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吵鬧鬧中,五十六個名字都寫在了黑板上,滿滿當當的寫了一整大黑板。看著這些名字,有華人有日本人有美國人,人數上大概呈現為日本人最多、美國人次之、華人較少的態勢。
而石鐵心的黨幫,排在了第三十七的位置。
看著這黑板,這就是我以后征戰的天梯嗎?石鐵心看向自己的上邊,那里寫著一個日本名字,叫坂東元三郎,后面注明了他的外號——鬼爺。
“就他了。”石鐵心一指那個鬼爺:“下戰書。”
“如果他不接戰呢老大?”
“那就把紅武士的人頭送去。”石鐵心心堅如鐵:“挑釁他,激怒他。告訴那個元三郎,如果不敢來,就給我寫個大大的‘服’字,以后見我要退避三舍。”
我要讓整個東京知道,我石鐵心來了。
我來了的分割線 飛車黨的爭斗很多,在特別混亂的地區,類似暴力摩托大混戰的街頭亂斗也時有發生。但任何一行都有雅有俗,對飛車黨來說,街頭的斗毆廝殺那就叫俗。而雅的辦法,也是比較讓人廣泛接受的方法,就是競速。
飛車飛車,飛馳才是車的本性。
當機車被發明出來的那一刻起,就承載著人類飛馳的夢想與靈魂。
不講究的飛車黨當然不在乎,但講究規矩的、真正有機車靈魂的飛車黨,都認同競速的勝敗。對于飛車黨來說,競速就是最堂堂正正的對決。
石鐵心的挑戰很快就有了回應,甚至不用祭出紅武士的人頭,坂東元三郎立刻就應下了這場比試。
雙方約定,跑市區。
第二日晚八點,街區喧囂起來。專業飛車黨、湊熱鬧的青少年、在街頭聚成一大片。動次打次的動感音樂被從迪廳搬到街頭,好多染毛少年騎著花花綠綠放光彩的機車在原地耍酷。衣著清涼的美少女們成群結隊,每一次街頭的聚會都是激情與釋放的場所。
“老大,路已經封好了,這是地圖。”
一張地圖被送到石鐵心面前,石鐵心看了看,駕駛界面立刻出現了一個進度條。進度條一閃就走到了盡頭,界面上立刻出現一個地圖已錄入的提示。
然后,只要他想,他就能隨時把這張地圖從駕駛界面中調出來。
前方忽然一陣喧嘩,一些光污染一樣的閃光立刻穿透人群。石鐵心抬眼看去,只見對面出現了五十余輛摩托車,每一個都加裝了大量的燈條,大晚上的簡直閃瞎人眼。
為首的是一個日本青年,二十四五歲的樣子。他的身材在日本人中也算高大,頭發長長留起,然后在腦袋頂上弄出了一個類似法式面包的造型。
石鐵心忍不住想笑,日本的混子們似乎都喜歡這樣的造型,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傳說中是跟貓王學的,也不知是真是假)
嘩啦啦,那青年下了光閃閃的機車,趾高氣昂的走了過來。一張嘴,就是一口生硬的華語:“拿個是偷領?”
小弟們立刻看向石鐵心。
“似李,不自量李,跳戰李爺爺?”
李爺爺?我還王大舅子呢。
石鐵心站了起來,一起身就像一根天柱撐天而起,氣勢上瞬間就把這面包頭壓了下去。石鐵心也未作勢,只是打開鬼見愁表情包,大眼珠子居高臨下一瞪:“你就是坂東元三郎?”
面包頭忍不住倒退兩步,被嚇得有些驚悸,然后又頂了回來,嘴硬道:“就似爺爺我!李蘇了,就要把李的車,給我。”他看了一眼石鐵心的車,貪婪的根本不加掩飾,然后挑釁道:“敢不敢?”
“好。”石鐵心完全不怯場:“如果你輸了,我也不要你的破車。但是你必須改稱號,以后見我必須自稱為孫。”
跟誰爺啊爺的,你這小犢子還敢在我面前稱爺?喊我爺爺還差不多。
“好!”面包頭一揮手,身后的大披風嘩啦一聲響:“索定了!”
人群立刻興奮起來。
小姑娘咋咋呼呼,小屁孩熱熱鬧鬧,兩邊的職業飛車黨涇渭分明。一邊燈光閃爍,一邊則穩重許多。
啪啪,兩根燃燒棒開始冒出煙霧與火光,被安放在了起點。
兩輛車,來到了起跑線。
嗡嗡,坂東元三郎故意擰了擰油門,挑釁的看著這邊。
“李、贏不了、我!”坂東元三郎似乎還想來點心理戰術:“李的,太重,過彎太慢,不領活。我的,輕便!”
石鐵心瞟了他一眼,沒理他,自顧自的戴上了頭盔。
對面的小弟們哄堂大笑,嘴里說著異國的語言,似乎在嘲笑著石鐵心戴頭盔的舉動。但石鐵心完全不理他們,他不僅戴了頭盔,而且還穿上了專業賽車服。
所謂道路千萬條,親人兩行淚。你們這些玩花的,哪知道我是什么速度?
這時,一個長腿美女一扭一扭的走到了起跑線前,小熱褲小背心很是熱辣,走起路來屁股都在畫圓,讓許多小青年吹起口哨。而且她小臉嬌俏,妝容精致,九頭身比例身材,是個小美女。
但石鐵心瞟了一眼,就覺得這小美女比那個健身房小姐姐似乎差了點。不知差在哪里,但就是覺得級別不同。
“今天我來發車!”小美女華語純正,一手叉腰,另一手舉起一面小旗子,先一指面包頭:“啊油瑞N?”
“瑞N瑞N!”元三郎看著小美女,整個人都振奮起來:“肥腸瑞N!美女,待會兒我硬了、一起去兜風?”
小美女沒理他,又換了個姿勢,用旗子一指石鐵心:“你準備好了嗎?”
“好了。”石鐵心簡明扼要,沒有廢話,只是伏下上身,貼緊了機車。
“那么準備”小美女高高揚起小旗子,然后猛然下揮:“開始——!”
轟轟轟轟!
炸雷一樣的聲響把附近人群嚇了一跳,吱吱吱,刺耳的摩擦聲中,黑尊的后胎冒起青煙。當煙霧散去,石鐵心已經一馬當先筆直的沖了出去。而坂東元三郎的小摩托則在后面徒勞的追趕著,卻怎么都追之不及。