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周身真氣匯聚,化成一條渾身黑鱗,兇惡猙獰的巨蟒,和宓夢嬌狂暴的真氣大手,撞在一起。
轟隆!
真氣互相沖擊,形成強烈的沖擊波,最后掌勁占據上風,壓的黑蟒寸寸破碎,倒飛出去。
大伏魔拳!
宓夢嬌得勢不饒人,動作不作停留,真氣巨掌狠狠一捏,化成浩大沉穩的拳印,朝著黑影橫壓而下。
兇猛的氣勁,尚未落下,已經壓的方圓十丈化為白色真空,黑影周身剛匯聚的真氣被強行震散,顯露出一位青絲飛舞,身姿曼妙的絕代佳人。
這女子正是在議事殿,和余驥密謀商議事情的黑紗女子,只是不知道怎么和宓夢嬌撞在了一起。
“我們兩個無冤無仇,閣下,真的要趕緊殺絕?!”
黑紗女子以掌凝勁,化出道道蛇影,一邊抵擋拳勁沖擊,一邊口中不停的說道。
“你在我們武道場周圍鬼鬼祟祟,難道是在干什么好事?今天你要是不交代清楚,就別想輕易離開!”
說話之間,宓夢嬌拳勁越發浩大,一股陰冷至極的寒意,從她身上蔓延擴散,周圍的地面,結出層層冰霜。
九陰真經的功法,被宓夢嬌運轉到了極致。
兩人飛快的交手,打的周圍塵煙彌漫,黑紗女子不敵,口中吐血,不停地后退躲避。
九陰真經是靈級武學,雖然只是最低級的靈級武學,但在本質上依然遠遠超過普通的修煉功法。
哪怕是同一個境界的武者,也很難有幾個人是她的對手。
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越階擊敗敵人。
黑紗女子不過宗師中期,能夠堅持這么久已經非常難得了。
當然,更重要的原因,是宓夢嬌有傷在身,沒有全力出手,否則不用幾招就能鎮壓黑紗女子。
面對又一次的攻擊,黑紗女子終于抵擋不住,被一巴掌拍進了地下,眼看就要拍成肉泥。
陰冷的蛇鳴,突然從她的身上發出,瞬間傳遍方圓百丈。
“怎么回事?”
本來想要動手,把對方打成重傷,然后擒下來的宓夢嬌,不由的頓住。
下一刻。
一道陰冷恐怖的氣息,從黑紗女子的身上散發出來,黑色霧氣蒸騰化成一條十多丈的黑蛇。
這條黑色蛇和黑紗女子幻化的形象和大小都差不多,但給宓夢嬌威脅感,卻一下大了十倍。
轟隆!
宓夢嬌凝聚出來的真氣手掌,被黑蛇瞬間撞碎,黑蛇去勢不減,往宓夢嬌本體撕咬了過去。
嘩啦!
宓夢嬌雙掌在身前揮舞,凝結出一道一道,堅若磐石的真氣防護。
只可惜這條黑蛇強大的詭異,居然在短短的一個呼吸之內,打破所有防御到了她的跟前。
面對這足以威脅到她生命的攻擊,她不得已,激發了身體中全部的力量。
兩者之間的沖擊,直接震得腳下的大地開裂,方圓百丈的地面一片狼藉,像是發生了十級大地震。
氣浪和煙塵翻滾之中,那道黑蛇破碎開來,就在宓夢嬌放松警惕的剎那,一道黑色的光滑穿過層層的氣勁,咬在宓夢嬌的脖子上。
護體真氣本能地被激發,卻無法抵擋這一次偷襲。
她只感覺脖子一痛,一股異種真氣居然侵入了她的體內。
同時還有一道恐怖的精神波動,傳遞到她的腦海之中。
一個威嚴,陰冷,浩大的聲音,在她的腦海之中響了起來。
“小丫頭,這只是給你一個教訓!下次你就沒有這么好運!”
這個信息是通過精神傳遞,宓夢嬌除了感覺到對方的實力極為恐怖之外,沒有辦法聽出來究竟是男是女。
“這份精神,居然可以在心靈上壓制我,這人究竟是什么實力?”
宓夢嬌心中不有的一驚,好的這一股精神波動只是傳遞信息,并沒有對她造成傷害。
那一道進入體內的真氣,也不算強大,只是非常頑固,宓夢嬌使用自身的九陰真氣,暫時把它包裹,準備回去之后在煉化。
等她穩定了體內的情況之后,再去查看,黑衫女子裝已消失不見。
“看樣子那條真氣黑蛇,應該是某個強者,在她體內留下的后手!天底下居然有這樣的強者,不知道是哪一位?”
那位神秘強者,無論是真氣的凝練程度,還是精神的強度,感覺都比她高了一個層次。
武圣?
宓夢嬌不由得想到了這個境界,但是隨后又搖了搖頭。
因為在大宋王朝,應該只有她和宓臨冬修煉的九陰九陽,才能突破武圣境界。
“難道是從海外來的?如果真的是,應該不會這么長頭露尾才對。”
根據宋易飛離開時候,留下的訊息,海外的勢力遠遠強過大宋王朝,如果真的有所圖謀,應該是直接碾壓才對。
“不管怎么說,此人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宓夢嬌思量著,回去之后和自己弟弟說一聲,兩人聯手的話倒是有幾分勝算。
本來一個修煉九陰真經,一個修煉,九陽神功,陰陽合璧,加上兄妹兩人心意相通,聯手之下,實力可以強上十倍,不算是武圣境界,也未必不能碰一碰。
咳咳!
正在心頭思量的時候,宓夢嬌突然感覺胸口一痛,接著張口咳出了幾縷鮮血。
“剛才爆發太強,又牽扯到了傷口!唉!”
隨著年齡增大,她的傷勢也越來越難以壓制,無論是修煉還是戰斗都帶來了巨大的阻礙。
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算,估計在戰高強度的戰斗上幾次,可能會當場身死。
“看樣子是沒有機會再嘗試了!”
宓夢嬌朝著北方望了一眼,心中帶著遺憾,往梁山武道場趕去。
天空的陰云越聚越多,月光也越來越暗淡。
邦!邦!邦!邦!
春日的冷風,讓夜晚街道上的打更人,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幾處大戶人家的門口,掛著的紅色燈籠,隨著夜風輕輕搖曳。
由于梁山武道場的原因,玉龍山附近興建起了繁華的小鎮,宓夢嬌穿行在空蕩蕩的街道辦事處,感受著久違的煙火氣息。
人只有真正臨近死亡,才會感覺到生命的可貴,感受到生的意義。
她走進鎮上唯一一家夜間營業的客棧,要了一壺黃酒,一碟蠶豆,看著豆大的燭光,自斟自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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