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王恪坐在馬車之中,腦海之中想著秦壽說的那些話,依然是覺得口中發干,他越發的感覺秦壽說的這些話其中蘊藏的智慧。
其實,對于皇位,他還沒成年的時候,便已經對天下有了很強烈的念頭,特別是從小就有人說自己是前隋遺脈,說自己不可能繼承大統,便是母妃都這樣說。
人往往這樣,越是不可得的東西,越是渴望,自從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后,反而讓自己更渴望那個高高在上的皇位 這個觀念越強,自己的需求就越強烈,他覺大唐的天下天下只有他得道,才能讓天下更加的富裕。
他每天都在為做皇帝做準備,但是可惜自己只是庶出,面對太子和李泰自己幾乎沒有機會,如此情況下,要么自己瘋狂的去拉攏大臣,選擇越自己的幾個兄弟對抗,
但是此時,秦壽給了他一個令人震驚的建議,那就是硬拼不過他們,那就來個無為而為,讓自己從表面上看,對于皇位沒有什么追求,但是又頗有才華的樣子 他原本真的只是想隨意的聊幾句,最終的目的不過是想知道這位妹夫的態度。
可誰知,這位“妹夫”對于奪嫡竟然有如此深刻的理解。
當他把其中的厲害,剖絲剝繭一般的展現在自己面前,真的太嚇人了。
他不禁深呼一口氣。
可讓他想不通的是,這位“妹夫”的年齡,定然不曾參與奪嫡斗爭,卻又為何會有如此深刻的見地?
還有所謂的見的多了就明白了,又是什么意思?
吳王恪不禁費解的搖頭,依靠在車的一側,無論怎么也想不明白 雖然想不通,但收獲巨大的沒有再費心思,趁著腦海之中還清晰,將想法再次梳理了一遍,才最要緊。
他呢喃道:
“其一,以父皇的聰明才智,所謂的奪嫡可能真的只是父皇眼中的一場戲,這一切父皇能不知道?
按照妹夫所說,自己在接下來的斗爭中,萬不可逞強,而應該保持謙遜的態度,自己每天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以前自己不喜讀書,從此之后便要開始讀書了,除此之外,就是要多拜訪一下父皇和母親,在他們面前秀存在感”
“哪怕自己對于皇位有著多么強烈的欲望,比任何人都需要,自己都不能露出來。”
“可惜,如果不是十七妹,自己本該討教更多的”
程處弼的馬車停在了秦壽之處不遠的地方。
他對著自己的小妾吩咐道:“你先在馬車上,一會兒我讓你下來的時候你再下來,記得我萬萬不可透露的身份,你就當我是個普通氏族家的人。”
“還有,不能說父親的真實名諱。”
小妾滿眼發懵,因為實在搞不懂,只能點頭。
程處弼進來的時候,秦壽想去百貨店的,正巧碰到滿臉笑意的程處弼前來,說要請自己去喝一杯。
“在自己家不好嗎?何必花那不必要的錢?”秦壽不明所以的道。
程處弼頓連忙賠笑道:“我請你,哪兒還能讓你忙活?”
說完不由分說扯著秦壽就走。
這事兒說什么也不能在公主府啊,就算是秦壽愿意,公主那邊能愿意?
那不成了自己找抽了?
程處弼的小妾此時很想趴著簾子往外看一眼,對于郎君如此重視的高人,她的內心其實一直是忐忑的。
就在她想七想八的時候,簾子一下子被掀開了。
程處弼笑著說道:“秦壽兄弟,這是我的小妾。”
他目光注視著秦壽的表情,心里道:怎么樣,好看吧?
啊?郎君這是干嘛?
程處弼的小妾不由渾身一頓,又驚又羞的往往瞅了一眼,眼睛見到秦壽的剎那,整個人一下子呆了,滿眼的震驚,心頭怦然直跳。
這就是郎君所說的高人嗎?
怎么會有如此好看的男人?
