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武星!沒想到,又回來了!”
宋易飛虛空邁步,輕飄飄的落在青石鋪成的地面上,語氣里帶著些許感慨。
“鬼啊…救命啊…來人啊!”
邊上的宓小棉大喊大叫,拼命的想開門,卻怎么都打不開。
他知道有些厲害的武林高手,可以御風而行,但是和眼著這個直接停在空中,還是差距極大。
更重要的是,這個家伙是從畫像里面,憑空跑出來的,除了鬼,人怎么可能做到。
“救…救命…快…快…”
嗓子喊啞,渾身無力的宓小棉,癱坐在地上,他是真的絕望了。
叫了這么久,外面居然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好像完全沒有聽到。
這根本不可能!
梁山武道場雖然在防守方面,沒有那些大門派那么嚴密,但是各種明哨,暗哨加在一起,也有數百個,布滿整個武道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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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他在這里大喊大叫,就算稍微動靜大一些,應該就有人來查看才對。
這種詭異的情況,也只有眼前這個“鬼”才能搞出來。
沒有理會宓小棉的驚恐,宋易飛右手伸出,墻上的畫像自然的飄落到他的手中。
畫上是一個淡墨青衫,略帶幾分秀氣的青年,和宋易飛有個四五分相似。
“這好像是我第一次突破宗師時候的樣子,畫技還行,只是差了幾分神蘊!”
宋易飛攤開手掌,畫像自然懸浮在空中,手心朝下,對著畫像輕輕一抹。
再看。
畫依然是那幅畫,人也依然是那個人,但兩者卻有了天與地的差別。
一個是畫,一個是神!
畫像飄然飛出,重新掛回墻面,位置和剛才不差一絲一毫。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背負雙手,宋易飛轉過身來,面帶微笑,看著宓小棉道。
“我…我叫宓小棉!前…前輩,你是人嗎?”
看到宋易飛如此淡定理性,宓小棉心中的恐懼感大減,不管是不是“鬼”,只要對方能溝通就行。
“宓?!宓小棉,看樣子沒錯了!”
這個名字,讓宋易飛在一瞬間想起了很多。
至于后半句,則被他自動忽略掉。
“這一次你幫了我不小的忙,說吧!想要什么?”宋易飛淡淡道。
若不是對方最后的祈禱,他恐怕還要再耽擱上一年,才能確定位置,離開混沌空間。
“啊…”
宓小棉有些不明所以。
他剛才除了偷偷吃了一點供品,好像沒有干其他的事情。
難道是以前無意間幫過的哪位高人?
這個時候,他的念頭已經改變,把宋易飛這個“鬼”,當成了隱世高人。
“能夠幫到前輩,小子三生有幸,就不要什么了。”
摸不清宋易飛的脾氣,宓小棉也不知道里面是不是有誤會,自然是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要了?呵呵!你確定嗎?”
宋易飛臉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他自然知道對方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只是想逗逗他而已。
“晚輩無德無能,不敢奢求賞賜。”
宓小棉依然搖頭,秉著無功不受祿的念頭,盡可能的不多生事端。
“你難道不想突破先天,或者直接成為宗師?”
“…啊!”
宓小棉懷疑自己耳朵是不是聽錯什么了?
他不直覺的坐直身子,小心翼翼的詢問道:“莫非前輩能幫我,直接提升到宗師境?”
這個念頭實在有點天方夜譚,他也是本能的問了一句。
“舉手之勞而已。”
宋易飛背負雙手,抬頭望著窗外,深邃無比的雙眸之中,閃過無窮無盡的畫面。
宓小棉在心里暗暗的吞了吞口水,哪怕對方的語氣肯定,他依然有些不能相信。
這種事情,連他那位神通廣大的姑祖母,都束手無策,甚至還說過,整個大宋王朝沒有人能夠辦到。
那可是宗師境界呀!近乎武林的頂點!
哪怕現在的大宋王朝武道繁榮,也沒有人敢斷定自己,一定能夠突破宗師。
對于所有的武者來說,能夠達到宗師境界便心滿意足,光宗耀祖了。
宓小棉的修煉天賦并不算好,對他來說能夠突破先天,或者達到先天極致,這輩子就算死而無憾了。
宗師境界,他連想都不敢想。
而眼前這位神秘男人,居然說隨手就能幫他提升到宗師境,實在不可思議。
雖然心中打死都不相信這種事情,但是他太想要提升修為了。
他爺爺雖然是梁山武道場的開創者,但并不止他父親一個兒子。
梁山武道場的性質,有很大的公益成份,這注定他家里很難有多少收入。
而他自己家,還有兄妹五個,層層分配下來,想靠資源堆積,提升修為那是不可能的。
他本身的修煉天賦又極其普通,別想著父親給他開小灶,能不克扣他的修煉資源就不錯了。
在武道場見識了太多的高手,宓小棉心中對武林高手有太多的向往。
不需要宋易飛對他進行說服,他自己已經把自己說服了。
一步登天啊!
誰不想啊!
就好像一個普通人遇到一個機會,只要你點點頭,就能拿到一個億,不需要任何代價,估計誰都忍不住嘗試一下。
這里是梁山武道場,他絕對不敢把我怎么樣!
如果真的有異常,姑祖母和爺爺肯定會感應到,趕來救我!
提升到宗師有點夸張,提升到先天應該沒問題吧?
心中來來回回的思考了一下,宓小棉終究是忍不住誘惑,開口說道:“要是不給前輩添麻煩的話,幫我小小的提升到先天就好了!”
“你確定?”
“嗯!嗯!”
宓小棉猶猶豫豫的點了幾下頭,此刻他的心聲已經崩到了極點。腦海中拼命的閃動著各種傳功,提升修為了畫面,以及遇見突發情況該如何解決的辦法。
眼前光影一閃,宓小棉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人已經到了宋易飛跟前,而宋易飛一只大手,幾乎在同時落在了他的頭頂上。
“前…”
宓小棉正想要詢問,自己要不要做些什么的時候,一股洶涌而純粹的元氣,已經通過頭頂的天靈蓋沖入了他的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