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墟原地內。
青年二柱陷入沉默中,
七代目鳴人看著眼前的好基友,就算他反應再遲鈍也意識了青年二柱的不爽,空氣中似乎充滿了濃濃的酸臭味。
腦袋轉了轉后,七代目鳴人輕咳一聲,率先打破了沉默。
“佐助,不過去看看嗎?小姑娘生起氣來,可是會持續很久,也很難哄的哦。”
青年二柱感到了一絲頭疼,他本來就怎沒么見過這個女兒,更沒有絲毫帶娃的經驗。
面對這種情況,他甚至覺得還不如讓他再去跟大筒木輝夜打一場得輕松。
更讓青年二柱非常不爽的是,明明是自己的女兒。
但佐良娜的那個做派反而像是把那個家伙當成了爸爸。
青年二柱微微閉上雙眸,冷淡道:“交給那個家伙去處理吧!”
聞言,七代目鳴人啞然失笑,調侃道:“看來佐助,你還是非常相信另外一個世界的自己呢。”
“哼!”
青年二柱臉色有些難看,嘴角扯了扯,開口道:“只是看哪個家伙的實力還可以,佐良娜在他一邊應該不會遭遇危險罷了。”
“話雖然這么說,但他終究是異時空的佐助,你才是這個世界的佐助,是佐良娜的親生父親。”
七代目鳴人搖了搖頭,用手拍在青年二柱的肩膀上,輕聲勸道:“既然是父女,就讓多溝通,多交流一下,不然,等到佐良娜將那個佐助視作了依靠,你可以只能心里暗暗懊悔不及了。”
“我覺得有事情還是要給你的女兒說清楚,你不回村子的原因。”
“切!”
青年二柱心里有些莫名的慌,但表面上仍舊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搖了搖頭,淡淡道:“沒有必要。”
“你這個嘴呀,還是跟以前一樣的硬,明明心里在乎的要死,卻不肯表露一點出來。”
見狀,七代目鳴人搖了搖頭,深知摯友性格的他便不再多勸。
“就算告訴了佐良娜,也只會白白讓她擔心而已。”
青年二柱看了摯友一眼,說道:
“關于大筒木輝夜,關于她忌憚的敵人,關于我......這些事情只要你我知道,我們兩個背負就夠了,讓我們下一代處在和平,無憂無慮的環境中就好了,這是我們的責任。”
聞言,七代目鳴人沉默了一會,突然笑道:“不愧是你呢,佐助。”
“不過,我之前在路上的時候把關于大筒木輝夜和黑絕的事情告訴了那個佐助。”
“你這個家伙果然還是跟以前一樣做事不經過大腦,居然就這么輕易的告訴了他這么重要的情報。”
青年二柱眉頭一皺,沉聲道:“從他現在的年紀看來,現在的他應該是正處于我在大蛇丸手中修行的時期,這個時候的我可是被仇恨蒙蔽了雙眼。”
說到這,青年二柱停頓了一下。
想到那個家伙雙眸中的永恒萬花筒,心中不經有些惆悵沉重。
他既然有了永恒萬花筒,那么就代表著另外一個世界的宇智波鼬已經死在了他的手上。
雖然青年二柱有些奇怪他的永恒萬花筒形態圖案跟自己的略有不同。
但他也沒有放在心里去,只當是平行世界所產生的的差異罷了。
畢竟,那個家伙都能提前三年覺醒了萬花筒,移植了永恒萬花筒。
兩人永恒萬花筒的圖案有些差異,也并不是什么難以接受的地方。
“從他的言語間來看,他并沒有像那個時候的你那樣陷入仇恨和黑暗中難以自拔。”
七代目鳴人接過了青年二柱子的話,隨意道。
青年二柱面無表情的說道:“搞不好,那個家伙隱藏的太深,你看不出來罷了!”
“看起來,佐助你似乎對另外一個自己不怎么喜歡呢。”
七代目鳴人啞然失笑,開口道:“我覺得還是把所有的真相告訴他才好,曾經的你不是就因為不知道真相,所以只能孤身一人在黑暗前行,最終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嗎?既然如此,就不要對另外一個世界的佐助有所隱瞞了。”
“而且將大筒木輝夜的真相告知于他,這樣也可以讓他們面對未來的危機,做多一分裝備,讓那個世界多一分希望。”
青年二柱一時語塞,沉默了一會,開口道:“就算他知道了真相,也不一定會像我這樣,你就不擔心他會毀滅另外一個世界的木葉嗎?你就不擔心他......”
話未說完,七代目鳴人便語氣輕松的打斷了他。
“我相信他!”
聞言,青年二柱皺了下眉頭,轉過頭看向鳴人,有些奇怪的問道:“你就這么相信他?為什么?”
