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馬熱法克兒!”
一群西方人混亂的爬起來,然后不成陣型的往這邊沖過來。這些西方人頭高馬大,身體健壯,肌肉成塊,很是駭人。
但石鐵心一振身上皮衣,邁步向前,無所畏忌。
同時,接二連三,鍋餅、麥霸、阿飛,紛紛抄著家伙從包廂里走了出來,個個都是一臉橫肉,個個都是一臉獰笑,跟著石鐵心向前沖鋒。
隨后,十二個看熱鬧的腦袋從包間里伸了出來,從低到高沿著門框排了兩排。這些姑娘兩眼放光,猛男打架什么的,最愛看了。
“哇——!”
齊刷刷的一聲尖叫中,石鐵心已經當先一拳把一個白人砸飛貼到墻上,隨便一腳又將后面的黑人踢的貼到另外一側墻上。
石鐵心如同一枚拆遷球,砸到什么飛什么,根本無人能擋。
如果這些西方人是結成陣勢一起沖過來,那么還需要費些手腳——至少也要耗損些精氣。但剛剛他們被一打桌子打亂了隊形,然后又一長串的沖過來,前面一個和后面一個都拉開了一米以上的距離,這對于石鐵心來說和送菜有什么區別?
比八百人潮的時候更輕松。
因為這些西方人的拳法,還不如興工子弟學校的學生。
當時能夠秒殺,現在更容易!
直拳擺拳勾拳、鞭腿彈腿截腿,在精深七十五的基礎拳術中,石鐵心只覺自己怎么打怎么有,這些西方人實在是不堪一擊。
而且,自己現在這軀體,實在是太厲害了!
打人不用第二招,打一個趴下一個,沒有一合之敵!如果不是控制力道的話,這些人一拳死一個。明明是那些西方人嗷嗷叫著沖過來,但竟然完全不能阻擋石鐵心前進的腳步,被一路逆推了過去。
“打啊!”“扁他們!”“揍這幫撲街鬼佬!”
三個小弟在后面東打西砸,把那些還在掙扎著想再起來的人全都砸回去,讓他們趟結實。
一直和阿D纏斗的黑人見狀,臉上終于有了表情。他一聲怒吼,一身肌肉猛然高高隆起,一米九多的身高、又寬又壯的軀體,如同一輛坦克一樣向著石鐵心猛沖而去。
“大哥小心!”阿D大急,擔心石鐵心不明就里吃了虧:“這家伙是個高——”
嘶——石鐵心一吸氣,下腹假丹忽然隆起,大如花生,比之初凝的假丹大了好幾圈。向前跨步,抖肩拉臂,精氣灌注,右拳猛擊!
強烈的呼嘯如同哨音一樣刺人耳膜,石鐵心的右拳一瞬間便出現在黑人壯漢的臉前。
黑人下意識的想躲閃,也確實動了動,但在石鐵心看來就和沒有一個樣,給飛沙步提鞋都不配。
所以這一拳,穩穩當當的懟在了那張黑臉的正中間,沒有一絲偏移,也沒有一點卸力,百分之百照單全收。
咻!嘭!咔嚓!
一聲巨響,黑人壯漢怎么沖過來的,就怎么飛了回去。有鮮血凌空拋灑,黑人壯漢的臉整個凹陷了下去,在半空中就已經徹底失去了意識。噗通一聲,壯漢落地,仿佛沙袋,無聲無息。
“弱雞。”石鐵心甩甩手,然后看向阿D:“你剛剛說什么?”
阿D:“…”
“呀”“尊哥”“必勝!必勝!”“尊哥你太強了!”
后面的十二個腦袋全都嗨了起來,一個個跑了出來往這邊貼,最后還是被老板娘罵了回去,這才消停。
“尊哥!”“尊哥好!”“今天多虧了你了尊哥!”西裝小弟們上前道謝。
石鐵心在人群中發現了狼狽的周雄和周楠,被打的很慘的樣子,沒想到這兄弟倆竟然被派到這里來看場子。
這么多人里,這兩兄弟好像是被打的最慘的那一批,鼻青臉腫衣衫凌亂好不凄涼。
石鐵心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們沒事吧?”
“我們沒、沒似…”
可拉倒吧!你瞅瞅你們那眼眶子腫的,還能睜開眼看見人嗎?還有,怎么說話都帶漏風的,不會被打掉牙了吧?
“去醫院看看吧。”
“射、射射尊鍋…”
看這腮幫子,就跟塞了個饅頭似得,石鐵心已經不忍直視了。
不過今天這騷亂,到底是因為什么發生的?
石鐵心看向了那個姑娘,現在正抱著膝蓋坐在墻角里,老板娘正在問她話。說了幾句,老板娘又去了那些西方人的包間,包間里面還有姑娘,只是剛剛都沒出來。半晌后,才有十來個姑娘走了出來,身上似乎都有淤青的傷痕,還有幾個的衣服都被撕破了。
“尊哥。”老板娘過來說道:“我問過了,這些王八蛋過來找姑娘陪酒,沒幾分鐘的就開始動手。小唯不愿意,就跑了出來,然后才有了后面的事。”
“不愿意?”阿飛一聽樂了:“今天這些鬼佬明擺著是來找茬的,這先不算。你手下的這個小姑娘,出來做還挑三揀四的?”
“哎喲,飛哥,我們這里的姑娘都是只陪酒、不陪睡當然了,飛哥這么瀟灑帥氣,私下仰慕你也是很正常的事嘛”老板娘一臉嬌笑,然后又嘆了口氣:“不過小唯這孩子確實是不陪睡的。”
阿飛一聲嗤笑:“端著拿著的,她以為她是狀元啊!”
“不是狀元,但也差不多。”老板娘少有的認真道:“小唯是東大的高材生,學金融的,原本可以說是前程似錦。但可惜了,現在這世道,加上她家里又有點情況,只能出來賺錢了。”
老板娘的話讓石鐵心非常意外,這姑娘還是個東京大學的學生嗎?他本尊雖然沒聽過東京大學的名頭,但來這里這些日子也是有所耳聞的。
代換到本尊的世界線里,這個小唯相當于學士級別的修士,而且是相當好的學府中的學士,說不定有能力加入學聯正序。那個牛哄哄的龍圖學士好心人,本質上與這邊的這個小唯是同一大層次的。
但現在,在這個混亂的世道中,她卻只能當一個陪酒女。
正想著,那個姑娘已經站起來了,走過來細聲細氣的道謝道:“謝…謝…”
她就像一只受驚的小鳥,不敢看人。但她最后還是微微抬頭,悄悄看了阿D一眼,對著阿D又追加了一句:“謝謝…你…救我…”
聲音嘶啞,頭發凌亂,狼狽不堪,但竟然有種清純的感覺。仔細看去,這姑娘竟然相當漂亮。
“呃…嗯…哦…”阿D少見的支吾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