這立體的五官刀刻般俊美的讓人驚嘆、眼睛炯炯有神而深邃,笑起來的時候宛若一盆清水泛起的漣漪,淡淡的卻又不乏笑意 僅是多看了幾眼,她便紅著臉低下了頭,手緊緊的攥著自己衣裳。
“”秦壽滿臉黑線。
他實在有些懵,兄弟你啥意思?
讓我和你們兩口子擠在一個車里面?
進去里面弄啥?
萬一被人看見了,好說不好聽啊!
此時程處弼看著一臉懵逼的秦壽,還以為秦壽中意了,連忙先行坐了上來,然后對著秦壽招手道:“秦壽兄弟,上來啊!”
秦壽聞言臉更黑了,連忙借口說道:“那啥,老表,我忽然想起還有點事兒,今天實在去不了了。”
“不是,兄弟你怎么”程處弼見狀連忙下車,卻看到秦壽早已跑出去好遠了,不由氣得猛地一跺腳。
“哎!”程處弼看著秦壽逃也是的背影,不由大嘆一口氣。
他回頭又看了看自己的小妾,腚大腰圓之,規模之大,能悶死個人,多好身段?怎么秦壽卻對自己小妾看都沒有多看一眼呢?
尼瑪!
自己送上門都不行?
既然事情沒有辦成,他只能打道回府。
“老三,回來了?”程咬金挑著眉看著程處弼問道。
“父親!”趕回到家的程處弼,正心中郁悶,有氣無力的答應道。
“老三,聽說你今天把正妻撇下,帶著小妾出去快活了?你能不能有點出息?”
“我.”
程處弼滿嘴苦澀的不知道該怎么說。
我真是出去辦正事了,只是沒辦成罷了。
可這事兒沒法說出口,不由默然不語。
看著兒子臉上的苦澀與無力,程咬金不由嘆了一口氣,“老三,不是為爹的說你,你沒法和你大哥二哥比。”
“爹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終究得你自己要爭氣,那個有時間多去秦壽那里轉轉。”程咬金還語重心長的說道。
“有些事兒,你作為朝外之人可能還不知道,秦壽雖然沒有在朝堂之上,但是他的手卻是已經觸及了整個朝堂,甚至.”
程咬金頓了半晌還是說了出來:“這次齊王李祐造反,便是他一手炮制的.....”
程處弼震驚抬起頭,怔怔的看著父親。
臥槽!
齊王佑造反竟然是這家伙造成的?
他啥時候有這手眼?
簡直通了!
哎呀!
他猛地一拍大腿,拍的火辣辣的生疼。
自己怎么就沒有再堅持一下呢?
說不定,秦壽只是矜持一下呢,自己再堅持一下他就收下了。
東宮之內 李承乾一臉震驚的看著侯君集,“你說的都是真的?”
侯君集點點頭。
“李祐造反..竟然是他推動的?”李承乾沒來由忽然感覺一陣忐忑。
侯君集也是一頭霧水,哪怕他作為朝中重臣,哪怕是太子殿下,他們都沒有這種能力,一個遠離朝堂的人,竟然能讓遠在封地的齊王李祐發瘋,這簡直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著實讓他們不敢相信。
侯君集:“太子殿下,一定要把此人拉攏過來,否則是個極大的隱患。”
李承乾的眼中幽光閃爍,終究還是點頭。
“給我準備禮物,我要再去拜訪這位妹夫!”
此時,李泰也通過府中的謀臣聽說了這個消息,
原本看書的他,手中書突然落地,猛然起身,驚愕的盯著剛剛說話的謀臣,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怎么可能呢?
“這事兒你聽誰說的?”李泰目光如火,說這話的時候,聲音都有些發顫。
“這事兒是房玄齡親口說的,絕對不會有假!”
這可了不得了!
李泰一下子坐在了凳子上,心中大驚,隨后他有站起身,“不行,我得去見見這位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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