“因為他也是宇智波佐助啊,佐助。”
七代目鳴人微微一笑,澄清蔚藍的眼眸戴著笑意和真摯看著眼前的二柱,語氣輕松的回應道:“更準確一點來說,是相信你,既然他是宇智波佐助,那么我就會選擇無條件的相信他。”
看著眼前摯友燦爛的笑容和真誠的眼神,青年二柱怔了怔,腦海中不經回憶其一起兩人曾經的記憶。
即使曾經的自己一頭扎入黑暗中,仇恨中。
那個時候,叫器著毀滅木葉的他,陷入復仇不可自拔的他。
同伴,同學,朋友,甚至恩師卡卡西和戀人小櫻都放棄了他。
唯有,也只有眼前的摯友從來沒有放棄過他,從始至終的都在相信他,相信自己可以迷途知返。
想到這,青年二柱的心里不經泛起莫名的波動。
“哼!”
青年二柱將臉瞥過一邊,冷哼一聲,冷冷道:“既然你這么相信那個家伙,想告訴他什么,想幫他什么,都隨便你吧,我也沒什么好說的。”
“不過....”
青年二柱停頓了一下,話音一轉,語氣依舊冰冷的說道:“那個家伙畢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過后就趕快帶著那個家伙快滾吧,這里不屬于他。”
聞言,七代目鳴人啞然失笑,知道摯友是因為佐良娜的事情,對于另外一個佐助有些不爽。
“我知道了。”
“嗚嗚嗚嗚嗚.....”
佐良娜將小腦袋埋在佐助的胸膛里痛哭著,似乎要將自己在爸爸那里受到的委屈,全部在自己這個“小爸爸”身上釋放出來。
佐助心里嘆了一口氣,臉上有些無奈。
來到這個世界一天了,自己的目標一個都還沒有完成,甚至都還沒有開始行動。
反而一直在帶娃,而且還是幫另外一個宇智波佐助帶娃。
“為什么?為什么?”
發泄了好一會后,佐良娜抬起頭看著眼前的“小爸爸”,詢問道,想從他嘴中得到一個答案。
“為什么,爸爸這么冷漠,明明是父女,他為什么要怎么對我?”
聞言,佐助沉默一會,眼眸閃過一絲復雜之色,緩緩開口道:“因為現在的他已經活成另外一個人的模樣,佐良娜。”
佐良娜一愣,喃喃道:“活成另外一個人的模樣?”
“嗯。”佐助點點頭,輕聲道:“曾經的那個人也是習慣的背負著一切,習慣的將身邊親近的人推開,選擇自己孤身前行,背負一切。”
“他繼承了他的意志,現在變成了他的模樣,不過,他比他幸運了一點,至少他還有著漩渦鳴人與他并肩作戰,他不會因為一時迷茫就做出一些錯誤的事情,因為他有漩渦鳴人的陪伴。”
“而他就沒有這么幸運了,摯友和知己早早生死,只留下他一人,導致他做下了一些自以為正確的極端之事。”
佐助的好多個他和他,簡直要把佐良娜的小腦袋給繞迷糊了。
不過,佐良娜還是抓住了重點,開口道:“小爸爸,你說的他是誰?”
“他的身份,他的故事,他的一切,還是讓你的爸爸來告訴你吧,我沒有這個資格。”
佐助搖了搖頭,并沒有回答佐良娜的問題,但嘴角露出一絲嘲諷之意。
宇智波鼬在靈魂歸天前,曾經對你說過,或許當時應該相信你,相信自己的弟弟,而不是自以為是的將你推開。
但最終你還是活成了他曾經的模樣呢,甚至連他最后的話都忘了。
聞言,佐良娜陷入了沉默,她從小就是可以心細的人,既然小爸爸不告訴她,他是誰。
那么小爸爸就一定有著自己的顧慮。
佐良娜也沒有追根到底的意思,點了點頭,沉聲道:“我明白了,將來我會親自問爸爸的!”
說到這,她停頓一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一臉期待的看著少年佐助。
“小爸爸,既然爸爸現在不肯告訴我真相,你和我一起找那個戴眼鏡的紅發女人好不好?”
“不用去找他了,佐良娜。”
佐助搖了搖頭,再這么下去,佐良娜搞不好把這些缺失的父愛都放在自己身上了。
到時候二柱子非要殺了這個拐走了他貼身小棉襖的自己不可。
所以,佐助想想就感覺非常有趣,不過,還是算了吧,畢竟還有求于人呢。
“春野櫻就是你的親生媽媽。”
雖然佐助現在依然搞不太清楚為何佐良娜會長得跟香磷如此相似。
但通過二柱子的表情......
哦,對了,二柱子沒有表情。
反正佐助就是非常確定這一點,春野櫻就是佐良娜的親生媽媽。
聞言,佐良娜心中大喜,急忙開口道:“小爸爸,那為什么....”
話還未說完,佐良娜便見少年佐助突然站起身,隨意的臉色變得嚴肅了起來,
“佐良娜,站在我的身邊,不用亂動!”
“啊!”
佐良娜一愣,但反應也是極快,幾乎可以說身體本能的就站在了少年佐助的身后。
看著遠處一陣空間旋渦后,從中冒出的身穿黑袍紅云服的皮膚蒼白青年男子,佐助眸光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