喝蘿卜湯。
李奕辰又問秦曉月道:“煮白菜湯很快,五花肉也還要腌一會兒,要不煎個土豆餅?”
“好呀好呀。”秦曉月開心道。
王高明也跟著點了點頭。
李奕辰去菜園子里挖了兩顆土豆還有一根蔥,洗干凈甩干后,把土豆去皮擦絲,然后把蔥綠和蔥白分離,將蔥綠切絲,倒進土豆絲中。
他在櫥柜里翻找了一下,沒有發現他慣用的土豆淀粉,只能退而求其次,用普通面粉代替,加鹽攪勻。
李奕辰以前做煎土豆餅時,除了豪華版的以外,一般是有兩種普通版本。
一種是加雞蛋的,一種是不加雞蛋的。
不加雞蛋的煎出來會更脆一些。
因為不知道是艾麗婭還是愛麗絲偷懶沒有生蛋,他們今天已經沒有雞蛋可用了,剛好就只能做成王高明喜歡的酥脆款。
等平底鍋和油都燒熱以后,李奕辰將一大勺土豆絲糊都倒進平底鍋中,慢慢用鏟子攤平、壓勻。
待兩面都煎至金黃后出鍋,放到粘板上,拿刀切下去,有種嘎嘣脆的感覺。
切成八塊,裝在一只圓碟子中,不管是顏色還是香味,都異常誘人。
“好香啊。”
秦曉月被香味吸引到煎土豆餅前,雖然肚子不餓,但就是想吃。
“你去烤肉吧,很快就能吃了。”
李奕辰先把腌好的五花肉鋪在烤網上,然后把夾子遞給秦曉月,自己去煮白菜湯。
慢慢的,烤肉的“滋滋”聲好似越來越大,在炭火中洗練的五花肉散發著陣陣香味在院子中彌漫。
“咕嚕”
所有人都不自覺的吞咽著口水。
李奕辰將白菜湯煮上后,看了一眼正在認真烤肉的秦曉月,她暫時做得很好。
他想了想,反也是閑著,可以把剛才剩下的蔥白拿來做煎土豆餅的蘸醬。
想到就做。
李奕辰回到廚房,取了個小碟,將蔥白切絲,又把一顆大蒜剁成泥,和生抽、白醋混合均勻,最后以兩滴香油收尾。
簡單的蘸醬也做好了。
李奕辰覺得秦曉月應該是吃不下飯了,便又去院子里摘了些生菜洗干凈。
生菜和烤肉可是絕配,也可以當主食吃。
晚上八點多,剛吃午餐的兩個多小時后,李奕辰和秦曉月再次坐到了餐桌前,準備吃晚餐。
晚餐明顯豐盛多了。
一碟烤五花肉、一碟生菜、一碟煎土豆餅、一小碟蘸醬,還有兩小碗白菜湯,小餐桌都快擺不下了。
搖臂拍好之后,李奕辰和秦曉月先吃了幾口給后期充當剪輯素材,然后便分了一半的烤肉和煎土豆餅給節目組。
王高明格外的開心,眼睛都快笑沒了。
“李奕辰果然還是嘴硬心軟,考慮到了自己。”
他迫不及待的拿起一塊煎土豆餅,先不蘸醬的吃了一口,在蘸醬的吃了一口,一塊煎土豆餅便沒了蹤影,酥脆的口感和咸香的味道在口腔里炸開,王高明滿足的閉上了眼睛。
王高明是導演,這里他最大,也沒人敢跟他搶,足夠時間讓他細細品嘗。
操控搖臂的工作人員可能是出于不忿,把搖臂上的攝影朝向王高明,將他的舉動都拍了進去。
洪凌靜則是拿著一片生菜,包了兩塊烤肉,塞進嘴里,一口咬下,香辛的肉汁勾引著本能不斷咀嚼,越吃越想吃。
只是等她再伸手時,本就不多的烤肉已經被掃空了。
洪凌靜只能將手伸向王高明身前的煎土豆餅。
晚餐吃完,打掃完,已經九點多了。
屋外有些寒冷,李奕辰和秦曉月移回大廳,兩人背靠著墻,對面而坐,突然“哈哈哈”的笑了起來。
好像瘋了一樣。
不正常的狀態持續了一分多鐘,兩人又像是靈魂出竅般的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