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是周末,今天難得的“阿加莎”的三個女性店員都會來店里工作。
筱原森永與真中葵自然不必說,剩下的一個打工女孩的名字叫做松浦琴子,她跟森永是同一個學校的學生,只不過她高一個年級,是三年級的“前輩”。
早起在公園里溜了一圈之后,傅集賢理準時回家,吃過早飯之后他來到了樓下店里…算算時間,他的咖啡廳也已經開了一個多月時間了,接下來他準備算一算這一個月以來這家店的營收情況。
半個多小時之后,傅集賢理在自己的筆記本上寫下了“20”這個數字…除去人力薪資、材料、水電等等支出的話,傅集賢理這個月勉勉強強的賺到了20萬日元。
一個月賺20萬日元,他覺得這個賺錢效率還不如打劫小流氓來的更高…應該說遠不如打劫小流氓賺錢高效。
不過再加上每個月傅集賢理從商社那邊得到的固定工資的話其實還是相當于親媽給他發的零花錢,他勉勉強強、四舍五入也能算是月入百萬了,雖然單位是“日元”。
而且因為是新開的店,一開始的時候肯定是超支的,運營起來不熟悉,所以其實第一個月的收入是正的已經算是不錯了。
如果能夠適當降低商品單價、提高服務質量、時不時推出各種優惠活動、投入百分之二百的精神和熱情進行合理運營、進行更科學的管理的話,傅集賢理估計這一家店的年收入少說也會在1000到2000萬日元之間。
畢竟地段和店面面積擺在了這里,傅集賢理手里的“生產資料”是很充分的,在經營起點就很高的前提下,一年能賺制作一集動畫的經費,這個錢其實也不算太多。
不過還是那個問題,雖然能那么做,但是傅集賢理卻沒必要那么做…那么努力干什么呢?對于他來說,人生的財富密碼并不在于此。
與其努力經營這家咖啡店,不如努力跟親媽撒嬌來的更簡單直接。
所以傅集賢理的經營目標其實并不是要賺多少錢,相反的,只要這家店不倒閉,那就算他經營成功了。
算完了上個月的收支之后,傅集賢理順手就把筆記本塞到了一邊,這么凄慘的賬目他可不想讓其他人看到…基本的羞恥心他還是有的。
或者退一步說,他能懂得計算一下賬目而不是什么都撒手不管,作為“地主家的傻兒子”來說就已經表現的很優秀了。
時間來到下午,真中葵這才來到了店里,不過她這不算是曠工乃至遲到,因為她順手帶來了傅集賢理訂購的“禮物”。
“理君,你的玩具做好了。”
真中葵走到了吧臺那邊,然后將一個狹長的原木色匣子交給了傅集賢理。
“喔,沒想到對方的速度還挺快的。”
傅集賢理接過那個木匣,將其打開之后,發現里面靜靜地放置著一根手杖…這東西是整體的黑色圓柱金屬結構,握持的部位似乎用的是堅硬的烏木,手杖頂端的握把則是純銅的直箍圓頭。
一切看起來就像是一根挺有設計感但其實也低調普通的手杖一樣,唯一不尋常的地方則是在于它的長度…大概有一米二左右,比正常手杖長的多。
稍稍擺弄了一下之后,傅集賢理也就明白這東西該怎么操作了。只見他用力按下了圓頭中間的紫水晶,然后擰了一下握把,于是下面的那道環箍跟著轉了一下、同時隨著一聲清脆的咔嚓聲,似乎里面的某個金屬卡扣被掛住了。
緊接著原本圓形的手杖表明彈出了兩條對稱的“棱線”,仔細一看,這原來是兩道楔形的利刃…這時候,手杖就變得如同一把雙刃長劍一樣了。
利刃似乎很鋒利。
傅集賢理再擰了一下圓頭,另一個繃簧隨即卡住,看似一體化的金屬長棍顯示出了它的“原形”它其實是由一塊塊3厘米的金屬塊堆疊在一起的,包括側面的利刃也不是一體的。
再擰了第三下圓頭之后,緊繃著的手杖終于松開,一個個的菱形的金屬塊分離,彼此中間則是用兩條纖細但堅韌的鋼索連接著這東西真的變成了一條金屬長鞭,再考慮到鞭子上帶著一個個的小刀片,這玩意看起來就危險十足。
抽敵人一下沒什么關系,但不小心抽到自己的話那同樣也會皮開肉綻…不過聯想一下傅集賢理的能力的話,他是不可能誤傷到自己的。
總體來說,這件武器設計的真的十分精巧,而且還在這么短的時間內被制造了出來,只能說那位出羽山先生真的是一位能工巧匠。
當然了,這并不否認那人仍然是個奸商。
傅集賢理按照相反的方向回擰,三下之后,紫水晶復彈了起來,手杖又變回了原本的樣子,成了一根不起眼的金屬棍,中間連一條縫隙都看不到這精密加工水準已經很高了。
“不得不說,這150萬日元…花的可真值。”傅集賢理將手杖握在手中,然后這樣說道。
“理君,你表情不對…這話你要笑著說。”真中葵說道。
廢話,傅集賢理能笑得出來么,錢他已經花出去了,這時候不這么自己安慰自己,還能怎么樣?他此時的心情就跟強氪手游池子、花了1萬塊之后終于出了那張卡的感覺一樣…不是欣慰,而是空虛。
“葵姐,你知道把150萬日元全換成鋼镚然后溶了的話,能造多少根這種棍子么?”
“不知道,但起碼不只一根…
而且我提醒你一句,擅自毀壞法幣是犯法的。”
真中葵一直在笑,她都沒停過。
“葵姐,人不能,至少不應該…你再笑我要扣你時薪了。”
對方幸災樂禍的未免太明顯了吧。
“無故侵害勞動契約,當心被我控告你,”話雖然這么說,真中葵還是立刻收斂了笑容,“我去換工作服,玩具的尾款你不要忘了付。”
說著真中葵快步走向了更衣室。
明明某人吃癟讓她覺得很好笑,但是悲哀的點在于她不能肆意釋放自己的情緒受限于老板和員工的關系,后者是不能直接嘲笑前者的。
起碼…
在這個場合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